我看著此刻的孔安生,他的眉眼那么柔和,讓我的心莫名的悸動,我慌亂的移開視線,抽出握在他手中的手,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心里面向:“這個妖孽剛才在說什么······表白么······不然為什么要這么說······他不會對我一見鐘情了吧······我一沒姿色二沒錢的······看看那次碰見的那個大胸脯,再看看我······沒有可比性啊······”
孔安生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好像不想錯過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過了一會兒,“噗”的笑出了聲,眼睛里面帶著不安分的壞笑,揚起嘴角,說:“木木······你驚慌失措的樣子太好笑了······臉紅紅的讓人想咬一口······”
想咬一口?!這個妖孽,敢在老孫面前現出原形,看招!!!
我抬起手剛要照著他打下去,腦袋里面閃過剛才的一個細節,他說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好笑,那翻譯過來就是······就是他剛才那一番驚天氣泣鬼神,讓我瞬間失神的話,是逗我玩的!!!
我怒氣強盛到一定程度,把手抬得更高,照著孔安生的臉打下去,嘴里說:“孔安生······你二大爺的······你拿我當禮拜天過呢······”
特別清脆的“啪”一聲,我的手在孔安生的臉上留下了緋紅的掌印,我呆愣在那里,我沒有想到孔安生不會躲,我沒有想過要真的打他,現在怎么辦······我現在寄人籬下,還在人家的籬下把人家給打了,一會他那些個大大小小的蜘蛛精上我這里來索命,我可怎么辦啊······想到這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
眼睛亂轉,想著一會該怎么應對。
孔安生的臉上閃過一絲仿佛宿命一樣的表情,雖然憤怒,但是也仿佛我這耳光是理所當然,是他對于某種隱藏在命運深處的事情的一種償還。
他揉揉還泛著紅的臉頰,說:“你是第一個敢扇我耳光的女人······”
說完他笑了起來,我更害怕了,不會我這一巴掌把他打傻了吧,他不會做出什么事情吧······不會明天早上各大報刊就會刊登出《一個耳光引發的血案》這么驚世駭俗的新聞吧······不要啊······我對生活還保有著無限的留戀呢······我還沒談過戀愛呢······我不甘心啊······
我清了清嗓子,與孔安生保持著距離,警惕的看著他,說:“我怎么知道你不躲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女子計較······你也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啊······”
孔安生眉毛一挑,邪惡的笑了一下,說:“怎么······木木······這么迫不及待讓我養你啦······”
這個人的思維有問題,每次對話他都能把斷章取義的能力他回到極點,嚴重偏離中心思想,我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孔安生你想多了······你自己跟那些蜘蛛精過吧······我還不想被吸進陽氣······”
孔安生笑了一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表情無比欠揍的說:“這么晚了,木木,我們睡吧······”
我向后退了幾步,看著他那不安分的雙手,咬牙切齒的說:“孔安生,你今天晚上要是敢打我的主意······”我瞥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拿起來,握在手里,說:“我就讓你生不如死······我就······”
孔安生邪魅的一笑,玩味的看著我說:“就怎么樣······”
我大聲說:“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司馬遷受刑的滋味是什么感覺······”
孔安生的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睛里面都是笑,那笑意在我看來就是在無言的告訴我:“你想多了······我可沒有那么復雜的想法······”
那架勢就想我是一個色意滿滿的小淫女,他是一個十足的正經人,我褻瀆了他收留我的好意,把一個良家小開給硬生生歸結到地痞惡霸隊伍里面去了······
過了一會,他說:“我給你找一件衣服你去洗澡,然后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家······木木,你想得太多了······你自己睡······但是你要是害怕的話,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
我搶過他手里面的衣服,走向臥室里面的洗手間,背對著他冷哼道:“不用勞您大駕,睡覺這件事,我還是喜歡自己來······”
他在身后小心提醒道:“傷口別沾水······”
“知道了,麻煩······”我不耐煩的回答,然后緊緊的關上臥室的門,想了想還是反鎖上了,這個妖孽,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我睡著了來個餓虎撲食,我可不相信他真是一個情操那么高尚的人······
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躺在柔軟的床上,折騰了一天,前前后后跑了好遠的路,白天的畫面也漸漸模糊,眼皮越來越沉,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耗子跑遍了大街小巷,只為了尋找那一抹熟悉瘦小的身影,他頹然地靠在巷子滿是青苔的墻上,表情痛苦,第一次深感無力,他弄丟了他的小菲菲······在這個城市······他找不到她······
可是,耗子不知道,他在那天夜里,會遇到那個女孩······那個改變他生活的女孩······
與此同時,戚季白自從在刑浩之那里聽到木科菲離家出走的消息后,就瘋狂的撥著電話,一遍一遍的按下熟悉的號碼,一遍一遍的聽著一個像死了老公一樣的怨婦,語氣冰冷的說:“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看著自己的手,看著那雙白天扇科菲巴掌的手,他那么痛恨自己,白天的他一定是氣瘋了,喪失理智了,他怎么能打她呢······
醒來的時候,陽光突兀的充斥在周圍,酒精隔了夜,更加刺激我的頭,里面的小神經蹦跶的很是歡暢,睜開眼,看著周圍黑白色調的起居室,柔軟而又舒適的大床,我的心里“咚”的跳了一下,很顯然,這不是我的小破屋,這是哪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有些模糊,一抬手,我疼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手上纏著的紗布心里面的疑惑更大。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洗手間里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我的神經都繃緊了,什么情況·····我趕緊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哦,還好,衣服是穿著的,等等,這不是我的衣服啊,我的衣服呢······
我向四周看去,看見了被凌亂的扔在角落的衣服,我更害怕了,到底昨天晚上發生什么事情來著,我昨天晚上去了酒吧,然后遭到了一個變態的騷擾,一個人救了我,那個人長得很妖孽······是······對,是孔安生,他說他叫孔安生,再然后我說要喝酒,他帶我來了他家······之后呢?發生了什么······
我真是欲哭無淚啊······天使大姐姐們,你們快醒醒,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這個房間里面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俗話說的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管他是誰的二大爺,還是是誰的三叔,都跟我沒關系,我還是離開為妙,我下床,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剛要往身上套,一抬頭,一張明媚的大臉出現在眼前,那張臉上帶著分外好看的笑。
一瞬間,我有一種莫名的沖動,特別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眉,他的眼,還有他眉眼間帶著的一絲邪氣的玩世不恭,恍惚中,讓我想起了另一雙眼睛,一雙永遠都帶著暖意的眼睛,一雙經常帶笑的眼睛,可是,那雙眼睛從此以后,都不會在對我笑了吧······昨天,我分明在那雙好看的眸子里面看到了極致的憤怒,連曾經施舍給我的那一份溫柔,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呆在那里,孔安生也不開口說話,我們就那樣一直看著彼此的眼睛,好像一直能看到心里面去······
孔安生漸漸靠近,我才發現剛洗過早的他,只穿了條寬腿的居家短褲,上面打著赤條,頭發還在滴著水,臉頰微微泛紅,白皙的皮膚在晨光下泛著光暈,隱隱的還有幾塊巧克力腹肌,我連忙側過頭,啞聲說:“你······要干嘛······我還沒刷牙······”
孔安生淡淡的笑,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弧度,說:“木木······這個理由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