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的孔安寧輕輕地應(yīng)了聲,開了車門,孔安生扶著她下了車,我傻傻的也跟著下了車,依然是從霓虹絢爛的大門進去,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來來往往的妖魔鬼怪在揮霍著上天賜給他們的青春,跟著孔安生他們走了一條很安靜的走道,一直往前走,燈光漸漸暗了下來,我以為到了盡頭,可是一個轉(zhuǎn)身,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我不禁贊嘆,這樣別具一格的設(shè)計,來到一扇雙開門面前,孔安生拿出鑰匙,開了門,扶著孔安寧進去,示意進來后我關(guān)上門。
我進來之后,再次被震驚了,這個屋子的設(shè)計風(fēng)格也是黑白色調(diào)的,但是卻不想孔安生家里那么簡單,這里的黑白色調(diào)卻透著說不出的溫馨,還有神秘,隔音效果極好,完全聽不到外面的音樂與喧嘩,孔安生讓我隨便坐,說著扶孔安寧進了臥室,細心的給孔安寧蓋上被子,輕聲叮囑了幾句,關(guān)了臥室的燈,來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將頭靠在沙發(fā)背上,疲憊的閉上眼睛,手輕輕的揉著太陽穴,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孔安生這樣,我一直以為這個妖孽是充滿活力的,每天像打了激素一樣,到處跟無知的小姑娘放電,他聲音低沉的說:“木木······過來······”
他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我挪到他那里,他突然使力,我跌坐在他的腿上,被強大的力量帶到了他的懷里,他緊緊的抱著我,我掙扎著,心臟跳得頻率快要讓我承受不住,孔安生低聲呢喃:“木木······讓我抱抱······就一會·····一會就好······”
我的心臟上面好像有人撒了一大片荊棘的種子,被他這一陣風(fēng)吹過,呼啦啦的肆意生長,刺得我生疼,這樣的孔安生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原來卸下外殼,我們都是一樣的,都一樣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
跟孔安生認識沒有多久,卻感覺我們想認識了好多年好多年,從兩個月前的陌生,到在他家門口經(jīng)歷的甩女戰(zhàn)爭;再到我為他在酒吧就我那次從天而降的感恩,再再再到此刻的相互取暖,仿佛是一夕之間,我們便經(jīng)歷了別人需要多年才能經(jīng)歷的情感糾結(jié)。
一種宿命感,在心里面生根發(fā)芽······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在我眼皮開始打架,忍不住下垂的時候,孔安生笑出了聲,揉了揉我的發(fā),溫柔的說:“木木,困了?走,回家······”
我點點頭,任由孔安生拉著我的手,坐上車,我就萎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過了很久,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孔安生眼睛帶著寵溺看著我,我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圍,說:“這是哪······”
孔安生“哧”的笑了,就像有人在暗夜劃亮了火柴,瞬間就照亮了夜空,他說:“木木······你不會連自己家都不認得了吧······還是·····你比較喜歡住我的家······”
說完伸出咸豬手,在我臉上揩了把油,一臉戲謔的看著我。
我剛才對他生出的好感頓時就沒有了,我皺了下眉,說:“妖孽······今天天色已晚·····待到以后貧道在作法降了你······拜拜······”
說完,我就跳下車,快步走向大院,聽見孔安生在后面奸邪的笑聲······我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連可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的孔圣人也沒有放過·····我剛才真是罪過·····怎么能產(chǎn)生那樣的想法·····這個妖孽不管怎么變都是妖孽·····段數(shù)高著呢·····手段多著呢······
快到家的時候,看見家里面的燈還滅著,心里面疑惑,這都幾點了,怎么今天出攤位這么晚還沒回來?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還是老木他們發(fā)現(xiàn)我不在,以為我又離家出走了?
輕輕的開門,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我喊了聲:“媽······我回來了······”
沒有回應(yīng),我開始緊張起來,會不會是出什么情況了?怎么這么晚還沒回來呢·····就在我像熱鍋上的螞蟻,在不大的屋子里面來來回回的走的自己都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鑰匙孔傳來了開鎖的簌簌聲,外加上老木標(biāo)志性的大笑聲,我心里面的石頭這才落地,沖上前面去,打開門,老木站在門口,看見我吃了一驚,說:“科菲······這都幾點了·····怎么還沒睡呢······”
我接過老木的東西,給他們遞過拖鞋,邊掛衣服,邊說:“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呢·····害得我好一陣擔(dān)心·····我以為你們被外星人挾持了,帶到火星做面條去了······”
老木他媳婦嗔了我一眼,說:“這孩子,越來越貧了······”
老木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疑惑地看著我說:“浩之呢?這么晚了還沒回來么······這孩子不會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吧······”
我笑了一下,說:“爸,這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耗子啊······快給你領(lǐng)回來兒媳婦了······”
老木似乎沒太聽懂我的話,說:“科菲,你說什么?浩之怎么了······”
老木他媳婦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說:“科菲,快跟我們說說,怎么回事······”
我就把今天的事情簡而化之,避重就輕的跟老木和他媳婦講了一遍,好歹我的作文水平一向不錯,很容易就刻畫了耗子高大威猛的英雄形象,怎么拯救下來一個險些失足的少女,又是怎么樣把失足少女送到醫(yī)院,然后那個失足少女被他如此正面的形象迷倒,從此無心愛良夜了,就要在耗子窩住下去了,哭著喊著要給他生小耗子······
老木聽完,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說:“真是一個好男兒啊······哈哈······浩之這孩子,我沒看錯·······”
老木他媳婦卻眉頭深鎖,興不高采不烈的,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我說:“科菲······浩之要是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辦啊·····你以后嫁給誰去啊······”
聽了老木他媳婦這一句話,正在刷牙的我差點把牙膏咽下去,我猛的喝了口水,狠狠的吐掉了,說:“媽······我還沒到嫁不出去的行列呢······你不知道我的行情特別好······追我的帥哥多了去了······”
老木他媳婦撇了撇嘴,說:“恐怕是追著你要精神損失費吧······有句話是怎么說的·······啊······對······長得難看不是你的錯,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科菲啊,反正你自己長點心吧······浩之這孩子可是不錯,我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對你也好,你說說你還挑什么······還不趕緊拴著繩抓住了······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調(diào)子······”
說完晃動著小蠻腰睡覺去了,老木也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也去就寢了。
我在客廳頭上出現(xiàn)三條又黑又粗的黑線,那個沉啊,我差點就被壓的站不住了,要不是大家都說我長得跟老木和老木他媳婦長得像,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們親生的,有這么貶低自己孩子然后抬高別人的家長么······我怎么就沒看出耗子那里可靠了,倒是經(jīng)常做出讓你想仰天大“靠”一聲的事情出來······
我及其無語的搖了搖頭,回到小屋,擺了個大字橫在床上,扯過被子,看著天棚,回想這一天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先是認識麥吟,然后在醫(yī)院見到孔安生,看到了孔安寧與戚季禮的糾葛,我認識的所有人,都糾纏在這張生活的網(wǎng)上,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到底是福是禍······
不過,是福是禍都躲不過······
這是后來的生活教會我的,原來生活可以這么殘忍,我們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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