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太大,她的話,還沒在我耳邊凝結(jié),就被風吹散了······
麥吟他們停下車子,嗷嗷的歡呼著,叫囂著,像看見圓月的狼群一樣······
耗子追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他還是堅定的把我從麥吟身邊拉到身后,他皺著眉,眸子里面是點點寒光看著麥吟說:“麥吟······你想干嘛······干嘛傷害小菲菲······”
麥吟從摩托車上跳下來,看著耗子,佯裝詫異的說:“我什么時候傷害你的小菲菲了······你這個罪名太大了······”
耗子皺著眉說:“你帶這么多人干嘛啊······”
“你想知道么······”麥吟眉毛一挑,用被煙熏的微微泛黃的手指撥了撥額前的碎發(fā),嫵媚的一笑,說:“好······我來告訴你······”
說著麥吟快步來到耗子面前,跳起腳,吻住了耗子的唇,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驚慌不已的耗子,嘴角牽起一絲得意的笑意,說:“耗子······你的初吻是我麥吟的······從今天起······我把你收歸了·······”
耗子擦了擦嘴唇,眉頭皺得更深了,語氣冰冷的說:“麥吟·····你在干什么······”
“吻你啊,大家都看見了······”隨著麥吟銀鈴般的話音剛落,周圍又發(fā)出一陣一陣的“嗷嗷”聲,敢情這幫人是定時喊叫啊······跟人猿泰山似的,是不是一會還得換上虎皮裙,蕩幾棵柳樹啊······
耗子在周圍的起哄聲中,臉越來越白,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不時的用眼睛看向身后的我,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他看著絲毫沒有退意的麥吟,又回頭看了看我,一把把我拉到身前,抱在懷里,他說:“麥吟,我根本不喜歡你!”然后他就在我臉上飛快的吻了一口。
我愣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剛才囂張的泰山們。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或者有,但是我完全聽不到了,因為我的腦袋里面像電視沒有信號發(fā)出長長的“吡”一樣,然后出現(xiàn)大片的雪花······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剛才誰記得發(fā)生了什么······
麥吟帶著像針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看著我被耗子吻過的臉頰,身上散發(fā)出濃濃的憂傷,這樣的眼神,竟然讓我想起了戚季白······
麥吟一句話都沒有說,帶著他們一幫人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串串濃煙······
我才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什么,推開耗子,擦了擦臉頰,跳腳的說:“耗子······你二大爺?shù)摹ぁぁぁぁぁつ惘偫病ぁぁぁぁつ銊偛胖恢滥阍谧鍪裁础ぁぁぁぁぁつ銡馀芰四阋院蟮男∠眿D啊······以后有你受的······還有·····你們兩口子的事情干嘛要拿我說事啊······你沒看見剛才麥吟那小眼神么······活脫脫要把我凌遲了······你知不知道這個姑奶奶可能背景很深厚的······你看看她帶領的隊伍······”
耗子聽著我吼完,好看的眼睛里面帶著憂郁,臉上的表情有些輕微的扭曲,他張了張口,低聲說:“小菲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跟別人在一起了,你會不會難過······”
我白了一眼耗子,說:“耗子······你能找到一個忍受你臭脾氣的人是你的福氣啊·····我干嘛不高興啊·····我還等著你結(jié)婚生孩子,我去給孩子當干媽呢······”
耗子看著我什么也沒有說出來,頹然的肩膀一泄,然后天邊剛才還剩一角的夕陽徹底落了下去,黑夜突然就來臨,晃得耗子的表情那么黯然······
耗子正了正書包帶,扯出一個笑說:“小菲菲······我們回家吧······”
我沒有預料錯,那個叫麥吟的女孩,確實是一把刀,鋒利冷酷,就這么媚媚一笑,輕輕一吻,將我們兩人的關系劃開了裂隙······
耗子的行蹤越來越不明,有的時候已經(jīng)上課了他才回教室,有的時候還沒有下課他就借著什么理由離開,我問他,他也不說,只是讓我放心,我白了他一眼,耗子這么反常的舉動讓我怎么放心······可是又問不出什么來······
再加上安繼東這個賤人給我安排的滿滿的事情,忙得我腳打后腦勺,我已經(jīng)圍著巨大的畫布來來回回轉(zhuǎn)了不下一百圈了,給這些畫舞臺背景圖的美術社的同學送顏料,遞水桶,還要負責擦汗,我就納了悶了,這都快冬天了,怎么這群人還流汗呢······火力怎么就那么旺呢······我跑前跑后的還被凍得直哆嗦,在他們討論接下來怎么畫的時候,我終于得空休息一會,屁股剛著地,就聽見有一個黃鸝般好聽的聲音傳來:“那個·····木科菲·····你去幫我們買飲料去······渴死了······”
我看過去,原來是美術社團的一個經(jīng)常自以為是的女生,給耗子給過情書,但是讓耗子當面給丟進男廁所了,大大的損了她自詡的美女的面子,但是,這個女生很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邏輯,就把所有的錯歸到我身上了,平常不在一個班級,整不到我,這次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天賜的良機。
我在心說:“那時候又不是我在男廁所勾引耗子讓他把情書丟進去的······又不是我讓耗子拒絕你的······現(xiàn)在有的時候那廝想什么我都摸不透了······你腦袋里面是不是核桃啊······只有溝壑但是不起作用······不會思考·····不會轉(zhuǎn)彎·····”
我依然坐在地上裝作沒聽見,這時候就聽見圍在她周圍的幾個人發(fā)出“嘖嘖”的聲音,帶著粘稠的唾液的聲音,聽得我胃里面一陣一陣的反酸,也不知道她們在“嘖嘖”什么,實在是受不了她們發(fā)出的這么惡心的音節(jié),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說:“你們都喝什么······我去買······”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報起了名,有喝可樂的,有喝礦泉水的,有喝奶茶的,我感覺凡是能喝的液體她們都點到了,好容易記住了她們要喝的飲料名字,在社長那里拿了錢,走向?qū)W校的超市。
一會兒,我手里面捧著大大小小的飲料瓶子,往社團練習室走去,其間路過畢業(yè)班的教室,看著里面正在埋頭做題奮筆疾書的他們,想起了,戚季白,還記得,有一次路過他們教室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上課,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更有的瘋狂的人撕著試卷,好像把試卷全部撕碎就可以緩解心里面的壓力一樣,不時的會有女生遞給他同學錄,他總是認認真真的填好,再笑容純良的遞過去,女生看著聯(lián)系方式上面寫著的一串數(shù)字,紅著臉說:“這個號碼······真的能找到你么······”
戚季白點了點頭,說:“是真的,能找到我的。”
那些女生會低下頭開心的一笑,然后像抱著寶貝一樣回到座位,傻傻的笑上半天·····
我的回憶被一個尖細的嗓音扎破,就聽他說:“好啊······木科菲······你竟然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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