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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豪爽,“我請你喝酒!”
春水已經(jīng)將甜米酒拿上來,真真又道:“將前幾日雅齊布送來的那個龍舌蘭拿出來。”
八阿哥是知道那酒的,忙道:“別!那酒勁兒大得不得了,你們倆都小呢,別回頭喝得醉了。晚上我還得送十三弟回宮。”嗯,回頭真是要跟奶公說說了,別甚么都去給她弄來。
真真也不理他,又叫小丫頭從冰窖里面敲一大塊冰上來,敲碎了用個銀桶盛著。少時春水果然拿了用方玻璃瓶裝著的龍舌蘭,又拿了四只約二兩的小圓玻璃杯兒出來,并一個裝著精鹽的小玻璃瓶、一個黃檸檬。
真真凈了手,用小銀刀將檸檬切成一片片的擱著,再將一個小淺碟子里面灑滿精鹽,隨即用檸檬片沿著小玻璃杯口迅速擦了一圈,再往鹽碟子上倒扣了,杯口便沾了一圈兒白細鹽。然后再將酒瓶打開,往小玻璃杯里倒了約有七錢酒,隨后將小玻璃杯放在一方雪白的絲帕上,往十三阿哥面前一推。
“喝!”
十三阿哥、八阿哥都眼睛不眨的看著她動作,十三阿哥甚是豪邁,立時拿起小玻璃杯,仰頭一口飲盡——龍舌蘭本來就是高度酒,口感極烈,入口就如一道火線,頓時嗆得他眼睛發(fā)紅,但他也夠狠的,居然勉強忍住了沒咳嗽出來。
半響,十三阿哥才道:“好爽利的酒!”他皮膚本來就白皙,這一下酒氣上臉,雙頰粉紅透嫩,只覺著是個面含羞色的清秀少年,有忍不住要將這美少年好好收藏起來的沖動。
真真對著他盈盈一笑,“再喝!”又陸續(xù)斟了二杯酒。十三阿哥都一揚脖子,爽快喝了。
龍舌蘭性烈無比,就這三小杯,也頓時讓小十三暈了頭,轉(zhuǎn)眼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八阿哥嗔怪她,“瞧你!這叫我如何把他送回宮去?”
“那就不送回去唄。”
八阿哥捶胸頓足,只得遣人往德妃永和宮里報信,說留十三弟在府里住下了。又命人將十三阿哥安置在自己隔壁院子。
真真卻又斟了兩杯酒,摻了些兒甜米酒,往杯里放了幾塊兒碎冰,推了一杯到八阿哥面前,“八阿哥也喝一杯。”
八阿哥就蹙眉,“你也想灌醉我?”
“不敢,淺酌罷了。”真真嘻嘻一笑,仰頭將自己一杯酒飲盡。
八阿哥卻不飲,只拿一雙清亮的眸子看著她。真真皮膚也是極為白皙,一杯烈酒下肚,雙頰透著桃花般的粉紅,眼睛是形狀極美的丹鳳吊梢眼,此時水汪汪的蒙著霧氣一般,小臉圓潤,小鼻尖兒微微上翹,神態(tài)舉止嬌憨無比,真是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
真真嘀嘀咕咕:“十三阿哥酒品倒是好,醉了就睡覺,一點不煩人。不過這也是他心里郁結,聽十四說他酒量好得很,尋常人根本灌不醉他。”
八阿哥失笑:難不成她是有意要灌醉十三弟的?這小十四也是,怎么甚么亂八七糟的都跟小姑娘說呀!
“喂!你做甚么緊盯著我看?”真真忽然道。
“瞧你好看唄。”八阿哥隨口道:“聽說你先天不足,每天還在吃藥,明兒我走了,你千萬小心自己。若有事,盡管差遣奶公。或是他不方便,你也可去隔壁四哥府上找四福晉。”絮絮叨叨一籮筐。真真差點失笑:好個唐僧!倒真是夠細心細致的,大小事件都交待一遍,仍不放心,“王氏是個懂事的,不會難為你。家里其他……嗯其他丫頭使女兒,若是輕視你,你只管告訴王氏,叫她處置。你雖說是個不肯吃虧的,但畢竟還小得很,萬一有些個不開眼的不小心傷到你,我可不能跟你二哥交待。”
真真一一應了。八阿哥親送她回晴川小院,那杯酒卻始終沒飲。
次日一早,真真尚未起床,就聽春水在外面不知正同誰說話呢,聲音壓得極低。真真翻身坐起來,有點頭暈,想了想,原來自個兒昨天用龍舌蘭灌醉了十三阿哥,他是歇在八貝勒府的。
春雨聽她悉悉索索穿鞋下床聲音,忙過來伺候她穿衣。
“誰在外面?”
“十三爺問你起了沒。”
真真奇怪,“他們今兒不是要啟程去熱河么?”
“不啊,明天走。”
十三阿哥聽見她說話聲,揚聲道:“快出來吃飯。今兒我沒事,帶你出去玩兒,可好?你來了京城這么久,八哥也不說帶你出去玩玩。”
“熱得要命,往哪兒去啊?要是帶我去熱河避暑還差不多。”真真不領情,見衣服已經(jīng)穿好,頭發(fā)也不梳,就出了去廳里。
十三阿哥倒是一怔,遂高高興興問道:“你想去熱河么?”
“不想——你汗阿瑪可是在呢,我怕遇見他。”
“你怕皇上?”
“怎么不怕?我們那兒,有人一輩子也沒見過比寨子里面頭人更大的官兒呢。”
十三阿哥就笑,笑了一會兒,方一本正經(jīng)道:“皇上很和氣的,見了你這樣可愛的小姑娘,定是疼愛萬分的。”
真真沒理會他這茬,“我怎么聽八阿哥說,你們今天就走?”
“許是你聽錯了罷?”
真真想了一下,笑道:“哎喲!我太實在了,他說‘明兒’,我就以為是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晚上咱們接著喝酒啊。”
十三阿哥忙搖頭,“我可不敢再吃醉了!德額娘剛還遣人來說,叫我愛惜自己身子,不要借酒消愁。還說了八哥一通,怪他不管著我,竟縱我喝醉了。”
真真一吐舌頭,“好沒趣!連吃幾杯酒也不能盡興了。”
“你在家里,難道你阿爸跟你哥哥,就能許你隨便吃醉酒?”
真真嘆氣:“定然是不許的,所以才要在他們管不著的地方偷偷吃酒啊。你沒聽說過么,這干甚么啊,都沒有偷偷摸摸的去做帶勁兒——比如偷偷的吃酒啦,偷偷的賭錢啦,偷偷兒的去會情人啦。”
只聽得春雨噗嗤一下笑了,“大小姐,你又隨性亂說了,別叫十三爺聽了,還以為咱家老爺家教不好呢。”春雨比其他三個春都年長一些,有十七、八歲樣子,這幾日也將滿漢規(guī)矩學了些,一聽大小姐說話又開始不靠譜,趕緊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