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女人,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嚶嚶的哭泣著。夜晚的寒風無情的吹著她的身體,身體似是被風吹著顫Dou著又似是極度的傷心顫Dou著。男人駕馭著馬車,帶著女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米蔓并沒有追上前去,她任然待在樹枝上,觀察著廟門口站著的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她心里有種直覺,道士打扮的中那男子要男人深更半夜送小男孩來這荒山野嶺的廟前,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只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從寬松的衣袖中掏出了某樣東西往廟門前的空氣中拋撒著。眼前的寺廟以用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失著,出現在米蔓眼前的是一處空曠的地方,比原本寺廟占地面積要大的多。
空曠的大地中間有個祭壇。是的,祭壇,和昨天晚上米蔓看見的祭壇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這祭壇是用木頭制作而成。祭壇的中央也是擺放著一張Chuang,這種Chuang是沒有Chuang頭的,說它是個四方形的倒蓋在地面的盒子更恰當一些。Chuang上是沒有任何人的,Chuang的周圍卻圍繞著幾十個男孩子。難道說,這個男孩就是要獻祭的人。就跟那天晚上躺在祭壇中央Chuang上的女孩一樣,用于獻祭,召喚著什么人降臨。
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帶著小男孩飛到了祭壇上,“在Chuang上躺好。”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說道。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從寬松的衣袖里掏出來一個紫色的小鈴鐺,拿在左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入口中,牙齒用力的咬了下去,食指的表皮被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咬破,鮮血留了出來,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將自己的帶著鮮血的食指按在躺在祭壇中央Chuang上的小男孩的眉心處,一個用鮮血染成的圓點出現在小男孩的眉心處,小男孩的眼睛很快的閉上陷入了沉睡中。
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跳下祭壇,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左手開始搖晃著紫色的小鈴鐺,嘴里念叨著什么,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攏著豎起,其余幾個手指彎曲扣向手心。右手指了指天空中的月亮的方向,又指了下祭壇的方向。圍繞著祭壇的幾十個男孩子都同時伸出了左手臂,手腕動脈處都有著一個刀疤,疤痕自動的裂開了口子,鮮血滴答滴答的流著,流在了小男孩的身上。祭壇中央的Chuang邊站著的男孩們開始圍繞著Chuang順時針的走著,滴答滴答的流血聲音像一首催命曲子在譜寫著他們的生命。不知走了多少圈,鮮血不知道流了多少。
米蔓遠遠的看著,小男孩整個人都像是從血池里走出來的人。
天空的月亮越來越暗,烏云越來越多的靠近著月亮。月亮上的表面上仿佛出現了一塊黑布,在一點一點的遮擋著月亮的光芒。“天狗食月”!很快月亮整個就變成了黑色。
黑色的光柱從天空中照了下來,照在了祭壇上。哪些圍繞著祭壇瞬時針走動的男孩們的身體快速的粉化著,化成粉末的血色顆粒在黑色的光柱中升向了天空中月亮的方向。黑色夜幕中,似是有顆流星坐在黑色的光柱上從天空中極速的滑了下來。
米蔓遠遠的看著,黑色的光柱中有團光在沖向小男孩的身體。
小男孩的身體劇烈的抽動著。不一會,小男孩的身體就安靜了下來。黑色的光柱快速的退散著,月亮也漸漸褪去了黑色的外衣。
“恭迎暗使大人!”恭敬的語氣朝著小男孩的方向說道。
躺著祭壇中央Chuang上的小男孩坐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突然飛向了道士打扮的男人身前,一手掐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小男孩的整個身體都漂浮在半空中。黑色的眼睛像黑洞樣毫無光彩。
只聽見“喀嚓”的一聲,被掐著脖子的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脖子歪向了一邊。小男孩將尸體向米蔓藏身的大樹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