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邊清洗著菜的刀疤男人,再一次聽見一聲“噗通”地落水聲,這一次卻多了一道怒吼聲“臭老頭!滾遠點!”。
老者嬉笑著,說道:“你這里不是蓮蓬最多嗎?”,老者邊說著,還擠眉弄眼一番,接著說道:“再說,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
同樣泡在水中的少年,水下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又松開了。少年地眼睛狡黠得神絲閃過,少年說道:“死老頭,那邊的蓮蓬不是比我這里的多,是什么?”。少年邊說著,手也往某一個方向指去。
老者果然上當地轉過了頭,去看少年所指的那個方向。“哪?怎么沒瞧見?”,老者還在尋找著少年口中所說的比他這里還要多的蓮蓬處。就在這時,少年的嘴角往上彎了彎,一張泛著淡淡的青色的符紙出現在少年的中指和食指之間,少年瞬間將符紙朝著老者拋去。正在尋找著蓮蓬的老者不慎被偷襲了,老者雙手捂著頭,在水里蹦跳著,嘴里還念叨著:“哪個死兔崽子在使用巫術!等勞資回去了,再把你們老窩給端了。”。老者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道:“這么遠距離,哪幾個老不死巫術到不了這里!”。老者轉過身子,看著已經游遠的少年,怎么看他的背影,怎么就這么奇怪。雙肩在微微地顫抖著,怎么看都像是在偷笑的人慣有的動作。
“臭小子,為老不尊!”,老者暴跳如雷地吼道。
少年游遠一些距離,繼續泡在水里,剝著蓮子吃。“嘎嘣、”地牙齒咬在蓮子皮上的聲音,老者聽著怎么就覺得這么的刺耳。老者氣呼呼地也隨手扯了旁邊的一株蓮蓬,掰了一顆蓮子出來,放在嘴里咬了起來。又將表皮和苦心子吐出來。蓮子仿佛是少年般,讓老者用力地、生氣地、重重地咬著。再吃了幾顆蓮子后,老者笑著說道:“真甜!比上面的果然好吃多了。難怪做飯的老頭總喜歡往下面鉆。”。
在水中已經泡了很久的少年,朝著岸邊游去,光滑的皮膚,白皙地如同嬰兒般,精致的小臉、再配上清澈的眼神宛如單純的精靈。躲在一邊樹叢中的女子,偷看著少年出浴。少年憑空地取出一條浴巾,給自己擦拭著身子。又取出一套新的男裝,穿戴上。將已經穿過的衣服,隨手拋出一道烈火符,衣服迅速地被點燃,沒多久,就被燒成了一堆灰。躲在樹叢中的女子,看到這里,忍不住地叫道:“啊。。。”。
少年眉頭緊蹙了起來,隨手摘了旁邊的樹葉,就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丟去。
“臭小子,住手!”,老者也已經爬上了岸邊,連忙阻止道。只見老者將手上還未干透的水澤,凝聚成水珠,打向飛行中的葉子,葉子被水珠打落在地面上。少年轉過頭,皺著眉頭,看著老者。
“是那小丫頭。還不趕緊出來。”,老者對著樹叢中、剛剛發出聲響地方向,說道。
一陣稀疏聲,一個人影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是你!”,少年輕聲說道,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踢腳就往篝火處走去。
老者笑道:“老人家早就知道你跟隨在后面,你不是躲著好好的嗎?美男出浴圖,欣賞地如何?臭小子身材不錯吧?”。老者朝著女子眨了眨眼睛。女子臉上布滿了紅云,有些支吾地說道:“恩,有些清瘦!”。女子說完,又抬起頭,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少年坐在篝火邊,手里拿著一只烤雞腿,專心地吃著。旁邊站著的刀疤大漢則在攪拌著火架上的鍋,鍋里正燉著兔子肉。濃濃的香味飄了過來,女子吸了吸。
“狗子!在兔肉里加了什么,這么香!”,老者走了過來,說道。眼饞的看著鍋里的湯。
“我在鍋里加入了一些酒,還有這個!”,刀疤男說著,拾起地上一根樹枝,樹枝上結著幾個果子。少年看了眼,看起來有點像電視上放過的某種香料,可食用的。老者拿在手中,來回翻看著,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最后又放入口中撅著,這才說道:“可食用,無毒,吃后有種香氣在唇齒間回味。就給取名小茴香好了。”。少年聽后,猛然想起,電視好像也是這么稱呼它的。少年抬頭看了看老者,只見老者超沒形象的坐在那里,手里還捏著一串肉。
老者見女子站在一邊,眼饞的看著火架上的鍋,老者朝著女子站立的方向,招了招手,笑著說道:“坐下來,一起吃!”。女子興高采烈地朝著少年旁邊的空地走去,也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刀疤男遞給女子幾串烤好的肉串,繼續忙碌著他自己的事了。少年面無表情地臉,繼續啃著手里的肉串。女子見少年手里的肉串越吃越少,便將自己的肉串遞給了少年。少年看了女子一眼,搖了搖頭,說道:“跟隨在馬車后一天了,你自己吃。”。
“藍姑娘,我烤了很多。你放心吃!”刀疤男笑著說道。
“我不餓!先讓公子吃!”,女子說完,臉上布滿了紅云,底下了頭。刀疤男看著這個白天還匪氣的女子,這會卻跟個小女人似得。想不通的刀疤男,吃著自己手里的烤肉,又端起一碗湯,自顧自的喝著。
少年看了看女子,說道:“你自己吃!”。女子紅著臉,點了點頭。只見女子猛咬了一大口肉,越嚼著越香,吃了幾口的女子像是想起了一些淑女的禮儀,又改成小口吃。
老者笑道:“藍丫頭平常是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臭小子是不在意這些的!”。少年聽后,瞪了老者一眼,說道:“臭老頭!快吃你的!”。女子紅著臉,看著少年。少年現在的內心,就好像有無數的螞蟻爬過一樣。
女子站了起來,找刀疤男討要了一個碗。給少年盛了一碗湯,擺在少年旁邊。安靜地坐在一邊,不再言語。低頭啃著烤兔肉。
“有沒有米飯?”,少年問道。
刀疤男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放在下邊石鍋。拿出一個干凈的碗,準備盛飯給少年。藍姑娘走了過來,接過刀疤男手里的碗,又將碗里盛好的飯,遞給少年。
“謝謝!”,少年清脆地嗓音,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藍姑娘低著頭,小聲說道:“不。。。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