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我引到此地有何目的?”,少年淡淡地語氣,直接了當地說道。
居住在這座山已經有些時日了,何時聽說過山頂上有雪山的,米蔓很清楚這點,而今日他順著往日地山路往上攀爬著,卻越走越艱難,越走越冷。
這座雪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山頂上的,又像是有人刻意將兩個不同事物連接在了一起。
雪女看著面前的少年,清澈地眼底沒有一絲雜質,有些精致漂亮地小臉卻沒有笑意。好像什么事情也進入不了他的眼底,也無法讓他上心。雪女轉過身子,朝著院中走去,少年看著默不作聲地雪女,也不知對方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丸,只好也跟隨著其后,來到院子中。
滿園地雪蓮花,晶瑩剔透地腰肢,白亮透明地,在眼光照耀下,白雪地存托下,更是清麗脫俗。
“你可知道這里雪蓮花為什么要比尋常的雪蓮花美艷動人些嗎?顯得更是晶瑩亮麗些嗎?”,雪女輕輕開啟朱唇,冰冷地嗓音沒有含有任何地人類感情,微微地抓過脖子,視線看向少年,又轉回視線,看著滿園的雪蓮花。
“不知道!”,少年簡單地,回答道。抬頭看了看天空中掛著的太陽,灼熱地光線下,卻飄著雪花,而雪花卻未見有融化的顯像,很難解釋這超常的現象。大片地白云,更像一大朵雪花樣,遮蓋著另一個太陽。少年皺起了眉頭,又是兩個太陽,任然是那有些紅又些黑的太陽,只是來時由于風雪太大,而未去注意頭頂的太陽,現在在屋檐下去抬頭看天空,沒有了狂風的阻隔視線,片片飄落地雪花是無法遮掩視線的。
“公子,可知自己的使命?”,在少年回答了雪女地問題后,欣賞著滿院雪蓮花的雪女,沉默了很久,才又啟齒道。只是,這一次,雪女地語氣中帶了絲人味,只是這味道卻有種對命運地無可奈何地感情。
少年轉過視線,看向旁邊站著的雪女,長長地眼睫毛下,那雙似寒冰的眼睛里多了絲難懂地色彩。這個色彩好像在哪里見到過,那片楓葉林中,那個女人的眼色中也帶著一絲這樣的色彩。想到這里的米蔓,心里咯噔了一下,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內心像是有座大山在壓著他。
雪女沉默了幾分鐘后,沒有再去看米蔓,而是光著腳丫,踩在雪地上,天空的雪花下的更猛烈了,鵝毛般的花瓣飄灑下來。雪女長長的衣擺拖在雪地上,白色的發絲拖在衣擺上,隨著她的走動,長長的衣擺帶著發絲也隨之波動著。白色地鵝毛般的雪花飄落下來,落在發絲上,落在衣擺上。
“什么時候起,我開始有了神智,我已經不記得了。”,雪女寒冷地聲音說道,沒有任何的人情話語地味道,仿佛在訴說著他人的故事。
雪女回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也許上萬年,也許更久遠一些。
那個時候的雪女,對世界任何地事物都有著好奇心。她總是想著去人間界看看,看女媧捏土創造出來的人類,是什么樣子的?看看,讓盤古都愿意去犧牲的人間界是什么樣子的?
雪山中,漫天大雪,一年四季,天天如此,沒有一天是不下雪的。大雪已經封住了山路,沒有誰可以踏進來,也沒有誰可以離開這里。這里的方圓百里,甚至千里早已經被封印了起來,只有封印轉換時,那一瞬間地薄弱地時機,外人才有機會踏入進來。但是那一瞬間地時機卻是要等上十年,十年一次地機會,卻只有那短短地三天時間,封印的程度才會變薄弱,弱到誰都可以踏入進來。三天之后,封印便會回復如常!
大雪常年覆蓋地山中,卻不止住著雪女,還住著雪蓮一族。
經過數百年甚至更久一些,雪蓮一族才有一株雪蓮花能生出神智,而再經歷數千年,才有一株生了神智的雪蓮花才能修出人身。而雪女只是對這種雪天誕生的妖怪的統稱,沒萬年不化的雪山才會孵育出一只雪女妖,至于它的性別,無從考察,也許妖怪是沒有人類性別之分,只因它的五官傾國傾城,故被稱之為雪女,而不是雪男。
有雪蓮一族的生長地地方,就一定在其附近有雪女的出現。而有雪女的雪山中,一定會有雪蓮一族。
雪山谷里也住著一些喜愛冬天的動物,而雪山頂上,則住著雪蓮一族,雪女則住在它們附近。平時,雪女會讓天空飄下大雪,讓雪花覆蓋上雪蓮表面,供雪蓮花足夠地冷空氣去生長。
那一天,陽光明媚,而雪山頂上一年四季不化的白雪覆蓋著。調皮地、化成人型的小雪蓮,只有普通地四,五歲孩童那么大,披散在腦后的白發,隨著她地蹦跳,也歡快得飄飛著。
“雪女!今天又是境界薄弱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小雪蓮對于雪山外的世界很是好奇,盼望了十年,終于等到了可以出去的時機。
“你忘了上一次我們出去給外界帶來的災難嗎?”,雪女說道。
十年前,雪女和小雪蓮第一次踏出雪山,那一天,凡是她們走過地地方,都下去了鵝毛般大雪。如果沒有雪花飄飛的天空,外面炙熱的溫度會讓她們兩個身體很難受,像是要被融化了般。由于她們地到來,外界被雪花覆蓋,眼看就要收獲地莊家全被雪花凍死,那一年,被她們兩只妖光臨的地區都顆粒無收。那一年,驅魔師、除妖師、法師。。。。等等都活躍著,在找尋這她們的蹤跡。
小雪蓮想起了往事,地下了頭,情緒有些低落。雪女摸了摸小雪蓮的柔順地發絲,說道:“你不是一直想捉只雪兔嗎?前幾日,我在谷底發現了雪兔的腳印。。。。”。雪女還未說完,小雪蓮抬起小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雪女,嚷嚷道:“雪女,我們快去抓它,它可狡猾了,晚了估計又會跑了。”。
雪女拉著小雪蓮的手,踩著風雪,飄落在谷底,兩人在谷底尋找著雪兔地蹤跡。
谷底地風有些大,常人很不習慣這里風雪,但是她們兩個卻不是常人,風雪對于她們來說,等同于沒有。
狂風卷著雪花,在呼嘯著,雪兔未尋到,卻發現了一個昏迷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