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曉菲,這就是圣手毒醫——莫雨棠。”林樂嵐帶莫雨棠來時,穆曉菲和沈昊遠正在寒玉洞照顧玉衡,忽然見他們時也有些意外,幾日前林樂嵐飛鴿傳書說可以請莫雨棠來給玉衡診治,沒想到這么快就到。
“你們先讓開,我要為他號脈。”莫雨棠冷冷開口道。
“好。”穆曉菲和沈昊遠閃到一旁,穆曉菲靜靜注視著莫雨棠,莫雨棠看起來有四十幾歲的樣子,不知道是否因為常年與毒物打交道的原因,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并不像一個大夫。
“大夫,你看怎么樣?”見莫雨棠給玉衡號完脈,穆曉菲便急不可待的問道。
莫雨棠沒言語起身向洞外走去,眾人只好跟著她走了出去。“無藥可解。”莫雨棠冷冷的說出了結果。一聽這話,眾人的心中一緊,連這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看來玉衡真的是……“不過,倒是可以延緩他幾年的壽命。”
“怎么做?”穆曉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只要延緩幾年的壽命或許還有別的機會可以救師兄。
“藥材倒不難找,只不過藥引難得。”
“什么藥引?”既然莫雨棠如此說,想必藥引應該很難找,不過以出云宗的能力未必得不到,因此沈昊遠問時并沒有太多的緊張。
“天朝皇后明潤的鮮血。”
“為什么?”穆曉菲覺得奇怪,哪有用鮮血做藥引的,而且還必須用天朝皇后的鮮血。難道莫雨棠與明潤有仇不成?
“無可奉告。”莫雨棠見穆曉菲對她的做法有些質疑,語氣中便有些了怒氣。
“請您開方子吧。”沈昊遠及時說道,并給了穆曉菲一個眼色示意她噤聲,如果惹怒了莫雨棠恐怕連方子都得不到的,至于藥引還可以慢慢想辦法。
莫雨棠開完了方子,又叮囑了一些煎藥的注意事項。然后不顧沈昊遠和林樂嵐的挽留執意要下山。林樂嵐無奈,只得送莫雨棠下山。
“昊遠,那個莫雨棠可以相信嗎?”穆曉菲總覺得這個莫雨棠很奇怪,雖然江湖上脾氣古怪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哪有用人鮮血做藥引的道理,穆曉菲懷疑這個莫雨棠與明潤有仇,想借出云宗的力量來殺明潤。
“既然莫雨棠出診,想必樂嵐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好處,所以她的方子大可相信。”
“可是,天朝皇后的鮮血怎么辦?總不能把他搶來,放點血再讓他回去吧?”穆曉菲思索著這個問題可真是難,如果只是血的話還可以潛入皇宮給那個皇后放點血,然后帶回來給玉衡做藥引。可鮮血就有點麻煩了,只能用新鮮的。
“或許,我有辦法。”沈昊遠低頭思索了許久,仿佛用了極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什么辦法?”瞧著沈昊遠凝重的神情,穆曉菲擔憂的問道,她可不想讓沈昊遠去做傻事。
“你不用擔心,我下山一趟,去想想辦法。”
“不行!你先說什么辦法,我們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行。”穆曉菲拽著沈昊遠的胳膊,斷然說道。
“沒關系……”
“什么沒關系!我不能讓你去冒險,玉衡已經這樣了,我不想讓你也出事!”穆曉菲吼道,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怒氣和擔憂。
沈昊遠被穆曉菲的氣勢鎮住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曉菲……”
“抱歉,我只是擔心你,語氣重了些。”穆曉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即道歉。
“曉菲,你在擔心我?”沈昊遠猛然將穆曉菲摟在懷里,“謝謝。”終于,自己可以明顯感受她的關心了,這些日子玉衡的事情讓自己覺得自己在穆曉菲的心里根本沒有位置,現在證明她是關心自己的,自己真的好高興,那么為她做些事情又算什么呢?
“說什么呢?我怎么不關心你呢?”穆曉菲慚愧的說道,雖然有兩個男人關心自己,可是要公平的將自己的心分給兩個人真的很難。
“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做危險的事情的。”沈昊遠在穆曉菲的耳旁低喃道,既然明白了穆曉菲的真心,自己又怎么會做危險的事情而放棄她的關懷呢?
“嗯,不過,記得也要早點回來。等玉衡的病稍微好點了,我就去你家提親。”穆曉菲不想讓沈昊遠再為他們之間的關系而憂慮了,這個原本自信高傲的男人,一遇到自己和他的感情就變得自卑起來,可能是他的年紀大了,自信也不足了,看來自己和他的事情也的趕緊解決了。
“好。我會盡快回來的,你等我回來。”沈昊遠激動的說道,很快,自己不用再羨慕玉衡了,自己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享受她的關愛了。
“還有,如果太勉強就放棄吧……”雖然穆曉菲不想放棄玉衡,可是如果再搭上一個沈昊遠……自己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對玉衡好點,再好點。
沈昊遠半晌沒有說話,心里在做著劇烈的爭斗,玉衡和曉菲他要在這兩個人之間做選擇,玉衡就像自己的親人,而曉菲……“好。”沈昊遠艱難的回道。
第二日清晨,沈昊遠便收拾好行李準備下山,穆曉菲戀戀不舍的送他下山,一路上兩個人牽著手默默無語,彼此相互凝視時透露出的情誼又讓兩個人不知要從何說起,要說些什么,只好低著頭將彼此的手握的更緊了。到了不得不分別的時候,兩個人才放開緊握的雙手,“早點兒回來。”穆曉菲思索了半天才說出了這句話。
“嗯。你照顧好自己。”沈昊遠眷戀的望了望穆曉菲,然后轉身逃也似的飛離了穆曉菲的視野。
“這個男人真的好傻……”穆曉菲眺望著沈昊遠飛走的方向喃喃自語著。來到這個女尊世界,穆曉菲覺得自己已經不像自己了,那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穆曉菲已經不見了,面對著如此深情的男人,穆曉菲也只好用自己的情誼來回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