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溫柔的安撫著王美人,王美人也在夫差溫柔的安慰下,漸漸的好轉了過來,但是依舊柔弱的倚在夫差的懷中。
夫差滿臉滿足的表情,大概只要是個男的,就會喜歡呵護別人,王美人對著這一點還是掌握得極好的。
看著情況差不多了,“大王,還請美人說一下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好方便我們找出兇手”,文種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中。
畢竟東施是越國的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越王勾踐為什么不開口說話呢?有沒有搞錯,人家現在是一心一意的臣服夫差的。
“愛妃你就說說剛才發生了什么?本王一定會找出兇手,還愛妃一個公道的”,夫差何時這么溫柔過,主要是看見王美人那水靈靈的眼睛中滿滿的信任,他不由自主的就放緩了語氣。
王美人似乎被嚇著了,最后還是忍住心中的恐懼,緩緩的開口了,只不過小手還是抓住了夫差的手。
被王美人依靠,夫差大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寵溺。
“奴家只是聽說東施姑娘做的蛋糕很好,大王很喜歡,奴家就想學一學,以后可以親手做給大王吃”,柔弱的話語,里面裝滿了甜甜的蜜糖。
夫差聽得那叫一個得意啊,原來她是為了給他做蛋糕啊,這樣的話,他就更應該袒護這她了。
“然后東施就教奴家做蛋糕,誰知道正在學習的時候,東施突然就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我,刺中了我的手臂,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然后春兒就沖過來擋在了我前面,然后春兒,春兒她,她就……。”
說到后面的時候,王美人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連在夫差的面前不能用‘我’自稱都忘記了,但是就是這樣才顯得她是在真真正正的情緒波動很大。
眼神中涌出了濃濃的自責,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夫差,在向夫差透露著她是多么的緊張。
“沒事的,這不怪你,春兒救駕有功,本王會封賞她的”,夫差當然是要第一時間安撫美人的心了。
聽完王美人的話,范蠡和文種都陷入了沉思。
“美人放心,大王一定會給美人一個公道的,如果真的是東施想要對美人不利,那罪臣一定把東施送過來,任憑美人發落”,勾踐在一邊狗腿的說。
言語之中討好的以為非常的明顯,就連夫差身邊的王美人都成了他討好的對象。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是真理啊,夫差和王美人都被勾踐這句話說得有一絲飄乎乎的。
范蠡和文種對視了一眼,這是勾踐在給他們爭取時間,他們必須要把握住。
文種站到了勾踐的另一邊,和勾踐一唱一和的開始給夫差和王美人灌迷湯,再精明的人,也有架不住糖衣炮彈的時候。
范蠡趁著這個機會,往旁邊走了過去,悄悄的掀開了春兒身上的白布,開始查看起了春兒的尸體。
看著春兒那睜得圓鼓鼓的眼睛,眼睛雖然已經失去了神色,但是還是能看出來,在死的時候,一定是有什么驚訝的事,或者恐怖的事。
眼神往下移,別的地方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有胸口的地方,有明顯的大片血跡,看起來就是胸口的那一刀斃命。
如果是東施殺的人,那么東施一定要離得很近才對,不然那么短的匕首,不可能穿透春兒的胸膛。
看著春兒胸口的傷痕,范蠡總是覺得什么地方怪異得很,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到,范蠡準備將春兒翻過來看看。
“住手,你在干什么?”,一聲大喝,從門口傳來,將范蠡嚇了一跳,抓著春兒衣服的手一松。
伍子胥快速的走了進來,“不要想著毀滅罪證!”,惡狠狠的警告了范蠡。
“參見大王!”,接著就是不卑不亢的對著夫差行禮,對于那個還是一副弱柳般躺在夫差的懷中的女子,自動被伍子胥忽視了。
“恩,你來了,那這個事情就交給你調查了,天黑的時候,本王要知道答案”,夫差對著伍子胥說道。
夫差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王美人也跟著站了起來,但是沒有站穩,又跌了回去,還好夫差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
但是她臉上揚起了微笑,看著夫差緩緩的搖了搖頭,自己又倔強的站了起來,眉頭都皺了起來,但是還是跌回了夫差的懷抱中。
最后夫差強硬的抱著王美人,走了出去,難怪這個王美人能夠得到夫差的獨寵呢,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勾踐自然也是跟著出去了,走的時候交代了,讓范蠡和文種跟著伍子胥,幫幫忙什么的。
雖然勾踐現在是一個奴隸,但是好歹越國還在那里,這一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伍子胥就算不情愿,也只能就這樣了。
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就剩下伍子胥,范蠡,文種,還有一些在外面把守的士兵。
夫差不是比較寵信伯嗎?為什么不讓伯來負責這些事情呢?
人家伯現在可是大忙人,相反對于這個曾經戰功赫赫的伍子胥,夫差開始慢慢的疏遠了他,像這種事情,讓他來查,就是嚴重的大材小用!
“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伍子胥一邊看著地上的痕跡,一邊問。
范蠡和文種都聽見了,但是似乎沒有人有搭理他的意思,一陣沉默之后,文種還是先開口了,一貫的溫柔。
把剛才王美人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伍子胥聽完之后皺起了眉頭。
原來這里面還有另外一層情況,這個王美人呢,就知道迷惑夫差飲酒作樂,不理朝政,伍子胥多次彈劾過她。
她也就不對付伍子胥了,經常在夫差的耳邊吹枕頭風,可以說,夫差對伍子胥的疏遠,除了伯的挑撥之外,這個女人也是功不可沒。
所以,在聽完文種的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個女人又在搞鬼,伍子胥雖然不喜歡越國的人,但是為人處世還是十分公正,光明磊落的。
他明明可以栽贓給越國,給越國一個謀逆的罪,但是他并沒有,他覺得要征服越國應該到戰場上去,光明正大的征服!
伍子胥也不是頭腦簡單的角色,查看起了春兒的尸體。
伍子胥的眼神在看到春兒胸口的傷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后眼神暗了暗。
“相信大將軍也看到了,我們來做一個交易怎么樣!”,范蠡是時候的開口。
“你也配合本將軍做交易!”,剛剛他進來的時候,范蠡就是在看春兒的尸體,那么他應該已經發現了。
“這個交易只會對將軍有用,而我,只不過不想越國背上謀逆的罪名而已”,范蠡嘴角勾起自信的笑意,他會答應的。
伍子胥沉思了起來,最后深深的看了范蠡一眼,“好,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危害吳國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你們的君主。”
雖然同意了,但是狠話還是要撂下的!
范蠡看了文種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好好保護春兒的尸體”,伍子胥對著外面吩咐道,真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簡單。
三人小聲的說了點什么,然后就各自回去了,說是去尋找證據。
還沒有走到屋子里,但是能夠感受到屋子里亂七八糟的樣子,看來這些人是真的沒有準備好醫治好東施啊。
這也是,反正東施就算是治好了,也是被處死的命,還不如節約點藥材呢。
范蠡走了進去,看見了一個老御醫正坐在床頭,把著東施的手,然后緩慢的搖著頭,還伴隨這輕微的嘆氣聲。
看見這樣的動作,范蠡瞬間心中一陣抽動,最后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手握緊了又松開,最后默默的走開了。
文種走到東施門口的時候,就看了范蠡離開的背影,眼神又是一暗,難道他又來晚了嗎?
接著他就走了進去,笑著和御醫聊了幾句,雖然御醫沒有告訴他東施的情況很糟糕,但是從御醫的眼神中,文種可以看出來。
御醫出去配藥了,文種靜靜的坐在了床頭,看著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氣的人兒,渾身泛著不正常的慘白色。
剛剛還是鮮活的一個人,現在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了,這樣的虛弱,這樣的,讓人心疼。
“我錯了”,輕輕的話語從文種的口中溢了出來,眼神中有著深深的自責,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讓東施來吳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那東施也不會…。
文種閉了閉眼,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總是這樣,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無奈。
曾經以為,這是我們之間最純真的開始,現在才明白,這一切早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如果一開始的遇見就是一個錯誤,那么你還會讓自己錯下去嗎?
不知道。
如果是我,知道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那我會決然的轉身嗎?或許我也做不到吧。
一滴滾燙的眼淚,滴在了東施慘白的手上,然后悄悄的滑落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的某施,覺得心中頓時有火燒一般的感覺,只能被這種感覺生生的折磨,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抗拒。
都已經死了,難道閻王準備鞭/尸嗎?還是說,她被下油鍋了?不可能,她是那么善良的一個人,是吧!
Ps:想了想,決定給女主開個金手指,沒有金手指的日子,不好混啊,看女主有了金手指是如何的風生水起。。。。。推薦推薦。。。。收藏收藏。。。。。。。謝謝親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