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呂師兄!我們有救了!”
躲在一旁的焚天宗弟子,注意到呂霄的出現,一個個露出驚喜之色。
呂霄,北域七少之一。焚天宗年輕一輩里的第一天才。
二十來歲的年紀,實力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外門長老,很是受焚天宗主的器重。
在焚天弟子們的眼里,呂霄就意味著救星。
上一次慕弦在呂霄面前落荒而逃,現在再一次面對呂霄,慕弦卻沒有一點恐懼,反而神色自若,說起來話來風輕云淡。
“一個月不見,你倒是越發的猖狂了。”呂霄臉色陰冷:“引魅獅屠戮我焚天宗弟子,現在還敢用如此語氣跟我北域七少呂霄說話。”
慕弦淡淡地說:“你還是跟一個月前一樣,廢話真多。你再這樣磨蹭下去,不出手的話,你的師弟們可就都死光了。”
焚天弟子們的慘叫聲在呂霄耳邊回響,這聲音攪亂了呂霄的情緒。上一次,死了一百零三人,最后還被慕弦逃了。那件事倒是呂霄被宗主狠狠訓斥了一頓。
現在這些人遠遠超過了一百零三人,如果這些人死太多的話,呂霄也不好跟宗主交代。
呂霄身上的紅光大勝,恐怖的氣勢以呂霄為中心蕩漾了開來。
“這一次,你可別想那么輕易逃跑。你的命,必須留下!”呂霄微微貓起腰,腳在地面上一蹬。
“嘭!”地面凹了下一個坑洞,呂霄化為一道紅芒掠向慕弦,速度極快,靠近慕弦,他一爪掃向慕弦,大喝一聲:“烈火爪!”
為了避免慕弦再次逃跑,呂霄想一爪就取了慕弦性命,一上來就直接就用上了全力。
爪子撕裂空氣帶著一陣刺耳異響,恐怖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呼!”慕弦只看到那帶著火焰的爪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瞇起了眼睛說:“落葉劍訣。”
“鏘!”
呂霄身體飛掠而出,雙腳在地面拖出了兩道十丈長的裂縫。
反觀慕弦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兩人平手?”
“平個頭,分明就是呂師兄完全落了下風。那人的實力比呂師兄強!”
“看,你們看他身后。”
“那是……狐型獸魂?這……他是雙生武魂?!”
“我的天,勝天宗怎么會有這等弟子?!”
那些焚天宗弟子聲音含著驚訝和恐懼。
呂霄也心中也被震撼到,感受著發痛的虎口,他死死盯著慕弦。
不可能,才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實力怎么成長到這等地步?
“不是怕我的逃跑嗎?不是要留下我的性命嗎?不動手的話,你可留不下我的性命。”慕弦淡漠地注視呂霄。
呂霄面色難看,拳頭緊握。
剛剛說過的話,被慕弦提起來,就跟狠狠打自己臉一般。
“你不動手,那我可要動手了。”慕弦身體虛晃了下來。
呂霄眸子一縮,一道銀芒在他眼前越來越大。
“烈火爪!”
“鏘!”爪與劍再次撞在一起。
呂霄受不了巨力,再次往后退。
慕弦手一揮,長劍劃破空氣,三道銀芒掠向呂霄:“劍氣斬!”
呂霄身體還在后退,然而那三道銀芒已經近身。呂霄不得不再使出烈火爪,死命的攻擊,三道銀芒散盡。
“結束了。”淡淡的聲音在呂霄耳邊響起。
“星芒劍決!”
一點寒芒掠過呂霄的身軀。
慕弦緩緩收劍,呂霄也倒在地面上,鮮血緩緩從呂霄的喉嚨流出……
“身為北域七少的呂霄,就這樣死了?”焚天宗弟子就猶如在夢中。
他們看著慕弦的背影。
這人究竟是什么?他的實力比起北域七少還強?為什么在北域會沒聽過他的事跡?有他在,勝天宗真得會沒落嗎?
他們有很多問題,然而這些問題他們都沒機會找到答案。
因為就在這瞬間,魅獅落在他們身前。一記利爪掃過,要了他們的性命。
“吼。”
一聲低吼在慕弦右側響起。
慕弦看向身旁的魅獅,他伸出手撫摸了下魅獅的皮毛,翻身上了魅獅的背部:“我們去焚天宗。”
“去焚天宗做什么?”慕弦腦中響起了酥媚兒的聲音:“你目前的實力可不足以挑戰一個宗門。”
慕弦回道:“我的確沒辦法挑戰一個宗門,但不代表著我不能給他們搞破壞。三宗毀了勝天宗,就別想睡得安穩。”他的目光泛著冰冷。
酥媚兒興致勃勃地說道:“真有趣,那本姑娘我就奉陪到底。”
“慢一點。”慕弦忽然喊慢了魅獅。
魅獅走路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再走一陣,就是瑣獸閣了吧。慕弦側著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熟悉勝天宗,心頭思緒千萬。
勝天宗肖信很過分,宗主很窩囊。但是,勝天宗卻也慕弦成長的地方,它讓慕弦從一個廢物,成長到了今天的地步,讓慕弦認識了白巧他們,還讓慕弦得到了風如塵關愛。
但是,從今天開始,這里就將是一片廢墟了。
忽然,慕弦目光一定,他從魅獅身上躍了下來,邁步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在那個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正放著一個白紅交織的面具。
上一次,慕弦帶著這個面具去了瑣獸閣,回來的路上,隨意丟在了這里。當然,這等面具值不了多少錢,沒有人會彎腰去撿,這也讓它躺在這個不起眼的位置,直到至今。
慕弦彎了下腰,再次將面具拾起。
帶在臉上,轉身再次翻身上了魅獅背部,他說:“走。”
魅獅飛奔而去,揚塵離開。
紅白的面具后,那雙黑眸泛著一絲堅定。
一天后。
焚天宗在焚天峰之上。
而在焚天峰腳下有一個叫天罡城的地方,想去焚天宗都必須經過天罡城。
天罡城有一個落陽客棧,客棧內。
“你們聽說了嗎?勝天宗那件事。”
“你是在說三宗聯手滅掉勝天宗的事?”
“勝天宗在北域里本就沒什么名氣,再加上近幾十年,人才凋零,就算二十多歲的年輕一輩里,就連一個魂元的弟子都沒有,被滅掉倒也是無奈之事。不過,有一人我還是覺得有些惡心。”
“身為勝天宗的三峰峰主肖信,還沒戰斗就投降,反戈。這等人真是讓人作嘔。要是我的話,非直接拍死他不可能。也就只有三宗最弱的焚天宗才會在無奈之下,吃虧收這等惡心的家伙為內門長老。”
“肖信?那家伙的確讓人惡心,不過他的二徒弟倒是個美女。放在焚天宗里,倒也算養眼。”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名面具男安靜地喝著酒,只是那白紅色的面具后邊的那雙黑眸此刻卻已經冰冷得刺骨。
忽然,議論聲停下。
慕弦看向門外。
忽然,慕弦的眸子微微一凝。
門口站著三人,兩少一老,兩少分別一男一女。
男的冷傲,女的驚艷,算得上一對俊男美女。
這兩人正是肖信之子肖遙以及肖信的二徒弟星晴,除了這兩人外,他們身后還站著一名老者,看他的穿著,應該是焚天宗長老級別的。
肖遙冷冷地說道:“一群只會在背后說別人不是的廢物。”
那些人一個個低下頭。
肖遙也不理會那些人,三人走進了客棧內。
他看了看四周,似乎在找桌位,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慕弦身上。
“這個位置倒是個安靜的好位置。”肖遙似乎很滿意慕弦所坐的座位,他自言自語了一聲,忽地目光落在慕弦身上,他眉頭微皺:“你沒聽到本少爺的話嗎?這桌子我要了,還不給本少爺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