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弦看了看包圍在四周的教徒們,視線落在兩人身上:“派了幾十個人,就為了生擒我兩人,肖峰教倒是挺有江湖風范的。”他無視了那兩人的發言,自顧自地說話,語氣中嘲諷之意頗濃。
白袍男呵呵一笑:“呵呵,你可真是有趣。江湖中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說別人以多欺少不公平,那弱者自己哄自己的話罷了。”
“別跟他們廢話。我告訴你們,我們就是以多欺少。”黑袍男雙手環胸,玩味盯著慕弦二人說道:“還想用激將法一對一?告訴你沒門。”
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
聞言,慕弦反而嘴角微微一揚,他笑了。
黑袍男的眉毛一皺,環胸的手慢慢放下,說道:“你笑什么?”
“我并不反對以多欺少,不過,我想你們還不清楚局勢,若是清楚了,想來你們就不會贊同以多欺少了。”慕弦收斂笑容,淡淡地說道。
白袍男一樂,陰陽怪氣地笑道:“呵?巖城哥,你說,那人是不是被嚇傻了?他居然說,我們不清楚局勢?”
聞言,黑袍男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我告訴你現在的局勢,現在你們是我們的甕中之鱉!”白袍男輕笑一聲,握著軟劍的手一緊,縱身一躍,撲向慕弦二人。
眼看著白袍男越來越近,慕弦二人卻不閃也不躲。
忽然,一道黑影飛掠而來。
白袍男面色微微一變,忽然橫出的黑影讓白袍男改變了攻擊目標,長劍斬向身前的黑影。
一劍斬中,黑影發出了一聲哀嚎,摔落在地面上。
白袍男的攻勢被黑影的出去,打斷,他落在地面上,看向黑影。
“烈狼?”
那只生物身上了一道鮮紅色的劍痕,渾身的毛發呈黑色,唯有脖子和四肢呈現赤紅色,就猶如火焰一般。它沒有烈狼王身上的紋路,也沒有烈狼王大。
這正是烈狼。
烈狼四肢著地,一雙狼瞳泛著怒意死死盯著白袍男。
“狼……狼群……”肖峰教的教眾內傳出一個恐懼的聲音。
白袍男掃了身后的教眾一眼,他發現那些教眾們臉色慘白如紙,目露驚慌的神態看著前方。
白袍男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這么一看,那一直被白袍男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
在慕弦身后的王獸林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烈狼。
烈狼的數量極多,密密麻麻的就猶如海洋一般,一眼看去,竟看不到頭!
白袍男頓時到一陣頭皮麻煩。
烈狼每一頭基本都王獸的實力,這么多頭烈狼……若是圍過來的話……
“這……最少也得有上萬頭烈狼吧……”那些肖峰教眾們咽了咽口水,有些人還偷偷地向外邁步。
要不是因為肖峰教的教規很是可怕的話,這些教眾恐怖都已經逃了。
白袍男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后退了兩步,退到黑袍男身邊。
“怎么辦?”
面對這么多的烈狼,就算是七階魂王都得逃,六階魂王就更不用說了。
慕弦淡淡地笑道:“不是說,我二人已經是你們的甕中之鱉了嗎?怎么還不來生擒我們回去?”
聞言,白袍男臉色一沉:“慕弦,你……”
“撤退!”黑袍男忽然出聲,然后轉身就逃。
白袍男趕忙轉身逃跑。
肖峰教的教眾一收到命令,立即魚貫而出,速度極快。
慕弦看到這一幕,眉毛微展:“想逃?哪有那么簡單?殺!”
烈狼王仰頭嚎叫一聲。
“嗷!”
數千將近上萬頭烈狼就猶如潮水一般涌去。
肖峰教的教徒多數是魂元武修,速度比不上王獸,沒一會兒就被趕上。沒一會兒肖峰教眾的身影盡數被烈狼包圍、覆蓋。
狼嚎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兩名護法都是六階魂王,被狼群包圍住后,每個人都在同一時間面對數十頭烈狼的圍攻。烈狼最強不過三階魂王,面對數十頭烈狼一同圍攻,他們還算能站得穩。
二人一邊屠殺烈狼,一邊想著怎么突圍。
然而,隨著其他的肖峰教教眾在狼爪下死的死,傷的傷后,其他的烈狼也過來支援。
二人壓力大增。
黑袍男揮出一刀,斬向一頭烈狼,烈狼一分為二。同伴的鮮血刺激了其他的烈狼,更多的烈狼撲了過來。黑袍男一邊閃躲一邊出刀。
黑袍男轉頭對身旁的白袍男說:“烈狼的數量又多了!”
“我還以為那家伙去王獸林做什么,原來是帶著烈狼去召集烈狼!可惡!該死!”白袍男一邊揮劍一邊咒罵,那張臉慘白毫無血色:“要是沒有這些該死的畜生,我們兩人聯手肯定能將他生擒,這下可全完了。”
面對成千上萬的烈狼的包圍,突圍已經成了不可能。
現在一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必定會體力耗盡。
之后成為烈狼口中的食物。
然而,就在這時。
一聲狼嚎響起。
“嚎!”
忽然,二人感覺壓力大減。
烈狼們仿佛收到什么指令一般,就猶如潮水一般涌開。
以二人為中心拉開,劃出一個圓,半徑二十丈內成了一片真空,而在二十丈外,皆是密密麻麻的狼群。
“呼呼……”白袍男喘著粗氣。
這時,慕弦騎著烈狼王從不遠處走來,他來在二人面前。
見到這一幕,白袍男目光掠過了一絲冷芒:“你別得意,你今天之所以能贏我們,都是靠著這些畜生,若是自己來的話,你必死無疑。”
慕弦淡淡一笑,從狼背上翻身下來。
手一抬,魂甲亮起、劍魄在手,狐獸魂浮現,慕弦抬起手,劍尖對著二人說:“我沒時間讓你們耗下去,為了給我們彼此省時間,你們就一起上吧。”
一起上?!
白袍男和黑袍男對視一眼,互換了個眼神。
黑袍男目光泛著一絲怒色:“你的意思是說,你要一個人對我們兩個?烈狼不出手?”
慕弦微微點頭:“敢嗎?”
“你這家伙!”黑袍男那張臉頓時黑了下來。堂堂的肖峰教的左右護法,居然被一個小鬼這樣輕視?!恥辱!
“巖護法,息怒。”白袍男壓低了聲音說:“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黑袍男這才慢慢平靜了下,可是那雙黑眸依舊閃爍著怒意。
白袍男繼續說:“據我所知道的情報說,烈狼王是他的坐騎,我們要活著走出去,唯一辦法就是趁著慕弦的自大,生擒住他。”
聞言,黑袍男的眉頭緊皺。
他看向慕弦,瞇著眼睛沉聲道:“我二人接受你的挑戰。”
“接受?”慕弦淡淡一笑,說道:“現在的你們可是我的甕中之鱉,沒有資格說接不接受這兩個字。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