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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沒有顏色的愛

第十二節:司赫楠的星期天1

聽到宿管阿姨的呼喊聲,司赫楠迷迷瞪瞪坐起來,埋怨到:“誰這么煩人,想睡個懶覺也不能,星期天也不讓人清靜?!?/p>

“你前生欠的債,不向你討,向我們討嗎?再說了,我想替你還,人家還不稀罕呢。別在這兒怨天尤人了,快,梳洗梳洗下樓吧,省得約你的人等急了沖上女生樓?!睆埿挠襁呎f邊推她下床。

“哎,你說是不是唐子暢,看他昨天那樣,該不會把我生吞了吧。”

“你是盼望呢,還是害怕呢?”

“我憑什么怕他,我只是怕他媽媽。可我怎么能和他分的干干凈凈呢?”

“你不是真的想和他分手吧?”

“不是真的,難道我吃飽撐的沒事找不痛快。我可不是花前月下就完事的人,要愛就是一輩子。他媽媽那樣,還不如趁早結束,免得日后不痛快影響我一輩子的幸福,畢竟愛不是兩個人的事,要想天長地久就必須考慮兩個人的家庭?!?/p>

“你可真現實,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浪漫的人,從今天起我可對你刮目相看了,原來你對待感情是這樣的冷酷無情?!?/p>

“錯,不是冷酷無情,是矢志不移,??菔癄€,如果沒有可能就必須痛快的結束,我討厭曖昧不明的感情,活得太累。”

“我現在終于明白了,怪不得從初中到高中只要遇到曖昧不明的事,都被你快刀斬亂麻立馬扼殺在搖籃中。那些傾慕你的同學還問我呢,你是否還停留在遠古世紀未進化成現代人,怎么那么不開竅。原來你就是裝傻,其實骨子里明白著呢,要的是別人一輩子。佩服,佩服,虧得我鞍前馬后替你安慰那些幼小的心靈,說你頭腦簡單情感單純,只知道看書學習,讓他們都耐心等你長大呢,原來你早有打算。”

“哈哈哈!你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裝傻騙你了,你是心甘情愿的替我擋著的,你就是殺富濟貧一大俠,我只是成全你的?!?/p>

“好心不得好報,這次我絕不管你,千萬不要哭哭啼啼來找我幫忙,在他兩之間我已經給過你忠告了。”

“放心吧,張大俠,我再也不是那個青澀懵懂的小女孩了?!眱蓚€人打口仗的時段,司赫楠已收拾停當,拉開門準備出去了。

“赫楠----!”

聽到張心玉這一聲意味深長的呼喚,司赫楠身子一頓,心像刀銼了一下的生疼。

“嗯?有事嗎?”

“也沒什么事,走吧。哦,赫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如果真心愛一個人,不要顧慮那些婆婆媽媽的事。我不贊成你的大道理,這輩子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人不容易,兩個人相互堅持愛的執著,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不要為了那點自尊做自己后悔的事,誤過去了也許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推開宿管室的門,只看見楊永誠倚窗而坐,瞇著眼緊緊閉著雙唇側頭看著窗外,整個身形清瘦落寞,那冷冷的氣息猶如寂寞的潮水拍打著她的心訴說著無邊無際的痛苦。自從兩個人分手以后,他很少再來宿舍找過她。

她怔怔的站在門口,心想:都是昨天沖動惹的禍,如果不去圖書館就不會碰到他,不碰到他就不會再有兩個人的牽扯。這下好了,又給了他希望,又要讓他失望了??勺蛲砟乔闆r,黑燈瞎火的自己又能去哪兒呢。如果回宿舍,唐子暢肯定會追來,當時她真的不想面對他。

悲哀啊,天下這么大,自己連一個立足之地也沒有。好端端的大學,好端端的理想,好端端的情感之夢,怎么變得這樣蒼白淺薄。胸口突然排江倒海的翻騰,郁悶的恨不能立刻從這里消失,再也不要看見這里所有的人。

楊永誠聽到門響,回過身看見司赫楠心不在焉的渙散著眼睛似有似無的盯著自己又仿佛看著別處。他最怕她的這種神情讓他欲罷不能的心痛,又身不由己的追隨著她的心,精疲力竭。

他壓了苦悶溫和的招呼道:“赫楠,我找你有事,出去說吧。”不容她回答,他迅速站起來快速來到門口,狠狠地拉了她的手離開了宿管室。

兩個人并肩走在校園里,司赫楠始終一句話也沒說,路過操場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里觀看。

楊永誠順著她的眼光看見操場上有好多的人正在熱火朝天的搶著籃球。

“打籃球的人里沒有他,不要搜尋了?!?/p>

“???你說什么呢?胡猜。哦,找我有事嗎??!?/p>

“赫楠,不要用這樣厭惡的表情盯著我,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痛。你有選擇不愛的權利,可是我也有選擇愛的權利,難道非要把我的愛踐踏在腳下嗎?我又沒逼你做什么,只是……,算了,不說了,省得連朋友也沒得做?!?/p>

“不是,永誠,我很疲憊,發生了很多事,不知道該怎樣解決,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表現出來的只是疲倦,并不是厭惡?!?/p>

“我媽媽來了,她想見你?!?/p>

“哦,伯母在哪呢?”

“剛到,在我宿舍呢?!?/p>

“走吧,我也很想她呢。她給我織的圍巾、帽子、手套誰見了都夸漂亮,我正好當面謝謝她?!?/p>

“你可不要像敷衍我是的去敷衍她,你知道她對你的心可是單純的不求回報的愛,不要對她也使用你的違心的親近?!?/p>

“我原來在你心目中是那樣的不堪。正好,今天我兩斷的干干凈凈,以后你再也不要和我說話,從此我兩就是陌路人,我自己去找伯母?!闭f完轉身就要離開。

“赫楠,我快讓你逼得對生活失去信心了?!彼锨耙焕?,把她緊緊攏在懷里,頭深埋在她的肩膀上,一動不動的仿佛要把她整個揉進自己的胸腔里去。

司赫楠只感到有什么東西熱熱的順著脖子滑落進自己的身體里,心一陣戰栗,眼看意志就要土崩瓦解了。唐子暢憂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閃電似的刺破她的大腦,讓她一下清醒了許多,她的心告訴她愛不是同情和憐憫。

她輕輕推開他,淡淡的說道:“走吧,你越來越脆弱。你什么時候也能把我當你媽媽的女兒看,我兩相處起來就容易輕松了,或許互相能得到更多的愛而不是痛苦了?!?/p>

“你畢竟是司赫楠,和我沒有任何血緣的瓜葛,你想要的那種感覺我裝不來。好啦,今天我兩不要探討那些無聊的兄妹之情了,那是不可能的。做個藍顏知己或許我還同意,走吧,我媽媽還等著呢?!闭f著拉了她的手向前走去。

司赫楠本能的想掙開他的手,他使了勁的握住調侃地說到:“你骨子里就沒把我當你的親人,不就拉個手。如果我們兩就是你所想的那樣,你又何必逃避呢?”

“沒發現啊,離開我你到變得伶牙俐齒了。我只是不想讓同學們看見誤會我們,謠言能殺死人的?!?/p>

“你是怕他誤會吧。不就拉個手,又不會吃了你,不會那么小心眼吧?!?/p>

“男女收受不清,沒事最好不要拉拉扯扯,我這里就通不過,不是為了某個人。”

“司赫楠你不會把我倆之間的所有親密都忘掉了吧,我可是守著回憶掐著日子來過的。”

司赫楠驀然的紅了臉,惱怒的說道:“你到底要我怎樣,難道真讓我狠下心和你成了仇人?!?/p>

“我不是成心纏著你。一看到你我就變得幼稚沖動。好了,好了,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那樣也褻瀆了我對你的愛。赫楠,提起些精神,我媽媽很需要你的關心和愛。她一直喜歡女孩,好不容易有了女兒,卻又早早的去了。自從遇到你以后了結了她的心愿,她的生活忽然又有了盼頭。我不想因為我斷了她的念想,所以你只管放心,我絕不會做讓你崩潰的事,你放心的和媽媽來往吧,我絕對躲得你遠遠的?!?/p>

楊媽媽是來給楊永誠送行的,元旦過后他就要出國了。當看到司赫楠的那一瞬間,仿佛離別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上前拉住司赫楠的手輕輕撫摸著深深嘆息著說道:“孩子,我怎么看你這么憔悴,又瘦又蒼白?!?/p>

司赫楠紅了眼睛,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唐媽媽的兇神惡煞。她顫了聲音哽咽著說道:“再沒有人向您那樣愛著我了,包括我的媽媽也不知我的冷暖,只有您惦記著我?!?/p>

“誰讓咱娘兩有緣呢。走,中午我給你做好吃的,補補你的身子,看你瘦的樣,肯定學校里吃不好?!?/p>

三人又來到了沈君傲給楊永誠的宿舍。

蘭婼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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