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公孫修很快就恢復正常,對寒露冷冷的說道。還好每個宗派都會以第一個出來的時間計算,否則,就算公孫修不說什么,那些歸云宗領隊者也不會放過她。
如此輕易的過關,寒露的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突然,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掃過她,寒露的神魂帶著威壓毫不留情的看回去,斷寒空的神魂一顫。寒露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絕不可能,就算是易容,她也絕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境界。斷寒空否決了她是寒露的想法。或許只是長得像而已。淺語畢竟沒見到過寒露幾次,本身就無法確定。更何況寒露根本就不可能和歸云宗扯上什么關系。
“寒露?如果一個修仙者能在幾個月內達到和老四差不多的層次,我們也就別再抱有什么幻想了,直接撞墻死掉算了!”云破月說道,顯然全盤否定了這個可能性。斷寒空陰冷的說道:“不管怎么樣,如果稍有不對,寧可錯殺!”
“先不說她,明天晚上子時,長安城外十里亭,他會將帝心蓮送過來。和秦宇的那場大戰,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此時,根本無法應付那三個宗派。所以,我們四個一起去,拿到帝心蓮后,立刻離開。”云破月說道。
烏云將殘月暗淡的陰影全部隱去,四人誰也不知道,屋外有如鬼魅般的影子正在微微笑著,充滿邪魅和滿滿恨意。寒露成功突破到金丹期巔峰后,以這四個人的實力已經無法察覺她的氣息。甚至,她都不需要刻意去隱匿。
…………
第二天夜里,灰袍人果然如約而至。
“拿著東西,立刻離開長安,否則,我保不了你們!”灰袍人一揮手,一株通體雪白,晶瑩剔透的蓮花就飛到云破月的手上。云破月看著上面流轉的光華以及湛藍的蓮心,心里甚是驚詫,此蓮的品質比她預想的還要高。
云破月雙眉緊皺,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是的,她很不放心,畢竟,以他的實力,就算受傷,也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了他們,這樣,帝心蓮還是他的。
似是看出了云破月的疑慮,灰袍人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區區一株帝心蓮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如果這次真的能……”灰袍人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聲音里卻透露出了些許苦澀。頭也沒回,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身影。
斑駁的樹影下,一雙如鷹般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剛剛灰袍人消失的地方。“此人,竟是如此強悍嗎?”寒露的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
“我們走。”云破月說道。灰袍人離開后,四人顯然沒有留下去的打算。
“哈哈哈哈,走?說的輕巧!”寒露從樹后緩緩走了出來。明亮的眼睛戲謔的看著她們。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的不屑。
四人明顯一驚!就像是被耍了一樣,寒露反倒露出大大的疑惑的表情,沖著云破月喊道:“她們驚,你裝什么啊?”說罷還遞給云破月一個“我了然”的樣子,邁著不急不慌的步子向她們走來。
“臭小子,你胡說什么?”云破月看著三人投來懷疑的目光,竟嚇出一身的冷汗來。
這寒露可不樂意了,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樣子,說道:“云閣主,這樣,你也太不地道了,是你說,若我幫你干掉三個不爭氣的師妹,就將帝心蓮分我一半的!你現在這么說,莫非是想獨吞!”寒露一副氣憤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受害者。
“別被他騙了,來者不善,先殺了他再說。”斷寒空陰沉的聲音不適時的響起。說罷身影便率先竄了出來,其他人看了云破月一眼,也向寒露圍攻而來。云破月手中拿著帝心蓮,打也不是,不打更不是,萬一出手,毀了帝心蓮,那豈不是所有努力全部白費。
寒露身形一閃,沖著云破月喊道:“保護好東西,這三個廢物就交給我吧。”不得不說,寒露的話正好擊中云破月的命脈,果然,三人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復雜。
“等的就是這一刻,哼!”就在他們猶豫的剎那,寒露的元力暴涌而出,雙手結出并不復雜的手印,頓時,兩種元力氣流向她們襲來,極寒的氣流與熾熱的火焰交纏而至。三人大驚,立刻結成防護罩。
畢竟,以金丹期巔峰的實力硬抗金丹中期的攻擊,絕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惜,寒露的眼睛狡黠的眨了眨。“爆!”輕輕吐出一個字,雙手一握,那本來不過金丹中期的能量竟瞬間達至巔峰。
還來不及震驚,淡金色的防護罩寸寸破裂,三人頓時被震的鮮血直噴。就在云破月暴起救援的那一刻,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笛呼嘯而至,其間能量流轉,竟隱隱劃破空間表層,云破月不敢怠慢,將全身元力運轉到極致,轟向玉笛。
就在那一刻,玉笛詭異的停在了空中,尾端的十個相連的絲環發出“嗡嗡”的聲響,竟彼此分開,脫離玉笛,其中六個絲環在空中劃出奇怪的弧度,急速的飛向云破月周身各個要害,云破月顧不上帝心蓮,全力防護,而另外四個則奔向被她拋入空中的帝心蓮的花莖。
毫無疑問的套住那極細的花莖,帝心蓮剎那間便落入寒露之手,沒有多做停留,寒露立刻召回玉笛,遠遁而去。
只留下冷冷的一句話:“寒露多謝四位的帝心蓮了,不過,我們的賬,可還沒玩。”四人僵在原地。
回到住處,寒露擦擦滿頭的汗珠,剛剛那一仗,打的可不輕松,她不過剛剛進入金丹期巔峰,以一敵四,四人又無一不是進入金丹期巔峰多年的老妖怪!若不是她借著元力之利,再加上妙到毫巔的控制力,絕不能成功拿到帝心蓮!寒露疲勞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長安中心的廣場上早已是人聲鼎沸,因為,今日便是前十名的定奪戰。最中心的位置給了三大神秘宗派,皇室竟位屈居右位,受到如此的尊敬,三大宗派顯然很受用。
話說秦惜雪的傷被玄凌那家伙的妙手治的差不多了,但知道了現在的局勢,精神明顯很不好,唐影想方設法的讓她開心,可卻始終無法讓她得到一絲一毫的安慰。唐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救她吧本就是個巧合,現在卻成天滿腦子都想著,滿心牽掛著。
玄凌說他是中了一種毒,名叫愛情。可愛情至少要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吧,可是唐影對她就是一無所知啊,每天“姑娘,姑娘”的叫著,這就算愛情啦?唐影暈了。
今天早上,這家伙老早就在人家房門口晃呀晃的,人家出來了,又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尷尬的撓著頭,恰好玄凌經過,實在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師弟如此的……恩,木訥!所以就代其上陣,邀請惜雪來觀看比賽。
惜雪本是沒有心情看什么比賽的,但是畢竟人家盡心盡力的救自己,自己又在這里白吃白住,哪好意思拒絕人家呢,也就跟著來了。
天華門來的早,歸云宗到的時候,寒露又坐在了邊上,恰好挨著入場的地方,當然那必須是故意的,否則天仙閣的事可不是那么好了的。不過也就因此沒有看到坐在那邊的惜雪。
寒露看到天仙閣的隊伍遠遠的走過來,四人的臉黑的跟個什么似的,實在是慘不忍睹啊,寒露幸災樂禍的小小的同情了他們一下!
“咦?你們怎么一起來啦?你們和好啦?昨天不是還為了一株白白藍藍的花打得不死不休的嗎?這么快就和好啦?真是姐妹情深哇!”話說這寒露那夸張的表情真的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啊,不過貌似這些人顯然沒把注意力放在那個上面。“白白藍藍的花”這六字一出,三大門派的眼睛全部朝著這里射了過來!甚至包括就在身邊的公孫冰塊。那些不善的眼神落在四人身上時,寒露心里這個爽啊!
“你還敢來?”云破月現在真的是想將眼前這個人生吞活剝嘍!此話一出,在其他人聽來,倒像是默認了剛才的話。
寒露故意拿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了看公孫冰塊,又看了看睜著圓圓的眼睛看熱鬧的圓圓說道:“奇怪,都在啊,我為什么不能來啊?”說完立刻一拍大腿,那叫做一個恍然大悟啊說道:“放心,我答應保密的,絕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否則性命不保,性命不保,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