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男孩被嚇的瘋了一樣在亂墳崗里亂跑起來,兩個女孩兒早已跑的不見了蹤影,眼前不斷晃動的墳影讓這個男孩兒亂了心志,他跑著跑著忽然看見前方有一點燈光,他想也沒想的就朝著燈光的方向跑去,絲毫沒有想到后山這抹突兀的光亮來的是如此的詭異。
男孩向著光亮越跑越近,心中不免暗喜。他已經(jīng)能得清這光亮來自一處簡陋的帳篷,他拼命的跑到帳篷跟前,想也沒想的鉆了進(jìn)去。他稍定心神發(fā)現(xiàn)帳篷里并沒有一個人,一堆還冒著火苗的篝火上方掛著一個已經(jīng)燒黑了的水壺,他實在太累了便找了一個面向門口的角落坐了下來,火光在眼前跳動著,慢慢變小慢慢變小,最后只剩下了一個光點,瘦高個男孩兒閉上了眼睛,他睡著了,確切的說他應(yīng)該是被催眠了。
“這么輕松就到手了”陳青青走了過來,腳邊還趴著那只黃鼠狼。人在恐懼中身上的三把陽光都會變?nèi)?,而這個男孩子的命光之火本來就微弱,經(jīng)剛才那么一嚇徹底滅了。他中了黃鼠狼的幻術(shù),在恐懼中看到了帳篷與火光,其實那都是他自己心里所想的。他實在是跑累了,椅在一棵不大的小樹上睡著了。陳青青只不過玩了一個貓捉老鼠的游戲,現(xiàn)在已經(jīng)逗弄過了,那么陳青青要把黃鼠狼的魂魄放入這個男孩兒的身體里面去,當(dāng)黃鼠狼成功的附在了這男孩兒身上,那么這個男孩兒也就宣告死亡了。如果兩個女孩子跑回報警,警察最多也只能查到一個跌落深坑被泥土掩埋窒息而死,另一個莫名失蹤不知去向,在怎么查也查不到陳青青的頭上。
“命光都滅了,還不是個死,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還不如為我做點事情”陳青青冷眼看著睡著的年輕人,在陳青青的眼里這個年輕人只不過就是她的材料而已,并不能算做一個活人。“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說完她走到男孩兒的跟前,從白色的布包里拿出三枚黑色的針,這三枚針都非常的短大概有成人小指長短,陳青青分別把這三根針插進(jìn)了男孩兒的頭頂、心臟及左腳心。忽然男孩兒身體開始抽動起來,口水不斷的從嘴里冒出來,感覺他就像在抽瘋一樣。慢慢的在男孩兒的頭頂、心臟及左腳心針眼處,有三股不同顏色的霧氣冒了出來,紫色、白色、藍(lán)色,唯獨紫色最淡,想必這三種顏色就是人本身的三把火光吧。陳青青用卻踢了一下黃鼠狼,示意她可以開始了。黃鼠狼在得到陳青青的示意后,她直立起前身,慢慢的把這三股霧氣吸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里,沒過一會兒,黃鼠狼的鼻子里冒出了青色的霧氣,鉆進(jìn)了男孩兒的鼻子里。男孩兒,慢慢的睜開眼睛,這是黃鼠狼第一次用人的六感感知這個世界,他能看到了,能聽到,但是還不能支配人類的語言,這要慢慢適應(yīng)才好。
陳青青對男孩兒與黃鼠狼做了置魂術(shù),黃鼠狼通過置魂術(shù)附在了這個男孩子的身體里,這樣一來是任何法器任何修道之人也不能看出這個男孩兒現(xiàn)在本質(zhì)就是一只黃鼠狼。應(yīng)該說黃鼠狼通過陳青青的置魂術(shù)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人。
“過了今天晚上,明天你就能開口說話了”陳青青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兒。男孩兒對他點點頭,又向陳青青鞠了躬。陳青青得意的對他點了點頭,心里樂開了花。
陳青青讓年輕人把身后的背包解下來,她在背包里開始翻找有關(guān)這個男孩兒身份的信息。果然在背包里陳青青找到了男孩兒的錢包,里面有男孩兒的身份證原來這個男孩兒叫趙男,今年二十三歲。陳青青又在背包里找到男孩兒的學(xué)生證,她看了看便對黃鼠狼說“你記著,你現(xiàn)在叫趙男,今年二十三歲,是某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今年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黃鼠狼拼命的點著頭。陳青青隨后又嘆了口氣,“可惜啦,似火的年齡,只能怪你命薄嘍”
說完陳青青與趙男就要離開,可是忽然聽到有一對腳步聲向他們這邊跑來,原來是那兩個女學(xué)生。她們氣喘噓噓的互相埋怨開來,都指再對方?jīng)]有帶好路,轉(zhuǎn)了半天還在這里轉(zhuǎn)悠,她們哪里知道,這是黃鼠狼故意用的鬼打墻,故意讓她們在亂葬崗里轉(zhuǎn)圈,以免打擾到他跟陳青青?,F(xiàn)在他跟陳青青大事已成,便也解開了鬼打墻,必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也不愿意惹上太多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黃鼠狼要以趙男的身份跟她們回去,好伺機找葉展云和新蘇蘇報仇。
陳青青看到兩個女孩兒正在向他們這邊走來,便對黃鼠狼說“以后的事就看你的了”說完在趙男的手腕處系上了一個黃色的小鈴檔,“有什么急事需要我?guī)兔Φ?,你就搖響手腕上的鈴鐺”。這個黃色的鈴鐺叫追息,故名思意,黃鼠狼帶著他無論走到哪里陳青青都了如之掌,而且還能互通訊息。把這個追息說成陳青青給黃鼠狼帶的智能狗鏈子一點也不足為過。兩個小女孩越走越近,陳青青交待完后,便藏到了暗處。
“趙男,趙男,是你嗎趙男?”兩個小女孩兒試探著叫著男孩兒的名字,慢慢向這邊走過來。
“都怪你把手電都跑丟了”其中一個穿黃色衣服的小女孩兒埋怨道。
“你不也一樣”另一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也不甘示弱回嘴道。
漸漸的她們走近了“唉呀,趙男真的是你,你怎么不說話呢,可把我們嚇壞了”
趙男沖她們笑了笑,可是這笑容丟扭曲的難看,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趙男,你怎么了”藍(lán)衣小女孩兒關(guān)心的問道。
“還能怎么了,一定是傻嚇了唄”黃衣小女孩嘲笑著說。“誰不知道他在咱們系是最膽小的一個”
“別這么說他了,陳大個呢?”藍(lán)衣女孩兒問道。
趙男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唉呀,你怎么不說話呀,急死人了”藍(lán)衣女孩兒有點急。
“我們按原路回去找找不就行了”黃衣女孩說。
“好吧我們原路回去,趙男,咱們別在分開了”藍(lán)衣女孩說。
趙男點點頭,他們?nèi)齻€轉(zhuǎn)身慢慢的消失在夜色里,陳青青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看了漸漸走遠(yuǎn)的趙男,點點頭心里很是得意。派這么一個奸細(xì)去臥底仍他大羅神仙來了也看不出來。陳青青看著趙男跟著兩個女孩已經(jīng)消失在黑夜里了,新傷舊傷的她剛才動用真元為黃鼠狼與那個男孩兒置魂,使自己的真氣虛耗過度,以至氣血上涌倒吐出一口血來,但是陳青青卻不以為然,她用手背抹去嘴角上的殘血,這比起報仇與得到天鐵指環(huán)來說真是微不足道。陳青青看看離天亮的還早些,便又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