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蘇蘇與媽媽陳晚林躺在一個床上,根本沒有絲毫睡意,她想讓媽媽把那個故事講完。而媽媽卻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側(cè)身就躺下了,沒有想接著講下去的意思。
“媽”新蘇蘇叫著媽媽
“嗯”
“你睡了嗎”
“還沒有,你快睡吧”陳晚林想讓女兒早點(diǎn)睡,其實(shí)她也不想在往下講了,她有些后悔了,不該對女兒講這些事情。
“媽,你講的故事,后來呢”新蘇蘇坐了起來。
“沒有后來了”快睡吧
“那個叫葉雨叔叔的一定是葉展云的父親吧”新蘇蘇說著。
“怎么那個男孩子叫葉展云嗎”媽媽輕輕的說,心里想“果然是那個可憐的孩子”。
“嗯,他是叫葉展云,而且人古怪的很,不愛說話,又自私又小氣”新蘇蘇開始向媽媽數(shù)落葉展云一大堆的罪狀。
“他不好,就不要跟他在一起了,快睡吧”陳晚林淡淡的對女兒說。
“媽,葉展云的父母還活著嗎?”
“不知道”陳晚林雖然嘴上說不知道,可是她的腦海里卻浮上那晚血淋淋的一幕。她不愿在想,也不愿在回憶了。
“媽,你告訴我吧,要不我心里抓撓的難受”新蘇蘇開始對媽媽軟磨硬泡起來。
陳晚林半天沒有說話,既然都跟女兒說了這么多了,也不再乎把它都告訴女兒了,說不定把實(shí)情都告訴女兒或許她能離開那個叫葉展云的男孩子。陳晚林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從翻身便從床上下來,慢慢的走到新蘇蘇對面的椅子上輕輕的坐下,動作極其的優(yōu)雅。
新蘇蘇看著媽媽面色凝重,也不敢在多說什么,只把枕頭抱在了懷里,等著陳晚林繼續(xù)把那個故事講完。
陳青青自那晚走了以后便一直沒有音信,除了父親有時還對陳晚林念叨念叨,其它的人已經(jīng)漸漸的淡忘了這位受人尊敬的喔爸嘎還有一個小女兒,只當(dāng)他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葉雨與清蘭孝敬陳晚林的父親猶如孝敬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待陳晚林更是有如親生妹妹,四口人的生活愜意融洽。不久清蘭便有了好消息,她懷孕了。一家人都沉浸在清蘭有孕的喜悅當(dāng)中,葉雨更是高興,對清蘭更是疼愛有加。眼看著清蘭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來,葉雨更是不敢稍有倦怠,一家人都沉浸在期盼的喜悅當(dāng)中。
扒著指頭數(shù)著清蘭的預(yù)產(chǎn)期還有幾天了,葉雨與清蘭開始準(zhǔn)備孩子的東西,葉雨更加的愛護(hù)著清蘭,清蘭已經(jīng)完全被葉雨的愛意緊緊的包圍著。他們每天都在討論著有關(guān)孩子的一切,幸福就是這么簡單??墒怯幸惶煲估镪惽嗲鄥s回來了,她在暗處偷偷的看向院里,希望能看到葉雨影子,可是她卻看到了即將生產(chǎn)的清蘭,陳青青滿心被妒恨裝滿,怒火中燒。她悄悄的潛進(jìn)了清蘭與葉雨的屋子,把清蘭打暈了想把她帶走,就在這時正遇到了回屋子的葉雨,陳青青一看事情敗落,便狠狠的一掌打向了昏迷的清蘭,迅速逃出屋去。
葉雨一心只在受了重傷的清蘭身上,也沒管逃跑的陳青青。父親與陳晚林聽到院內(nèi)的異響便都跑了出來,正好撞上從葉雨屋里慌慌張張?zhí)映龅年惽嗲?。父親聽到在屋內(nèi)的葉雨不停的呼喊清蘭的名字,聲音是那樣的凄慘,便什么都知道了。他一把揪住要逃跑的陳青青,把她拎進(jìn)了葉雨的房間里。
陳晚林看到受了重傷的清蘭嘴角中不斷的往外冒著鮮血,正躺在葉雨的懷里只有進(jìn)氣卻沒有出的氣了,父親一手揪著陳青青生怕她跑了,一手為清蘭搭脈。陳晚林從來沒看到父親的臉色那么凝重過,父親讓她在藥神神龕的后面把一支小竹葫蘆拿過來。
陳晚林照做了,父親把葫蘆里的藥粉全都倒進(jìn)了清蘭的嘴里,便對葉雨說“葉雨,終究是我們對不住你,清蘭這孩子恐怕要不行了,現(xiàn)在唯一能救她的就是要找到一個會固魂的術(shù)士,幫她支撐下去說不定還能保她支撐到生產(chǎn)之日,否則……大人孩子一個都保不住”。
葉雨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抱起清蘭飛一樣的出了門。
“晚林,你過來”父親叫過陳晚林,“這個布包你拿好,里面是救命的良藥你隨葉雨一起去吧,在路上也好照應(yīng)他,記住里面的藥隔兩個小時一次幫清蘭服下”
陳晚林接過布包挎在自己的身上,剛要出門她回頭看了看父親。那最后的一眼至今還在陳晚林的眼前時不時的浮現(xiàn)出來。父親的眼神里充滿了對孩子的愛憐對自己的自責(zé),對陳晚林的留戀。陳晚林有一時覺得這一去便是與父親的永別了。
“快去,快回”父親對陳晚林說。
這一句“快去,快回”像是對陳晚林的承諾也像是給她吃了一劑定心丸,陳晚林最終追著葉雨跑了出去,只留下了父親與妹妹陳青青。
陳晚林按照父親所說這一路上每隔兩個小時為清蘭喂一次藥,這藥就是幫清蘭吊住最后一口氣的,陳晚林并不知道葉雨要帶著清蘭去哪里,只是一味著跟著他不停的往向走。抱著一個將死的人,要不停的趕路葉雨累的幾乎要吃不肖了,但是他并沒有一刻要停下來的意思。
又要停下來吃藥了,正當(dāng)陳晚林開始為清蘭喂藥時,在樹林深處向他們走過來一個老頭。慢慢的這個老頭走近了,葉雨看到老頭把清蘭交給了陳晚林,便一下跪到了這個老頭的身前。不停的喊著“父親,求你救救清蘭”。原來這個老頭是葉雨的親生父親,他叫葉陸云,他是一名風(fēng)水師而且還會通靈問卜,占星布陣,幾乎異學(xué)上的事葉陸云是樣樣精通。他此時前來就是算出自己的兒子將有禍?zhǔn)陆蹬R,便匆匆趕來了。
葉陸云對兒子擺擺手示意,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便跑過來查看清蘭的傷勢。他看了看陳晚林,陳晚林向葉陸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叫了一聲“葉伯伯”,葉陸云點(diǎn)點(diǎn)頭繼而附下身開始為清蘭把脈。
他放下清蘭的手深深的嘆了口氣便對葉雨說“孩子,清蘭恐怕是不行了,但是孩子現(xiàn)在還活著,但是這個孩子現(xiàn)在心脈非常的弱,而且時斷時續(xù),估計(jì)清蘭腹中的孩子到最后也怕保不住了”。
“父親,求您老人家救救她”葉雨不停的向自己的父親磕頭,額頭上已經(jīng)流出了血。
“孩子,父親真的無能為力了,你要節(jié)哀”葉陸云安慰著自己的兒子。
葉雨雙手錘地,感嘆自己命運(yùn)是怎么會如此的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