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放,這是這老天給爺送給老子的。”老三倔強的把金條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你必須放回去,這是買命錢,你不能要”老二說道。
“什么買命錢”老三以為老二在糊弄他,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挎包,不肯撒手。
“買命錢就是活著的人希望自己死去的家人,能夠早些轉世投胎,在入殮他們的時候,就在這些石頭房子的后面,埋進金銀財寶,誰要是撿了去,就等于同意與這個死人換命。你死了,他就可以轉世投胎了,就等于他借了你的命,你給這些死人騰出陽世的位置,而他們就來取代你在陽間的位置,這就是買命錢。”
“你跟大哥老是編出一些彎彎繞來糊弄我,我不聽”老三倔強的一屁股坐到了一處小石頭房子上,他的心思有些動搖可是仍然不舍那根金條。
“你給我起來”老大一把把老三拎了起來,“對死人不敬,是要天誅地滅的”老大快被老三氣瘋了,說話幾乎都是用吼的。
“老三,二哥說一句,有些財我們能要,有些財我們不能要。這些不屬于我們的東西就更不能要了。就算這是迷信,這不是買命錢,但也是死者家屬對自己親人的一種美好的希望,咱不能破壞了規距不是。換句話說,這里面埋的是二哥我,你給二哥我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了,你生氣不?”老二深知老三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換了個說話的方式,沒想到這招還是很效果的,剛才還氣呼呼的老三,瞬間沒了脾氣。
“當然生氣,敢拿我二哥的東西,我非弄死他不可”老三說道。
“對啊,人家也是生氣啊,快放回去吧”老二慢慢的說。
老三嘆了口氣,掏出剛才放進挎包里的金條,在手里掂了掂,看的出來他是非常的舍不得這塊金條。“放回去太可惜了”老三嘴里邊嘟嚷著,邊又走回了那間石頭房子后面,不一會兒又出來,邊往回走,邊還回頭看看,心中十分的不舍。
“行了,老三別舍不得了,回頭弄到千年夜明砂,二哥那份給你了”老二搭著老三的肩膀安慰道。
“二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怎么能要你那份呢,兄弟不是那樣的人”老三氣勢足足的說。
“我知道三弟不是那樣的人,二哥自愿給你的”
“你給我,我也不能要你那份”
“行了,快走吧,要不然天黑到不了前面的村子了”老大催促道“我們在盤錦村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隊伍很快又回到了原來的隊形,往村尾走去。慢慢的新蘇蘇看到了前面又出現一間跟剛才一樣的土胚房,這應該就是村尾了,終于走出這鬼村了,新蘇蘇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安全通過了。
走著走著前面的老大不走了,回頭對老二、老三說“我們就把這女人放到這里吧”
“大哥,放到這里行嗎”老二有些顧慮。
“行,你看這盤錦村這么干凈,連個雜草也沒生,我敢肯定這村子里一定有人在看護,晚上有人來點蠟燭就把她接走了”
老二想了想,點點頭,也同意了老大的想法。
“把這么漂亮的娘們兒放在這里真是浪費了”老三猥瑣的說道。
“行了,老三,別說這不著四六的話了,快點進屋先看看”老大說。
三個男人把新蘇蘇推進了土胚房里,又重新捆上了手腳。老大,拽著老三出了門。
老二在屋里轉了一圈,發現一個帶著玻璃卓的馬燈,上面已經布滿了灰,便出門道“大哥,這里應該好久都沒有人來了,你看這燭臺上已經布滿灰了”
“顧不了那么多了,這娘們跟了我們這么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留在這里讓她聽天由命吧,在往前走進了村,她要是耍起花招來,吃虧的是咱們,行了,走吧”老大說完就向前走去。
“就是,帶著她是個累贅,再說我可不想在多一個人分夜明砂”老三說完跟著老大后面也走了。
老二剛想也跟過去,想了想,他又回到土胚房,把新蘇蘇手腕上繩子松了松,對新蘇蘇說“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飯吃,都不容易,姑娘也別生氣,哥幾個也是不得以才這么做的”說罷從挎包里把一包干糧,還有自己的水壺放到了新蘇蘇的跟前,一個劈手打向新蘇蘇的脖子處,新蘇蘇一下就暈了過去。老二把新蘇蘇扶在墻角后,轉身就出了土胚房。他是給新蘇蘇留了一線生機,但是也希望新蘇蘇不要那么快就醒來。在這屋子里還算安全,暈一會兒不要緊。
天又一次拉上了黑幕,新蘇蘇慢慢的醒了。可是屋子里卻烏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不是晚上就有人來點燈嗎,這都黑成這樣了,也沒見燈亮。看來這已經很久都沒有點燈的人了。新蘇蘇慢慢的坐正自己的身體,頭還是暈暈的,脖子處也感覺到酸痛。新蘇蘇真是有些后悔跟著這三個男人了,早知道自己走,躲過他們就好了,說不定現在早到黃溝村了。還好手上的繩子累的不是太緊,雖然綁著,但也不是很難受。她手上用了一下力,可是并沒有把手腕上的繩子掙脫開,新蘇蘇也沒在跟繩子交勁,她想在試試別的辦法讓自己脫困。她想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可是脖子上的疼痛還是讓她疼出了一身的汗,這老二是用了多大勁啊,脖子都快讓他打斷了。
剛進屋時新蘇蘇先是看了看屋子里的擺設與位置,她現在是在墻角,被人挪了位置。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在自己的對角是那個馬燈。如果把馬燈摔碎,她就能割斷繩子跑出去了。新蘇蘇摸著黑,往自己對面方向挪去。忽然她聽到屋外的遠處有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越來越近。新蘇蘇開始緊張起來,心里想“是不是點燈的人來點燈了,或者又是什么動物,再或者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新蘇蘇腦袋里亂成了一鍋粥越想越害怕,她又慢慢的退回了墻角。
聲音已經在門外停住了,半天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新蘇蘇因為被捆住手腳站不起來,門是關著的,窗戶太高又看不到外面。她害怕的連喘氣聲都不敢太大聲,靜靜的聽著門外的動靜。門外依舊靜悄悄的,好像那個東西就停在門外,說不定正在向屋子里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