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真的可以養?”
暖暖一根蔥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瞪著縮在墻角邊“嗚嗚”直叫,無比討好狀的“吉娃娃”。
這丫幾分鐘前還是個無比兇猛的怪獸來著。
小四少清冷的面頰未變,動了動薄唇:“可以。”
現在去了惡性的小獸看起來如此可愛,女孩子家不都應該喜歡這些嗎?他不解,為何這花匠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它會咬人不?”雖然它的體積只及她巴掌大,若要咬人她一巴掌就能拍死它,但難說人家“獸性未泯”,一個獸性大發再次變大撲了她。
“不會。”它現在只是比小貓還溫順的小獸而已。
“那,它還會變大嗎?”如此恐怖景象,她可沒有仙棍殺敵。
“不會。”
“那它吃什么?”她沒有養寵物的經驗,難道要喂骨頭給它啃?
“氣。”他答。
“氣?空氣還是腳氣?”莫非是仙氣?她可沒有那玩意……
碰——回應她的是小四少直接從外面把門關上的聲音。
剩下暖暖與小獸四目相對,“嗨——”她縮著腦袋伸出手算是打招呼。
“嗚~”小獸眨著無辜的大眼甚是溫順。
“吉娃娃”事件給暖暖帶來的沖擊不小,對于這里是神馬異界神馬修仙的,她統統可以當作是浮云,只是這怪獸……異界有怪獸,怪獸要吃人,世界不再太平,她得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既然她是極具仙緣之人,不知道能否修得一招半式以便防身之用?最好是那種手指一點念聲咒語神馬的妖怪都乖乖聽話的那種。
雖說修仙小說她沒嗑過幾本,但有些常識還是知道的,比如仙劍里面徐長卿就會念個咒馭個火神馬滴……
經過三分鐘的思考,她覺得這件事極為有可能成為現實,當下之急便是找個人給她指條“仙路”,于是她想到了花平,因為只有他跟她說過有關他們這個“團體”是如何修煉的事情。
“暖暖也想修煉?”花平一臉驚訝。
她干笑,“不是修煉,我只想學點防身術而已。”
一腳踢開在她腳邊搖尾乞憐的某獸,暖暖仰起的小臉滿是期盼。
花平彎腰去抱滾落一米多遠的某小獸,抱在懷里無比溫柔地撫摸著,某獸也極其配合,一只獸頭直往人家懷里鉆,恬不知恥的模樣叫暖暖好生胃抽。
“暖暖可是被這小東西襲擊怕了?”
小?它可不小吧?暖暖一臉嫌棄地看向花平懷中某獸。
“大少,這怪物好像很喜歡你,不如送給你吧。”
其實是她很想把這粘人而且甚會撒嬌的怪物給推銷出去,看過它“獸性大發”的模樣之后,她實在不習慣再瞧它的故作可憐——怎的這神馬鬼地方連一只獸都是腹黑的?
花平一聽,笑得甚是溫和,“可是這東西已經失去獸格,只有跟著你才能存活呢。”
“獸格?那是什么玩意?”莫非類似于人格?
瞧它那“嗚嗚咽咽”的可憐相,確實毫無“獸格”可言,但也不致于會歸西吧?她可是記得它的纏纏功有多么的厲害的。
花平又是一笑,耐心地解釋:“獸有獸格,人有人格,仙有仙格,萬物命格是出生的時候便確定的事,凡人若是有了仙格便可以通過一定的途徑修煉成仙,但若失了本身的命格輕則成行尸走肉,重則灰飛煙滅,這東西本是具有仙格的獸,但卻叫小四除去了獸格,雖殘存一絲靈氣卻不足以為自身續命,需借助別物的氣來維持性命。”
……神馬?!
“那它要吃我的氣?”以上一段話她只聽明白了這個。難怪昨日小四少跟她說這玩意兒喂得是氣。
莫非像聊齋里面那些妖魔鬼怪,專吸壯年男子的精氣?而這神馬小獸是個公的,要吸她這黃花大閨女的香氣?
“大、大少,這玩意兒還是給你養吧。”她冷汗涔涔,中毒已經夠倒霉了說。
花平咧嘴一笑,騰出一只手揉了揉暖暖的頭發,說:“暖暖別怕,它不會傷害你的。想不想知道為什么?”
這還用問嗎?立刻點頭。
“那大哥先帶你去看樣東西。”
花平說完一手抱著小獸,一手拉著暖暖,便往御軒樓走去。
“來,暖暖,你給這花澆點水。”
二人來到御軒樓二樓大廳,那里的擺設還是暖暖上次見過的那樣,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幾幅字畫,甚是簡約,只是那桌上多了一盆花,而是還是盆將近枯萎的花。
那株,貌似是前幾日她親自移載的白色波斯菊,白色的花瓣三三兩兩,邊緣卷曲枯黃,青綠的葉子奄巴奄巴地搭拉著,看起來毫無生氣……額,看來她真不是個合格的花匠。
只是,這恐怕澆了水也救不活了吧?
帶著滿肚子狐疑,暖暖還是端起一旁的瓦罐,往那盆枯萎的花根部倒了點水——這不純屬多余嗎?這花都已經枯了。
“好了,現在可以帶我去看你說的東西了吧?”她嘟噥著小嘴,不高興的心情顯露無疑。
“嗚嗚~”回答她的是某獸似乎有些興奮的叫聲。
“你給我閉嘴。”她兇。
待抬頭卻換上一臉訕笑:“大少?你要給我瞧的東西呢?是不是仙丹或者武器啥的?”
卻見花平一臉柔和地盯著那盆枯花,黑眸中閃著某種光彩,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難道枯花也有春天?
暖暖一臉泄氣,對此不敢興趣,偏僻人家又不動聲色,她只好和這個“人家”抱在懷里的某獸齜牙咧嘴比賽誰做的鬼臉更嚇人。
什么味道?好像很熟悉?
暖暖正要四下尋找香味的來源,卻看到一幕令她臉色瞬間慘白的景象——
那枯花正以肉眼可以捕捉的速度在復活!而且還隱約泛著有些眼熟的白光。
莫非這是神水?!
暖暖立刻端起桌上的瓦罐,小臉伸進灌口仔細端詳了起來:無色無味?!再舔了一口——這根本就是自來水嘛!
“小花匠你還真是笨到叫人無可奈何的程度了。”一道輕柔的嗓音突然響起。
咣當——
瓦罐落地,濺了她滿腳的水。
額?神水沒了!“大、大少?!”
膽小的某花匠立刻攀上一旁的花平,縮著腦袋愣是不敢去看房中突然出現的另外一人:這大廳的門明明是關上的,花二少怎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閑閑地坐在了椅子上?
“小二,你嚇到她了。”花平溫和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溫暖的大手出現在她的頭頂。“瞧,花又枯了。”
神馬?難道花也會變臉?
小心翼翼轉過臉去一瞧,還真是的,那花還是原來那枯花,莫非剛才是她眼花?
二少水袖一揮,美目慵懶十足地斜了一眼趴在大少懷里的某花匠與某獸,“聽小四說,那只XX襲擊你們了?”他閑閑地問,好似話著家常一般。
XX?原來這畜生叫XX?真是愧對如此高雅的名字。但……這干你二少P事?
“恩。”小腦袋很沒志氣的點了點,嘴比心膽小,乖乖應道。
“把那XX抱來我這里。”二少懶懶說,溫婉的嗓音卻是威信十足,害某人小心肝猛地一抽。
他要這東西去他那里?暖暖狐疑地瞪著小獸,難道它比她長得干凈?!
花平低笑,輕輕拍拍她的小肩膀,將小獸滑入她的懷中,輕聲說道:“去吧。”
可是……為什么不能你抱去?她抬頭,以眼神詢問,她……害怕呀~
花平安撫:“這小東西現在的靈力不足以離開你三步之遠。”
瞥了眼直往某花匠胸口鉆去的某獸,花平含笑的眸子閃了閃:那里,現在已經有豆腐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