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肚子里頓時涌起一股無名火:敢情你丫是利用她進行所謂“輔助修煉”修得身強力壯之后好風流快活是吧?虧她昨晚看他似乎很累還產生那么一咪咪的心疼!她怎么就沒看出來他還有風流荒淫的潛質呢?
挽了挽袖子,她準備下去叫他“好看”,誰知------
“哎喲!”又是誰偷襲她呀?!
在滿屋子的嬉鬧作樂聲中,一位長相俊俏的少年,從兩格樓梯階上重重摔了下來,華麗麗地趴到地上。
嗚…好痛!她上輩子肯定是跟樓梯有仇!到底是誰從后面推她的?!
笑!笑什么笑?沒看過帥哥摔跤啊?!
暖暖含著一泡痛苦淚撅著嘴想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卻出現(xiàn)一雙秀氣的白底繡花鞋,兩只白凈細嫩的手附上她的胳膊往上使力------
“花小公子你沒事吧?摔疼了沒有?”來人語氣透著焦急,似乎是真的關心。
暖暖一時心熱,尚沒看清來人,便“哇”的一聲撲入人家懷里,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磨蹭起來。
“小弟好生聰明,同大哥爭風吃醋吃醋竟使上了苦肉計!光靠小聰明可是贏不回潔兒姑娘的芳心的!”
花二少飽含戲弄的聲音涼涼想起,一時間滿屋子的男男女女哄堂大笑,多是嘲弄與不屑。
暖暖與潔兒身體同時一僵,潔兒是因為突然變?yōu)椤靶值芏藸庯L吃醋”的對象而尷尬和愧疚,而暖暖則是羞愧難當、氣憤難當------
你丫這是安的什么心?!整蠱游戲升級成當眾羞辱了嗎?!還嫌她不夠丟臉嗎?!非要叫她在眾人眼中變?yōu)橹粫P÷斆鞯幕〕髥幔浚琛粽娴臓庯L吃醋對象也不可能是個女人吧?
“呀!花小公子你的手流血了!”潔兒驚呼。
流血了?!哪里哪里?!她現(xiàn)在可是“細皮嫩肉”的,可不能留下疤疤神馬滴……
“花小公子,奴家房里有一瓶上好的藥膏,專治外傷的,涂上立刻就能止血止痛而且不留疤痕,花小公子可愿隨奴家回房間去上藥?”潔兒柔聲說道,語氣盡顯關切。
“好啊好啊!”暖暖只知道那種藥膏能讓她不疼而且不留疤痕,立刻點頭如蒜,卻不知自己的言行在別人眼中是多么的猴急。
潔兒莞爾一笑,拉著某花匠款款上樓而且,眾人只是心知肚明地曖昧一笑,心想:這小公子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瘦瘦矮矮一副營養(yǎng)不足的模樣竟是個中高手!
眾人調笑一番便各自回到原先的打情罵俏中,這時花二少身邊的媚兒嬌笑一聲,將自己傲人的上圍貼近花二少的手臂來回磨蹭,語氣更是媚惑至極------
“花公子,既然小公子都……,不如也讓奴家伺候伺候您?”昨天晚上叫他逃脫,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得手!
花二少抬手輕輕撫上媚兒施了厚厚一層粉的臉頰,勾起唇角奉上一記比她更誘人的邪笑,語氣輕佻,說:
“看來我的媚兒心癢難耐了呢?好啊,少爺我也想嘗嘗被媚兒伺候的滋味兒呢!”
媚兒大喜過望,拉著花二少便往樓上走去。
眾人見又是一對猴急的,一時間也都躍躍欲試,不想輸了“氣勢”,于是接二連三的男男女女紛紛往樓上去,“煙花巷”客棧真的成了煙花巷。
只是,這一個個哼哼唧唧的房間里,卻混著兩對截然不同的人------
這第一對自然是暖暖與潔兒了。
起初,暖暖一進這房間便聞到一股清香撲鼻,香味雖不及昨晚的花香,卻也叫她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心里對位換作潔兒的女子生出一分親切。
再看這個房間,也是布置的清雅素凈,跟主人一樣叫人生不出邪念。
也許真的像潔兒自己所說,她真的是為了修煉這個目的而來的,無論從氣質還是長相上說,潔兒都符合暖暖目前對修仙之人的認知:長得好看、行事怪異。
潔兒一進房間就熱情地招呼暖暖坐下,動手為她泡了一壺花草茶,還端出兩盤甚是精致的糕點招呼,然后自己跑到梳妝臺那邊翻找去了,說是找她說的上好的藥膏去了。
既然是“同道中人”,暖暖也不跟她客氣,再說她早上起來還沒吃東西,又摔了一跤失了點血,確實需要補充補充,于是左手端起花茶右手抓起糕點大快朵頤起來。
這茶真好喝!這糕點真好吃!
暖暖吃得正歡,那潔兒拿了一只白色的瓷瓶,又倒了一盆清水走過來,坐到暖暖旁邊,不甚溫柔地抓過暖暖的手,說:
“奴家先幫小公子清洗傷口,再上藥。”
說完,也不管暖暖是否推辭,取出絲帕沾了水動作輕柔地擦起了傷口。
實際上,暖暖肯定不會推辭的,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家這樣溫柔的對待過。
她只是一枚小小的花匠,在花府自然沒有人這樣對她,在家里,無論是“哪個”何花花,都是悍婦,遇到這種事首先都會訓她。
現(xiàn)在看到潔兒如此專注且溫柔的處理她的傷口,暖暖一顆小心肝竟“撲通”直跳------
完了!她不會真的扮公子扮習慣了,竟對女人產生那個啥了吧?
“小公子,奴家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潔兒一邊上藥一邊漫不經心地閑聊。
隨著潔兒的涂抹,暖暖頓覺一股清涼如泉水般的舒暢感自手心傳至全身,心生感激,嘴上自然爽快------
“潔兒姐姐你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幫你的!”雖然她好像確實沒神馬能力……呵……某花匠心虛一笑。
潔兒處理完傷口,抬頭見暖暖一張小臉又是干涸的眼淚鼻涕,又是糕點碎屑,甚是精彩,不由得“撲哧”一笑,絲帕沾了水就往暖暖臉上招呼。
暖暖這番更是感動,差點激動地抓住人家的手宣誓“你要什么我都滿足你!”。
幸好是潔兒先開的口:“奴家聽說昨天上午有位長相仙人的公子在葉思鎮(zhèn)制服了一個修魔的和尚,還醫(yī)好了受傷將死的仙寵白蟒,那人可是小公子的兄長?”
“是啊,我大哥他很厲害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認,又想起花二少方才在樓下的“惡行惡言”。
“那跟著你們的XX小獸可是小公子的兄長所養(yǎng)?”潔兒又問。
“額……算是吧。”史迪仔的脾氣最近越來越像花二少,跟她一點都不親了。
潔兒放下絲帕,神情專注,問:“那小公子可曾見過你兄長背上有凈水圖騰?”
“那不是什么圖騰,是藏寶圖啦!”她順口回答,說完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瞧她這張破嘴又惹事了吧!不過,那真的不是藏寶圖而是神馬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