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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媚早看出來這一對老夫妻都不是一般人,但也感覺得到這二人對自己并無惡意,想了想道:“倒是婆婆你考慮得比我周到,但是我對易容一竅不通,這藥水怕是要浪費了。”
“這樣吧,”張百變又笑得見眉不見眼地道,“老婆子教教你,先給你改扮改扮你再出門。”
“有勞婆婆了。”花如媚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在最艱難的時候,竟然還遇到兩個好心人。
一個時辰后,花如媚穿著一身尋常農家的青布衣,背著個大包袱,手里抱著寶兒走出茅屋。張百變叨叨道:“華姑娘,你這是要上哪兒呢?”
“去找一位親人。”花如媚看向懷里的寶兒,眼神溫柔似水。
一定是去找寶兒他爹……也不知哪個小子幾輩子休來的福分!張百變心里酸溜溜的。
“華姑娘,路上記得吃藥,吃完了就照我開的方子再撿幾副。”張百變依依地看著花如媚。
面對熱情得有點過份的張婆婆,花如媚倒沒有多想,只是感激地點點頭。
現在的花如媚,臉上蒼白之色不見了,肌膚透著點淡淡的黃,眉目依然清秀,但眼神卻少了幾分水靈,雙唇也不再嫣然。饒是如此,一顰一笑間,花如媚仍然不失為個出色的美人,只是不再像先前般讓人一見難忘——為了藏起花如媚不經意間流露的風情,張百變化這個妝可是花了點心思的。但若要讓他把花如媚易容成一個丑女,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愿意。
對著花如媚的背影,張百變習慣性地叨叨:“華姑娘,路上要小心呀,那個藥水洗臉是洗不掉的,以后你找到親人時,用包袱里那瓶藥水化開洗臉就能恢復你本來面目了。”
“我知道了,婆婆你別送了,回去歇著吧。”花如媚單手揮揮,竟有點舍不得這透關溫馨的茅屋。心里一難過,氣息又亂了,感覺喉頭微微發甜。花如媚不敢再回頭,轉身毅然前行。
寶兒看見那胖胖的張婆婆離自己越來越遠,小嘴扁了扁,然后張嘴大哭起來。
花如媚只得加快了腳步,輕拍著寶兒道:“寶兒乖,娘帶你找你爹去……再不趕路怕是來不及了!”說話間,嘴角滲出了細細的血絲。
張百變目送花如媚抱著寶兒略帶蹣跚地越走越遠,突然覺得心里被掏空了。
“他奶奶的,你要是愿意留下來,老子就是扮一輩子婆娘都愿意。”張百變的雙眼有點發紅,突然轉身沖回茅屋里。
一盞茶的功夫后,一個身著紫袍的高大男子從茅屋里飛身而出,向著花如媚離開的方向追去。這男子玉面朱唇、眼神卻銳利如鷹,年紀約三十上下,正是恢復本來面目的張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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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你追著那花如媚沒有?”李千淵急急追問。
張百變搖頭道:“老子追出去近百里,也沒看見她的人影,想來是中途又挑了僻靜小道走了。老子又沿著幾條岔路追了幾天,還是沒找著,也不知她到底躲哪兒去了。他奶奶的,別人圖她的血麒麟,老子可從來沒動過那份心思。”
李千淵愣了愣,突然道:“難道二師兄你竟然對那花如媚……”說到這里,眼神復雜地看了看青塵。
青塵端著茶杯一直靜靜地聽張百變的敘述,很少插嘴,面上古井無波,只是杯中的茶早已涼透了。
張百變苦笑道:“小李子,這回還真給你說中了。老子一生從來沒喜歡過哪個女人,但自從見到這花如媚之后,哪怕是明知她已為人婦,卻還是有點情不自禁。”
李千淵本是試探性地說說,沒想到張百變竟然坦然承認,反倒不知說什么好。
張百變嘆氣道:“可惜老子當時根本不敢說出來,生怕冒犯了她。他奶奶的,老子從頭到尾都是在單相思,她甚至不知道有我這么個人。”
“不,二師兄敢愛敢說,這才是真性情,異人在二師兄面前,倒是覺得自己不如二師兄遠矣!”青塵緩緩地道,面上仍然沒什么表情,一口喝干了杯中冰涼的茶。
“有人來了。”李千淵突然開口。
“是羽兒。”青塵淡淡地道,“難道又出了什么事?”青塵聽得出江天羽的腳步聲又急又重。
過了片刻,江天羽的腳步聲上了樓,急急地奔著青塵所在的房間而來。
“師父!師父!”江天羽聲音竟然有點暗啞。
“出什么事了?”李千淵打開房門,江天羽風一樣地沖進來。
“方小路不見了。”江天羽眼睛有點發紅,眼珠上布滿了一夜未睡血絲。
李千淵倒是松了口氣坐下來道:“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這丫頭,怎么總是玩失蹤?”
江天羽看了一眼李千淵,急道:“這次不一樣……”
然后,江天羽將方小路失蹤的情形簡要敘述了一遍。
“什么?你是說方小路很有可能墮崖了,但崖下卻又找不到尸體?”青塵想起那個大眼睛的小女孩,心里莫明地有點發痛。
“他奶奶的,羽小子,你這師兄怎么當的?明知道現在無常教的人隨時可能在外面候著,竟然還放心讓那個不懂武功的小丫頭獨自出門?他奶奶的,找不回小丫頭,老子把你也扔下崖去!”張百變對方小路可是很有好感的,一聽完江天羽的話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