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小心掉下去。”看見枝枝在窗邊的椅子上扭啊扭的,朱淮忙把枝枝給拽了下來。
朱七笑道:“曉曉丫頭,你和枝枝丫頭換換座位吧,她跟只猴子似的,坐窗邊太危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蹦樓下去了。”
曉曉站起身來走到枝枝的座位上,隨意地看了看窗外的大街,笑道:“這么點高度,朱七叔可真會開玩笑。”說完,坐到了枝枝先前坐的椅子上。
樓下,江天羽轉頭愣愣對冷炎龍道:“炎龍,我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冷炎龍只是挑了挑眉,連開口都嫌麻煩,一張臉總像結了冰似的。還是關逸雪掉頭問:“什么人?”
“你們看‘閑居’窗邊那個人,我怎么覺得很像方小路?”江天羽又把眼光轉向“閑居”的窗口。
冷炎龍“唰”地抬頭,和關逸雪一起隨著江天羽的目光望去,正好曉曉走到窗邊回過頭來。
“哼!”冷炎龍大失所望,以為江天羽故意捉弄他,心里很是憤怒。
關逸雪也失望地道:“這不是今天早上客棧里的那個丫環嗎?哪里像小路妹妹了?”
江天羽揉了揉眼道:“怪了,剛才我看著很像呀,怎么會是她?”——因為曉曉和枝枝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衣,梳著一模一樣的發型,江天羽也不禁有點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走吧。”冷炎龍不耐煩地催馬前行。
關逸雪又抬頭看了“閑居”的窗口一眼,曉曉這時已坐下,只能看到個后腦勺。關逸雪搖了搖頭,神色突然有點黯然。
茶樓上,朱淮注意到不少男人偷偷地在打量枝枝,若不是有朱七這尊煞神在旁邊,恐怕早就有人過來搭訕了。枝枝渾然不覺地繼續豎起耳朵聽熱鬧,朱淮心里卻有點不大舒服了。
“這里也沒什么意思,我們走吧。”朱淮皺了皺眉站起身來。
“走啦,枝枝。”曉曉站起身來,順手將還坐在桌邊聽八卦的枝枝也拉了起來。
枝枝急道:“哎呀,曉曉姐,等一下嘛。”
朱淮輕咳了一聲,溫柔卻不容辯駁地道:“枝枝,走了。”
“哦。”枝枝垂頭喪氣地站起身來跟著朱淮下了樓。
坐回馬車上,枝枝撅起了小嘴,不滿地問:“少爺,人家還沒玩夠呢。”
“我們已經在這里坐了一個多時辰了。”朱淮忍不住嘆氣。
“可是,人家正聽到那個大叔在說鐵飛花姑娘怒打小太歲的故事,真的好好聽嘛……可惜還沒聽完呢!”枝枝只差沒捶胸頓足了。
朱淮溫柔的臉上也終于浮起了一絲黑線,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是嗎?太好了!”枝枝的小臉馬上多云轉晴,“少爺,我們去哪兒玩?”
“這個……”朱淮倒真有點為難了。如果此時回客棧,這小丫頭肯定聒噪個沒完。可要是去人多的地方,朱淮又特別討厭那種很多男人盯著枝枝看的感覺。
“少爺,我們去郊外踏青吧。”朱七適時地提出建議,簡直像是朱淮肚子里的蛔蟲。
朱淮大喜地點頭道:“對,我們去郊外踏青。”
“哇,踏青!好玩好玩!少爺,我們快去買點吃的吧!”枝枝手舞足蹈地在馬車里蹦。
“又買吃的?”朱淮等三人齊聲驚問,朱七甚至差點從駕座上摔了下來。
枝枝理所當然地道:“既然是要去郊游,我們就該買點吃的帶到郊外去吃呀。不然的話,肚子餓了怎么辦?郊外可沒有酒樓客棧的!”
“嗯,還是枝枝想得周到。”朱淮又溫柔地笑了起來。
“嘿嘿,少爺,最好我們再買點調料和牛肉,到了郊外我做烤肉給你們吃。”枝枝眼珠子一轉,便提出了這個建議——她正想著怎么好好地露一手,讓朱淮他們看看她也是有本事的人呢!
朱淮淡笑道:“就依你說的辦。”
另一條大街上,冷炎龍一馬當先而行,江天羽和關逸雪隨后跟上。江天羽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突然掉轉馬頭道:“不行,我得回那茶樓去看看。”
“天羽,你要做什么?”關逸雪聲音里有點淡淡的惆悵,她早就注意到江天羽的反常了。
江天羽道:“我相信我沒看錯,我先前的確是看見方師妹了。你們等我,我去看看就來。”語畢,策馬往回飛馳。也虧得他馬術高超,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竟然能穿梭自如。
冷炎龍聽了江天羽的話,二話沒說,也掉轉了馬頭。關逸雪嘆了口氣,道:“炎龍,我們也去看看吧。”
“嗯。”冷炎龍答了一個字,馬已經跑出好遠了。關逸雪拍馬隨后跟上。
回到“閑居”茶樓的門前,江天羽跳下馬來,也顧不上搭理笑臉相迎的小二,快步搶上二樓。剛才還坐著白衣丫環的桌子現在空蕩蕩的。
“剛才坐這桌的人呢?”江天羽指著靠窗的桌子問跟上來的小二。
小二惴惴地陪著笑道:“爺,您說的是剛才那兩位爺和兩位姑娘嗎?”
“剛才是兩位姑娘?”江天羽突然一把抓住了小二的胳膊。
小二痛得眥起了牙,戰戰兢兢地道:“是,有兩位爺,身邊跟著兩位姑娘。”
“那兩位姑娘長什么樣?”冷炎龍和關逸雪也跟上樓來了,聽到小二的回答,冷炎龍忍不住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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