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鐵飛花發怒,關逸雪臉上表情卻依然平靜,柔聲道:“鐵姑娘,你可是信不過逸雪?”
鐵飛花目光閃動,遲疑了片刻,冷聲道:“關大小姐這種探人隱私的行為,豈是磊落君子所為?”
“我本就不是君子,逸雪只是一介女流罷了!”關逸雪嘴角輕輕勾起,竟然還笑得出來。
鐵飛花臉上怒氣漸重,此時關逸雪嫵媚動人的笑臉,看在她眼中卻有說不出的可恨。但鐵飛花畢竟久歷江湖,識得大體,不欲輕易得罪武林盟主,當下只是恨恨看了關逸雪一眼,冷冷地道:“對不起,關大小姐,飛花還有要事,改天再來拜會,失陪!”
關逸雪嘴角笑意更濃,突然輕輕地道:“鐵姑娘,你并未被那幻狐采了花去吧?”
咦?這話是什么意思?方小路憑著靈敏的八卦嗅覺,捕捉到這句話里似乎包含玄機。
鐵飛花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這句話后,突然全身一震,猛地轉過身來,不敢置信地瞪著關逸雪。
“你,什么意思?”鐵飛花一字一頓地道。
關逸雪端坐在椅子上,悠閑地把玩著自己的一綹青絲,微笑道:“如果逸雪眼光不錯,鐵姑娘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吧?”
“你,你怎么知道?”鐵飛花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關逸雪說的是事實。
關逸雪淡淡地一笑道:“作為一名醫者,首先要學習望、聞、問、切。說到這‘望’字之功,逸雪自認還算精通。處子與婦人皮膚、毛發、氣味都略有不同,所以逸雪一看便知。”
“啊,原來鐵姐姐并沒有被幻狐擄去,江湖上的傳言都是假的!”方小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關逸雪輕輕一笑道:“小路,你又錯了,傳言并非虛假,鐵姑娘確實曾被幻狐擄走,只是未被破身而已。”
鐵飛花此時臉上的怒氣早已消失不見,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很是猶豫。
“鐵姑娘,現在可否坐下談談?”關逸雪微笑著道。
鐵飛花仍然在猶豫,方小路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拉著鐵飛花坐回椅子上道:“雪姐姐,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關逸雪嘆了口氣道:“因為,自從半年前我開始追查幻狐下落以來,竟然發現,最近半年幻狐作案的五名女子,竟然有四名都還是完璧之身。”
“你說什么?”不僅方小路驚訝,連鐵飛花都情不自禁地睜大了眼看著關逸雪。
“現在,鐵姑娘可否告知被幻狐擄去的詳細經過?”關逸雪悠然地倚在椅背上問,顯得胸有成竹。
鐵飛花咬了咬牙,低下頭沉默半晌,終于抬起頭來,眼中卻帶著一絲堅決地道:“對不起,飛花無可奉告,還請關大小姐見諒。”
關逸雪看了看鐵飛花,嘆了口氣道:“既然鐵姑娘不肯見告,那逸雪也不便勉強。”
方小路眨了眨眼,輕輕扯了扯鐵飛花的衣袖道:“鐵姐姐,你難道不想抓住幻狐那個壞蛋嗎?”
鐵飛花咬了咬唇,抬起手一抱拳道:“飛花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了客房。
望著鐵飛花的背影,方小路愣愣地道:“這位鐵姐姐好奇怪呀!”
“咦?你這笨丫頭竟然也能看出這一點來,看來前一陣子跟著師兄我闖蕩江湖也沒有白廢,好歹讓你有了些長進。”一個懶洋洋帶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笑嘻嘻的江天羽和臭著臉的冷炎龍走了進來。
方小路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指著江天羽的鼻子大叫:“好哇,師兄你真不要臉,剛才竟然偷聽我們說話!”
江天羽翻了翻白眼道:“別說得那么難聽,你們說得那么大聲,只要是有耳朵的都聽見了!”
“咦,少爺和朱七叔呢?他們怎么還沒上來?”方小路往門外探頭一瞧,不見朱淮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心慌。
“他們在樓下喝茶,沒走。”冷炎龍沒好氣地回答,看見方小路對朱淮依賴的樣子,心里很不高興。
“嗯,我找少爺去了,雪姐姐,一會兒見。”方小路對著關逸雪揮了揮手,“噔噔噔”地往樓下跑。
江天羽撇了撇嘴道:“這丫頭,怎么把我們當成外人了?”
“她失了記憶,本來就不記得我們。對于小路來說,現在我們只是幾個新認識的朋友。”關逸雪苦笑著搖頭,一邊擔憂地看了看冷炎龍。
江天羽也轉頭看去,卻見冷炎龍正冷冷地望著門外,眼里像是要噴出火來了。
“啊哈,逸雪,炎龍,你們說,那個鐵飛花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江天羽打了個哈哈,故意岔開了話題。
關逸雪冰雪聰明,哪里會不懂他的意思,便也順著他的話接著道:“我覺得,鐵飛花似乎在有意維護幻狐。”
“難道她真的見過幻狐了?”江天羽又問。
“很有可能。”冷炎龍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過來了。
關逸雪微微一笑,輕聲道:“看來,這一趟來安定真是沒有白跑,既尋回了小路妹妹,又查到了幻狐的線索。”
“可是,鐵飛花有意隱瞞,我們怎么才能讓她開口呢?”江天羽蹺著腳坐在椅子上,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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