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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五行門殺手

靈樓樓主(八)

清晨,新媳婦起身梳洗拜見公婆,莫華身份不尋常,先國禮后家禮,杜尚書與杜老夫人先行跪拜郡主之后,才是莫華行媳婦之禮,好一通折騰,大家都覺得全身不舒服,杜老夫人只說郡主身份尊貴,遠嫁而來也是辛苦,一切從簡便是。說了一回話便散了。

回到屋里,杜書彥心中還沉甸甸的壓著靈樓二字,雖然這莫華郡主找上自己是有心,自己也并非全然只是被利用的一方,互惠互利有何不可?靈樓有功,皇帝受益,若是行事有差,只怕第一個死的就是他,還有杜氏一族,娶了個郡主進門,縱然不能保住自己,至少……至少不會連累全家。

見他望著窗外出神,莫華開口道:“想什么呢?”杜書彥神色凝重:“明人不說暗話,夫人不是尋常女子,現下夫人除了是鎮南王的郡主,還是杜家的媳婦,杜氏一門榮辱俱與夫人相關……”

“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我與師兄的事。”

“還有,若日后,我有不測,還望夫人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救下族人。”說罷,竟撩袍下拜,納首便拜。

他這一舉動,倒將莫華嚇了一跳,連忙扶起:“夫君這是從何說起?”

杜書彥想想,莫華初進門,且不知是否可信,也不便說透,只得勉強笑道:“沒什么,只是為夫身在朝堂,雷霆雨露均是天恩,不論怎樣……我也不想全家落得……落得劉家那般下場。”

莫華并非除閨閣之事一概不知的無知女子,麒麟將軍劉觥亦之事她也聽說過,內里一些事,鎮南王對她說過一些,她自己打探出了另一些更多的內情,只是這些事情,永遠也不能對外人說,縱然為劉將軍不平,亦無奈。她不知道杜書彥知道了多少,也擔心他并非可信之人,所以只淡淡應了一聲,并沒多說什么。

兩人相互瞞著心思,許久無語,后是丫環來說午膳備好,請少爺和少夫人用膳,才打破了這屋里的寂靜。食不言、寢不語,是以連吃飯也是默默無語,飯罷漱了口,杜書彥起身:“夫人請自便,為夫出去走走。”

出了府門,午后日頭正毒辣著,長長街道上幾乎沒人,杜書彥換了普通麻衣,取了斗篷,轉了幾圈,便向芳蘭閣而去,芳蘭閣里此時大門緊閉,杜書彥在后巷拍了拍小門,應門的見是他,連忙迎進去了。“杜大爺,琳玉姑娘正等著你呢。”

琳玉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這芳蘭閣的紅牌姑娘,她對杜書彥頗有好感,結交的客人又非富即貴,杜書彥覺得她可以做為靈樓的一個暗探來培養。

今日琳玉姑娘卻沒正面相對,隔著紗簾彈琴,杜書彥笑道:“怎么今天如此興致?”紗簾那頭的女子卻沒答話,手上琴弦泠泠,杜書彥皺眉道:“琳玉姑娘昨日才彈過這曲,怎么今日竟如此生澀,莫不是心情不佳?”

琴聲驟停,那女子悠悠嘆了一聲,垂首不語。杜書彥挑簾而入:“琳玉姑娘有什么煩心事,可否說與書彥聽聽?”

“青年才俊命不久,可惜。”話音未落,一道金色光芒便直撲面門而來,杜書彥撤步凝神,那女子哪里是琳玉,是張陌生臉孔,他笑道:“杜某不知何處得罪了姑娘?”

“得罪了我家財主。”又是進招,杜書彥陡然明白,這是有人雇來的殺手,意在取自己性命。倒不知是何人這般討厭自己。“姑娘,你收了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就是,坐下來歇歇可好?”杜書彥不過是調笑,誰知那女子當真回答:“收了一千兩,雙倍,你給的起么?”

兩千兩要他一時半刻便掏出來,確實給不起,這般實誠的殺手,以前都沒聽師父提過。醉老頭嘴里的那些所謂殺手,不是黑乎乎陰慘慘的,就是冷冰冰兇巴巴的。這人還挺有趣,杜書彥突然覺得這人若是能收為已用,應該會對靈樓有很大的幫助。

一個不留神,胳膊上中了一招,“我真沒用,讓杜公子還有空發呆。”那姑娘似乎非常不滿,嘴上嘲笑,下手更狠。

十余招過后,兩人已從最初的試探進入拼命一搏,女殺手明顯著急取他性命,并不惜連連使出兩敗俱傷招數,杜書彥雖學藝多年,只是鮮少與人動手,入仕之后更是公務繁忙,越發連練習的時間也沒有了。這會兒與人搏命,實在左支右絀,若非他當年練功一板一眼,扎實穩妥,根基甚深,這會兒只怕已命喪在女殺手的金色匕首之下。

一時雙方勢均力敵,難分伯仲,杜書彥不小心撞上屋里的白瓷大花瓶,“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這一聲響動在午后的芳蘭閣顯得分外響亮,將午歇的人全驚動了。有人過來拍門:“琳玉姐姐,怎么了?”杜書彥生怕誤傷他人,連忙應道:“無事,失手打了花瓶。”那人還不肯走:“那我進來收拾一下。”杜書彥急忙道:“別……等我穿好衣服……”

外面的人輕笑一聲:“好,那還請杜公子快些。”腳步聲從門口挪向樓梯。

女殺手眼見是打不成了,退至窗前,窗外碧波粼粼,女殺手冷笑道:“你可敢與我到水里去打?”杜書彥十分誠懇道:“不敢。”女殺手點點頭:“我也不敢。”杜書彥嘆道:“我不過六品翰林,月俸折下來才48兩,不吃不喝一年半多才能攢夠買命錢,不知誰這么看得起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

見他東拉西扯,女殺手冷笑道:“你不必等救兵,今日不了結,我便去閣下府里,閣下武功高強,想來尚書與夫人也能開碑裂石,家丁仆傭亦可劍寒九州?”

赤裸裸的威脅,杜書彥冷冷一笑:“既然姑娘還未盡興,杜某奉陪到底就是了。”女殺手瞧準最近的那條小船,飛身躍出雕花窗,穩穩落在小船上。午睡的船夫被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剛想說話,第一眼便看見了明晃晃兩把匕首,女殺手沒說話,指了指水面,船夫自覺跳了下去,潛游避禍去也。緊接著杜書彥身形展動,落在她面前:“十年修得同船渡,杜某與姑娘前世也算有緣。”

“孽緣!”

“哎,你一姑娘家怎么總是這么直白。”杜書彥堪堪架住那兩柄金色匕首。

“人道杜公子文弱,原來是假的。人道杜公子斯文,還是假的。閣下就一偽君子,本姑娘何必跟人轉彎抹角,費功夫又不多拿錢。”

小船狹窄,原就只容一人走動,哪堪兩人在上面活蹦亂跳。不是左歪便是右倒,女殺手狠狠一腳下去,左舷傾在水里,船身眼看著便要翻了,杜書彥左足輕點右舷,勉強穩住船身,只是船體里已進了不少水,湖水幾乎與船舷平齊,再有人蹦兩下,便要沉下去了。

此時船已飄飄蕩蕩到了一處無人的蘆葦灘邊,兩人心照不宣,同時躍上岸,與此同時,可憐的小船終于吃滿了水沉將下去。看著水面上的波紋,女殺手嘴角抽搐,似乎非常懊惱:“不知道得賠多少錢。”

杜書彥見她如此煩惱,忍不住開口:“你我一人賠一半就是了。”女殺手斜了他一眼:“死人還怎么賠?”說的那般自然,就好像說下雨怎么不帶傘出去一樣。

“你這人倒是有趣,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便是在黃泉路上有人問是誰送我來的,也好回答。”

沒承望她真回答了:“金光閃閃的金,玉璜禮北方的璜。”

“好名字,又是金又是玉,聽著便是富貴逼人。”

“打吧。”聲未到,刀鋒已至,杜書彥滑步向左避開,緊接而來的是右邊的刀光,他猛的向后翻身,拉開距離,站穩之時,手中已多出一柄奇形兵器,雙刃,刃有倒勾。

金璜見了冷笑道:“胭脂淚,堂堂靈樓樓主居然也用這種女子之物。”杜書彥依舊是嘻笑模樣:“能用就好,何必拘泥。姑娘不像守規矩的人。”嘴上不放松,手底也不放松。金璜本為以杜書彥身為靈樓樓主,主營業務探聽刺殺。武功應該跟自己是一條路數,輕靈為主,不夠持久,誰知道,打下去是這樣子的,杜書彥越戰越勇,金璜的氣力已漸漸不濟。不行,得速戰速決。

“唔……”杜書彥的腹部挨了金璜蘊足十成內力的一腳,痛的彎了腰,金璜再進一步,決意取其性命,誰知他竟在彎腰的同時,刺出了胭脂淚,正中金璜小腿。金璜吃痛,半跪在地上,左右手同時擲出匕首。這是當年取下葉性命的致勝一招。可惜杜書彥不是葉,他頭一偏,躲過左邊的匕首,張口咬住右邊的匕首。

金璜想再動,脖上已壓上那把熟悉的金色匕首。干這行這么久了,終于失手了,金璜嘴角浮出一絲自嘲的冷笑,閉上眼睛,等著……

“我說杜大公子,你要殺的話就快點,我還趕著去投胎,萬一我沒趕上下輩子當大美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半天不見動靜,金璜皺皺眉。

杜書彥笑了一聲,站了起來,隨即又“哎喲”了一聲。金璜睜開眼睛,看著還扎在腿里的胭脂淚,鮮血泊泊而出,被大地慢慢吸盡。想起開始對杜書彥說的話,唉……這算是自打耳光吧。

“你想活,還是想死?”溫柔的聲音卻問著這么傻的問題。

“能活誰想死啊。”金璜想翻個白眼,卻因腿上的傷口痛的倒抽一口涼氣。

“那我們做個交易,我不殺你,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告訴我主使人是誰?”

“你覺得我是笨蛋嗎?”金璜冷笑一聲,閉目等死。

杜書彥笑著嘆口氣:“真是執著。”金璜正色道:“這是職業道德,你若是被敵人生擒,會說出所有機密嗎?”

“嗯。”沉吟半晌,杜書彥問道:“你不想死,我也覺得你活著比較有用。我們來鉆空子吧。”

金璜微笑著將手撫上杜書彥的臉,緩緩道:“聽起來不錯的條件……只是……你死了對我有用。”指尖銀光一閃,直迫杜書彥的眼睫之間,杜書彥的眼睛眨都不眨。

“哎呀,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驚喜的叫聲傳了過來,兩人同時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張著金烏長弓的紅衣女子站在那里。金璜怒道:“血色盟的,你想干什么!”

蘭花疏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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