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石眉頭微皺,魔玄氣緩緩運行,隨時準備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的發(fā)生。小小的任小石,年齡十二歲,魔玄氣勉強四級,戰(zhàn)斗力很弱。按照大陸通常的修煉進度,一般一年多修煉一級,從六歲起修煉,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六、七級魔玄氣。
遠古靈魂看著任小石,感嘆自己的運氣終于來了,“這個小孩子的條件真好,無論靈魂,還是骨骼和經(jīng)脈都是百萬年難遇?!?/p>
“這樣的小世界竟然能有這么資質(zhì)異秉的人,不知什么樣的父母養(yǎng)育出了這樣的孩子,對于他們來說這不是小世界的福氣,而是我的運氣,就好象是為我專門準備的?!边h古靈魂高興的都要笑出聲來了。
相對遠古靈魂的高興,此時的任小石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那種莫名的緊張不知來自何方,但是又是那么的真實,好像身處異常危險的境地,卻又不知危險在哪?
空氣好像完全凝固,任小石現(xiàn)在只能以靜制動,敵不動,我不動。
那種無力感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么的真實。睜開眼睛看不到危險,好像危險并不存在,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那股強烈的危險。
來自靈魂的威脅是從來沒有過的,難怪任小石無法預(yù)測。可憐的小石頭啊,眼看就要成為別人的嫁衣,誰能救救他???
小石頭的靈魂在戰(zhàn)栗!他不要死,他也不想死,他還要變成強者,他還要找妹妹。
遠古靈魂的心也在顫動,百萬年難遇的骨骼,竟然讓他碰著了。這樣的美事,擱誰都會十分高興。
遠古靈魂掌握的攻擊方式很多,越是強大的攻擊技能,對敵人的傷害越大,不僅是靈魂的傷害,還包括腦海組織的傷害。
強大的遠古靈魂準備醞釀一種強大的靈魂攻擊技能,爭取一舉把這個渺小的人類拿下,而且把傷害盡可能的減少。
可憐的小石頭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不了自己了,而且已是別人的囊中之物,成了別人眼中的一碟菜,正要被享受。
此時,任小石已經(jīng)警覺的不能再警覺了,無奈敵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能坐以待斃,任小石準備先下手為強,盡全力攻擊。
突變!
看在普通人類眼中,就是活生生的突變!
任小石突然像離弦的箭般向一個方向疾馳而去,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但遠古靈魂飄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的笑容。
小伙伴都被任小石突然的舉動驚呆了,任小石奔跑的方向就是大家設(shè)置陷阱的地方。那陷阱不僅僅是對付魔獸的,包括對大家生命有威脅的敵人。
利用陷阱逃生,大家經(jīng)常這樣做。但是現(xiàn)在根本看不到危險在哪里。任小石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上,就急匆匆的像陷阱跑去,想把危險引到哪里,但是大家都想不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是心太急,跑得太快,一沒注意任小石的頭被樹枝劃破了皮,頓時血流如注,鮮紅的血撒在陷阱旁樹根下的裸露巖石上。
頭上被樹枝刮破,重心稍有偏移,腳下偏離了設(shè)定的路線,被巖石旁露出來的樹根拌了一下。忙中易出亂,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了個大跟頭,后腦勺碰在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白色石頭上,大腦暈暈乎乎的,愣是暈過去了。
看到這種變故的遠古靈魂高興的都要笑出聲來,不受反抗的靈魂是最好的奪舍,一切簡直是太完美了。自言自語的說道:“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我終于迎來了好運啊,哈……哈……哈……,命運這玩意怎么就這么難測呢?”
突然,遠古靈魂的笑聲嘎然而止,只見他張著嘴,雙眼圓睜,眼球一動不動緊緊盯著任小石鮮血噴灑的地方。
從任小石頭部流出來的鮮血竟然被一塊瑩潤的平淡無奇的白色石頭慢慢的,一點一點吸收殆盡,地面不留任何痕跡。
一泓龐大而圣潔的光芒以小小白石頭為中心,向四周蕩漾開去。
遠古靈魂大驚,蕩漾過來的圣潔光芒波動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的味道。
為了這到嘴的肥肉不被搶走,遠古靈魂急沖沖的飄了過來。
真是恰到好處,強大的遠古靈魂正好沖到了小小白石頭蕩漾開的圣潔光芒波中。
可悲的遠古靈魂此刻沒有絲毫的反抗與掙扎,就這樣瞬間被圣潔的光芒凈化的非常純凈,沒有了意識,沒有了思想,沒有了記憶,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純潔的靈魂。
純潔干凈的靈魂變成一縷肉眼不可見的靈魂絲,像有意識一樣,徑直進入到了任小石的頭部。
一場奇異的戰(zhàn)斗,另類的戰(zhàn)斗,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jié)束了。近在眼前的小伙伴們,都沒有目睹這場奇異的戰(zhàn)斗,只看到任小石傻傻的昏倒在陷井旁。
小小白石頭也像有靈性一樣,從地面慢悠悠的飄了起來,停頓在任小石的正上方,收縮著蕩漾在空中的靈魂,看似繁瑣的過程,在短暫的時間就完成了。
白石頭歡快的飛向了任小石,也是飛向了頭部,緩緩地粘在后腦勺,小小白石頭慢慢的在變淡,像是被頭部吸收,如果仔細看只能發(fā)現(xiàn)任小石頭部有點白色的痕跡,被濃密的頭發(fā)一遮,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說來奇怪,這一切是那樣的逼真,周圍的小伙伴們愣是沒有人能看得見這塊白色的石頭。
時間沒過多少,隨著遠古靈魂的覆滅,小伙伴們都從淡淡的危險中緩過神來。任小石也實時的從中悠悠醒了過來,壓根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驚險的一幕。
任小石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自己在飛跑中被絆倒了,頭部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當(dāng)時那種極度危險的,死亡逼近的感角令自己非??謶?,可是現(xiàn)在好像一點都沒有了。
任小石揉揉眼睛,感覺頭部有點漲漲的,但是思維異常的清晰,根本不像剛睡醒的樣子。吸收了那么強大的靈魂,而且是純凈的靈魂,任誰都會受不了,任小石卻只是感覺頭部有點漲漲的充實的感覺,難受少于舒服。如果是其他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也許任然在昏迷,抽搐。
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迅速向四周警覺的觀察,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迎來伙伴們異樣的眼光。
年齡最大的劉雄風(fēng),關(guān)心的問道:“小石頭,你沒事吧?”
任小石往劉雄風(fēng)方向走了幾步,席地而坐,邊坐便回答道:“沒事!”
然后,就繼續(xù)開始修煉魔玄氣。劉雄風(fēng)知道任小石年齡最小,卻是話語最少的,最沉默寡言的一個。看他不多說,也就沒有多問。
在劉雄風(fēng)的眼中,小石頭由于修煉速度最慢,有時難免受到伙伴們的奚落,欺負,但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從不與人爭辯,只是更加刻苦的修煉。有時遇到奚落太刻薄,劉雄風(fēng)就會制止,在他看來,人天生就有區(qū)別,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后天的努力才是值得人去尊敬的。
任小石在其他伙伴眼中或許就像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但卻有著讓劉雄風(fēng)佩服的地方,不管什么時候,任小石都不肯浪費時間,拼命的修煉著魔玄氣。這種刻苦,堅持不懈的毅力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劉雄風(fēng)總感覺任小石和他們不一樣,即使小石很瘦,穿著粗布衣,有時被小霸王們打得很慘,但他那種不服輸,倔強的昂著頭,直視著對方樣子,仍然給人一種“我是勝者,你們是螻蟻”的感覺。這也許是小霸王總喜歡欺負他的原因。
劉雄風(fēng)認為將來總有一天,任小石會凌駕于很多人之上,成為一代強者。
由于劉雄風(fēng)的維護,任小石對劉雄風(fēng)非常感激,在內(nèi)心中,他已經(jīng)把劉雄風(fēng)當(dāng)成了大哥。
別人的奚落,欺負對他不是沒有傷害,而是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任小石自己都感覺到十分難過,偏偏魔玄力修煉速度遠遠沒有同齡人快,更不要說這些年齡比自己都要大的人。
大家都是周圍獵戶的孩子,家里經(jīng)濟條件都不好,父母們?yōu)榱撕⒆映砷L,湊錢請了一位初級魔玄作為教士給孩子們啟蒙修煉魔玄氣。
只有一位教士,年齡大一點的孩子和小一點的孩子混合在一塊修煉,就成了這里的特色。任小石是這里年齡最小的,也是修煉速度最慢的。
也許大家都感覺到了任小石那一絲淡淡的變化,再加上劉雄風(fēng)說話了,小伙伴們沒有誰出聲奚落任小石。任小石看到?jīng)]什么事情發(fā)生,就在陷阱的旁邊依石盤膝而坐,深吸輕吐開始修煉。
有了剛才的小插曲,原來沉浸在修煉中的伙伴們無法繼續(xù)專注的修煉,有人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說話這玩意有傳染性,一個人開始說話,很快就會引起更多人說話。
說話人多了,聲音就大了,就得有人來維持秩序。
“好好練功,不許說話!”個高臉黑的劉雄風(fēng)威武的喊道。
正在蔓延的說話聲,嘎然而止,沒有人敢再張口說話。
劉雄風(fēng)年齡最大,偏偏又是修煉的天才,修煉速度最快,維持秩序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他的頭上。當(dāng)然大家也都敬服這位老大,他不僅有著雄厚的魔玄氣,還有這一個天生當(dāng)老大的胸懷。
說話聲停了,有一句話卻鉆進了任小石的耳朵里,引起了好奇心。
“教士能看見自己的心臟!聽說那叫內(nèi)視,成了初級魔玄才能做到。”大家的教士是有名的初級魔玄,是修煉出來氣旋的,初級魔玄修煉的不是魔玄氣,而是叫魔玄力,真正的魔玄力。
任小石平時話語少,一方面是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另一方面是對于自己的修煉速度極其的不滿,憋著氣要加快修煉速度,顧不上說話,但是對力量的渴望卻要比其他人要強烈許多。
一邊閉目修煉,一邊嘗試運行聽來的所謂內(nèi)視。
有關(guān)教士能內(nèi)視的說法,大家都知道,這是成為初級魔玄以后特有的能力。平時聽在耳中沒有什么感覺,好像離自己非常遙遠。今天聽來,卻不知哪里來的信心,總覺得很好玩,自己或許也可以。
“內(nèi)視”之下,自己的魔玄氣清晰可見,而且是紅色的魔玄氣,細若紅線,絲絲縷縷,全身游走。
驚訝!
竟然感覺無所適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自己的魔玄氣好像和別人的不一樣啊,怎么會是紅色的?”
“看來回去要和父親好好詢問一番了,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任小石帶著疑問,一邊內(nèi)視一邊繼續(xù)修煉,時間過的很快。由于今天發(fā)生的意外,任小石沒有顧上去尋找妹妹,但是莫名學(xué)會了內(nèi)視,又令人興奮,增加了點自信。
任小石不敢給伙伴們說,畢竟這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伙伴可以做到的。
到了回家吃飯的時候了,劉雄風(fēng)一句解散,任小石跟著眾人收功回家。
遠處一只小狐貍一直在注視著人群中的任小石,任小石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覺得十分好奇。
從小狐貍身上沒感覺到危險的味道,任小石也就沒有在意。
“咦?這是一只白色的小狐貍!”任小石睜大眼睛,心中暗叫。
“白色的小狐貍很少見,自打來這里修煉,就沒見過這么可愛的白色小狐貍。不僅自己沒有見過,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自己的父親就在山中行走也沒聽說過有白色的狐貍,否則肯定會告訴自己的。小狐貍長著一身潔白的細毛,渾身沒有一點雜質(zhì),看起來是那么的潔凈,好像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養(yǎng)的小**物,經(jīng)常進行細心的照料,甚至睡覺都摟著睡的那種。奇上加奇的是,頭頂還長著一小撮金黃色的毛,看似根本不是狐貍毛啊,粗壯如鋼絲。”邊觀察,任小石邊在心中盤算著。自己落在了眾人后面都不知道。
“能成為自己的**物多好!”任小石撇了一眼,就看得十分清楚,這在以前是做不到的。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視力的變化,只是低頭這么想著,夢想著。
別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白色小狐貍,任小石也沒有聲張,默默的快步上前和大家回家。如果只是他和劉雄風(fēng)二人,一定要讓劉雄風(fēng)也看看白色小狐貍,這可不是平常能見到的動物。
“算了!回家吧,夢想是很難實現(xiàn)的。”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火紅的太陽懸掛在西方,把任小石的身影拉的很長。
任小石的母親已經(jīng)做熟了飯擺在桌上,就等任小石父子回家吃飯。
父親背著獵物,一聲不吭的進門,比任小石要回來的早。時間把握的很好,許多年來都是這樣的,大家都習(xí)慣了。
父親一回家,母親就能準時來到院子里。無論父親回家腳步聲高低,母親總是能聽見父親的聲音。為此任小石和妹妹都問過母親,怎么知道父親回來了,母親總是笑而不答。
母親一邊替父親掃著身上的土,一邊嘴里說著話。這樣的場景,每天可見,屬于戰(zhàn)火邊緣的小平靜。
母親說道:“小石越來越長大了,長相和小如相差很遠,又不像你我,村里一些的大人和孩子又在背后議論,怎么辦?”
父親說道:“嗯,是個問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疑心了?!?/p>
母親接口說道:“很難解釋,他實力太弱小,又不能實言相告。借口難找啊,你看看這個獵戶村,都是誰家的種像誰家,都不帶走樣的。”
“別說了,小石頭快要回來了”父親用手撓撓頭,煩躁的說道。
殊不知,今天的話恰好就是被任小石一字不拉地聽了個完整。按照以往的聽力,任小石是聽不見的,但是今天的任小石不同以往的他。今天任小石不僅視力更好,似乎聽力也好得出奇。
距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院子中父母的聲音如同耳邊。
饒是此時的任小石靈魂雄渾,定力驚人,聽到這么一席話,感覺身體就像電擊過一樣。
“原來自己真是野種,不是父母親生的。”瞬間,平時欺負他的人說的話浮現(xiàn)在腦海。
但就是這樣,任小石腳步還是原來的頻率,臉色也僅僅是有些輕微的變化。外人絕對看不出來,就是父母親恐怕也很難發(fā)現(xiàn)異常。
以往看到任小石回來了,母親總是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今天有些不同,當(dāng)小石從大門邁進來的時候,母親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看著小石的目光有點躲閃。突然,眼睛中閃過一絲驚異的光芒。
只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心事的任小石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jié),反而極力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讓父母親知道自己聽到了他們所說的話。
母親手上的笤帚一如既往的細心地為任小石掃著身上的土,嘴里卻不說話,眼睛一個勁的掃視著兒子全身。
意識到有些失態(tài),母親一邊掃著任小石的后背,一邊關(guān)切的問道:“今天后背和褲子怎么這么多的土?又遇到危險了?還是又打架了?受傷了沒有?”
一連串關(guān)心的話語,和往常的差不多,還是要問。這就是母親啊,雖然發(fā)現(xiàn)了兒子的異樣,但只要兒子不說,就不追問,給予全部的信任!感受著母愛,剛剛受過驚嚇,難過的小石頭感到全身暖洋洋的。
任小石決定,只要父母親不把話題挑明,自己也不會追問。從父母疼愛自己的表現(xiàn)看,肯定是有著十分的無奈,否則不可能對自己隱瞞。
至于是否另外存在親生父母,反正自己沒有任何印象,感情自然也不深厚。雖然渴望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從談話中已經(jīng)透露出這與實力有著很大關(guān)系。
只要自己實力提升了,肯定可以知道真相。如果實力不提升,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父親自己拍打著身上的土,和往常一樣不說話,只是看小石的時候眼睛中多了些莫名的東西。
“娘,有小煙的消息沒有?“小石聲音低沉的問道。
“你父親和村長他們?nèi)ツЙF山脈找了,但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蹦赣H雙眼通紅,聲音嘶啞的說。顯然今天又哭了一整天。
“娘,您見過白色的狐貍沒有?”任小石看到母親這樣,不得不壓下自己的疑惑和悲憤轉(zhuǎn)移話題,他突然想起了小狐貍,就試探地問自己的母親。其實心里就沒指望有確切的答案,母親又不去山上打獵。目的還是想問父親,只是父親話語太少,小石很少與父親直接交流。
“白色的狐貍?沒有見過,聽老人們說過,白色的狐貍是魔獸中最聰明的一種,是狐貍中的王者。”母親說話總是一串一串的,連說到白色狐貍都能說出這么多。
“娘,您竟然聽說過白色的狐貍?以前怎么沒有聽您說過???”任小石扭過身來,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好像不認識母親一樣。
“這是老年人留下來的說法了,大家都沒有見過,就當(dāng)是傳說了,誰還把它當(dāng)真了,老年人的說法多了,在你娘還小的時候,就聽你外婆說是她的外婆的外婆說的,你說這個能信嗎?”
母親一邊用笤帚給任小石用心地掃著身上的塵土,一邊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別說你沒聽過這些,就是你爸爸恐怕都沒聽過呢?!?/p>
說到這里,母親好像忘記了悲傷,心情轉(zhuǎn)好,并且頗有點自豪,再次重復(fù)起了曾經(jīng)的話題,“你外婆的外婆的家族可是曾經(jīng)名聞?wù)麄€大陸的望族,你外婆每當(dāng)說起他外婆的家族,總是十分自豪的!”
這時父親怕他不信,也插話了:“你娘說得是真的!”父親坐在破舊的飯桌邊,那雙粗糙的滿是細碎傷痕大手,一只端著缺了個口的茶碗喝著水,另一只手無意識的敲著桌面,這是父親習(xí)慣性的動作,好像思考著什么大事一樣,總是心事重重。
小石有時也會想:“懦弱的父親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想問又不敢問。
今天沒有找到妹妹的下落,父親想必也非常難過痛苦。
父親說話少,說那么一句感覺到聲音很粗很粗,也很有分量。
任小石的父親名叫任嘯云,十年前來到獵戶村,生活過得平平常常。他希望一家人能在這亂世安穩(wěn)的生活下去,能吃飽穿暖就可以了,這也是他為什么讓任小石苦修煉,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住自己的生命的原因。
顯然,就這樣一個普通的愿望因為妹妹被擄也很難實現(xiàn)了。
任嘯云人雖然很好,就是資質(zhì)普通,只能做一位勤快的獵戶,勉強填飽肚子。魔玄氣的修煉速度非常普通,在所有獵戶當(dāng)中只能算是中上游水平。
現(xiàn)在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了,魔獸商會壓低了魔獸的收購價,說是因為運輸不太平,成本增加。
近年匪患頻繁,大家都生活在恐懼之中,任嘯云一家也不能例外,不能大富大貴只求平平安安。
這也就是為什么任小石每天冒著危險出去修煉,作為父母親卻只能任其自然,其實心在滴血。父親還要給小石制定額外的修煉任務(wù),來鍛煉體魄。就是小石的妹妹任小煙都要比一般的小孩子多出近一倍的訓(xùn)練項目,訓(xùn)練的還是體魄。
即使這樣小煙還是出了事!
母親擺好了碗筷,三人坐下,看著本是小煙的凳子空空如也,悲哀的氣氛頓時彌散開來,母親的眼睛又發(fā)紅了,父親原本坐直的身體彎了下來,任小石看到這一幕,心中越發(fā)堅定。
“成為強者,為了父母,為了妹妹,為了自己一定要成為強者,也必須成為強者。”
此時的任小石已經(jīng)忘了今天被樹枝刮破頭皮的事情,他哪里知道小小白色石頭已經(jīng)替他修補好了傷口,他的靈魂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是知道的話,估計會高興的跳起來了。
當(dāng)然母親也沒有看出自己的寶貝兒子受傷,三人安靜的吃著飯。期間,父親和母親隱晦的進行過幾次眼神交流。
一張小方桌,桌面上擺著三菜一湯,淡淡的菜香讓人很有食欲。正在任小石一邊吃著飯,一邊思考著怎么修煉,怎么尋妹時,耳邊響起了父親的問話
“小石頭,你剛才提到了白色的狐貍,你是怎么想起問白色狐貍的事情?”
任小石咽下嘴里的飯菜說到:“我今天看到的?!?/p>
“就在我們修煉的小山坳,離我修煉處大概有二百米的樣子。那是一只白色的小狐貍,毛很白很白,它一直盯著我看,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小狐貍的頭上有一小撮金黃色的毛?!?/p>
父親看了一眼母親,一句話也沒說。
母親驚訝不已,那雙眼中恢復(fù)了以往的精明,不知是因為傳說中的魔獸被自己的寶貝兒子遇到了高興的,還是聽到了自己從小聽故事聽來的魔獸被證實而興奮的。
任小石感覺到父母親的表現(xiàn)出乎自己的意料,好像這只狐貍有什么大秘密一樣。
任小石心里已經(jīng)喜歡上了那只白色的小狐貍,只是怎么才能接近它,是個問題,從父母這里看來是很難得到一個好辦法了。
“媽,有關(guān)白色狐貍的那些魔獸中的王者的說法以后不要再說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小狐貍就太危險了,我們這里也將會不得安寧。好嗎?”任小石一邊扒拉著米飯,一邊鄭重地請求母親。
“是啊是啊,小石頭不說,我都有點想把我知道的這個重要消息告訴全天下人呢,小石頭長大了,以后我們家要靠小石頭來支撐了。呵呵!能從一句話想到這些,真不愧是我的兒子!”母親王翠蓮面帶微笑的應(yīng)道,還一邊朝著父親笑笑,父親也對母親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大門外傳來一聲喊叫聲,“任大叔,開門!王嬸,開門!”是劉雄風(fēng)的叫聲,從聲音中都能聽到劉雄風(fēng)中氣十足又萬分焦急的模樣來。
父親任嘯云起身去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任小石也想隨著父親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母親王翠蓮不讓去,硬是拉著沒讓小石站起身。
父親出去以后,只聽到劉雄風(fēng)說了幾句話,沒有聽到對話。劉雄風(fēng)說話的聲音比較高,但是外面的風(fēng)聲太大,沒有聽清說了什么。但能聽得出這個黑大個心情不太好,而且心急火燎的語速很快,說完就快步走了。
很快父親就從門外返回來了,母親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父親重重地看了一眼說道:“田家的小子文文也不見了,雄風(fēng)通知眾人都要注意,看來這事不是偶然。”
父親語言少,這么長的話一般很少說的。說完,就不再說話,只是朝著小石的臉上鄭重的看了一眼。
小石聽得出來父親是在提醒自己,出去的時候要注意。
父親重新坐下,只是埋頭吃飯,沒有再多說什么。
任小石也在想著小煙,鵬鵬,文文的事情,也不再說話,只是機械的夾菜、吃菜。
母親王翠蓮也是默默的夾菜吃菜,臉上恢復(fù)了悲傷的表情。
飯后,任小石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屋中,繼續(xù)開始修煉。這是任小石自從六歲以來,每天的必修課,除了吃飯就是修煉。
他脫了鞋子,坐在**上,兩腿盤起,兩眼微合,雙手五指張開放在膝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平靜的修煉。
修煉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他的兩手變成掌心向上疊在一起放在腿上,這是個很放松的姿勢。
用常規(guī)的方法修煉完,任小石再次開始內(nèi)視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