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快準備好了吧!我就先過去膳廳了。”馮管事回身看了眼司星和侍月,說“你們就在這里和大家說說話,熟悉熟悉吧,一會吃過飯就回去,不用跟著我。”
“是。”然后馮管事就轉身去了膳廳了。
兩個丫頭看馮管事走遠了,就快步走過了拉起聽雨的手,眼中似乎有著千言萬語。不過才一上午沒見么,至于這么激動?
聽雨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兩位姐姐好!”司星拉著聽雨的手,慢慢的與眾人拉開了距離。這個時候大家都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了,紅依正和劉嬸巧笑嫣然的聊著天,看來她們的關系很好呢,也沒有人再注意三個丫頭。
“你在小姐那里可好?”司星真的像個大姐姐一樣,這樣溫暖的關懷讓人心里一暖,很是舒服。
“還好,小姐對聽雨很好,院子里算上我就兩個丫頭,姐姐放心。”
聽雨真的挺好的,反正采蓮閣也沒有什么人,環境還好,主子也不錯,至少目前她是滿足的。
回答完她還用眼神詢問著她們的情況,畢竟是在一起相處了十天,還是有些默契,司星說“我們也好,郁槿軒倒是有不少人,很熱鬧,有空你就過來玩。”聽雨點點頭,沖她笑笑。
“其實我們還沒見過二少爺呢,也不知道會怎么樣,那院子里的人都不太喜歡我們,對我們冷嘲熱諷的,還聽說二少爺是個風liu公子,我們兩個過去就是給少爺做通房丫頭的。”“侍月!”還沒等侍月說完,司星就皺著眉嚴肅的制止了她,侍月說的很小聲,語速也很快,估計除了她們三個也沒有人能聽見,但是司星卻很是謹慎的不讓她再繼續下去了。
聽雨心想,少爺院子里面肯定是是非多,那么多人等著當主子呢,日子怎么可能好過?哎……這也是命,幸好她沒有被分到少爺那里,心里暗自小慶幸……
“聽雨?食盒準備好了,咱們這就回去吧!”不遠處傳來紅依的聲音,聽雨和司星侍月的短暫會面看來是要結束了,“我們的飯菜也一起帶來了,咱們就不用在來廚園用膳了。快走吧,不能讓飯菜涼了。小姐也該等急了。”
聽雨依依不舍的再看她們一眼,就轉身和紅依走了,哎……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吃飯的時候小姐堅持讓聽雨和紅依和她一塊吃,說這樣熱鬧,聽雨心里想著,“那你為什么不去和你媽媽啊奶奶啊的一起吃?那一桌子人不是更熱鬧?還不是和我們下人在一起沒有約束么。”聽雨和紅依堅持不上桌,她就嘟起小嘴發脾氣,把筷子一放不吃飯了,最后沒辦法就三個人圍著桌子一起吃飯。聽雨可是受了十天的奴婢培訓呢,餐桌上的禮儀可沒少學,而且規定奴婢是不能和主子一塊吃飯的,是典型的主子吃著我看著,主子坐著我站著,可現在硬要我和主子一起吃飯,心里面還是有些打怵,這個時候可別遇到什么管事啊,婆婆啊級別的人物,被她們看到那還不要了她的小命。
不過還好,一頓飯很快就結束了,沒有發生什么悲慘重大事件,只希望小姐饒了她們,讓自己自生自滅就好,可別隨便的發什么善心,那肯定會是她的噩夢……
在采蓮閣里真的是很悠閑,院子不是很大,打掃起來也不費事,小姐的衣物在上午小姐拉著聽雨游園的時候紅依就解決掉了,這不現在她們三個正蹲在池塘邊,手里面捏著饅頭,逗弄著紅紅綠綠的錦鯉,小姐就像認識那些魚兒一樣,還有板有眼的和魚兒們說著話,告訴它們不要搶,要乖,不然就撈上來打屁屁等等的,這小姐還真是很可愛呢!
她們玩的正歡的時候,紅依突然轉身站了起來,恭敬的喊了聲“老婦人!”
聽雨和小姐也急忙的轉身站起來,小姐看見來人就直接奔了過去,小胳膊呈擁抱的姿勢,嘴里甜甜的叫道“奶奶好!”
那老婦人五十多歲的樣子,臉面很富貴,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狀,接過小姐的胳膊將她擁到懷里,估計是老胳膊老腿的也抱不起已經大概一米三四的十歲小姐了,就只是把她擁在懷中,用手愛憐的撫mo著小姐的頭,慈祥寵愛的說“小玲瓏今天怎么沒和奶奶一起吃飯?”眼睛一掃,瞟到了聽雨,“這是新來的丫頭吧?瓏兒可還喜歡?”
“聽雨見過老婦人!”看來是躲不過去了,聽雨只好露出標準職業微笑,向老婦人這重量級的人物問好。
“玲瓏很喜歡聽雨,聽雨可以時刻陪著玲瓏。奶奶才一日不見就想玲瓏咯?都怪玲瓏今日玩的瘋了,沒有向奶奶請安,奶奶不要怪玲瓏,好不?”撒嬌的甜甜聲音,任誰都拒絕不了。
“小妮子,我真是拿你沒辦法。我也沒什么事情,就是你沒來吃午膳,過來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沒事就好,我就走了,你繼續玩吧!對了,今個韓府送來幾樣糕點,聽雨和我去拿來給你嘗嘗鮮。”“啊?叫我去拿?呃……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吧!”聽雨暗自咂舌,這個小姐還真是很受重視,她這個貼身丫鬟還得經過一批又一批的審查。
“是。”聽雨只好順從的答應,沒辦法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應該也就是叫她好好伺候小姐之類的吧。
出了采蓮閣,她和另外一個丫鬟一起跟在老婦人后面,小心謹慎的走著。
“聽雨今年多大了?”聽雨身旁的丫鬟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問著她。
“回姐姐,聽雨今年九歲。”嘴角勾起,話中帶笑,“咱是有禮貌的人,這老婦人身邊混的,咱惹不起,估計這丫頭現在問的話都是老夫人想知道的,我還是嘴甜點,別惹事的好”。
“哦,我叫舒予,今年十五歲了,在素心園老夫人那里伺候,你可以叫我舒姐姐,以后可以多來素心園里玩。”最老套的客套話……
“聽雨記下了。”繼續客套……
“聽雨才九歲呢,比小姐還小一歲,家里就舍得你來做奴婢?”快入正題了……
“聽雨家里遭了災,兩個弟弟和母親生活很不容易,聽雨出來也可以暫且救下急。”聽雨老老實實的說著大實話,當然不能有什么抱怨的語氣,純良的丫頭才讓人放心,而且她只能說實話,估計自己的背景已經被調查的差不多了,她可不相信老夫人不知道,沈府那么寶貝少爺小姐,她們這貼身丫鬟的背景必須是清白簡單的,舒予現在問她無非是看她是否誠實,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查出了自己是趙媽媽收養的,不過自己也就是個丫頭,應該也不會那么費心思吧!自己在趙媽媽家里可是很乖的,也算是個背景簡單的人吧?
“那聽雨還和家里有聯系嗎?”
“聽雨簽的是終身契,已經是沈府的人,母親的養育之恩聽雨也算報答了,自進了府里,就再沒聯系。”
這個世界對女孩本就不重視,養大了就嫁出去,換些聘禮,更何況是養母呢,聽雨自打進了府,趙媽媽就再沒聯系過她,心里想她對自己也有些歉疚吧,畢竟是終身契啊,把她一生都賣了。這樣也好,斷的干凈。那賣聽雨的五十兩銀子也夠她和弟弟們重新開始了。
“既然老夫人想聽,我就順著她說,把關系推干凈,給她一種我是一心一意的伺候小姐,生是沈府的人,死是沈府的鬼的感覺。”
“這樣也好,沈府里對下人是出了名的好,你只要好好伺候小姐不會被虧待的,這你可以放心。”舒予做了最后的總結,看來是要問完了。
“聽雨省得。聽雨定當盡心盡力。”
說著已經來到了素心園里,園里幾株海棠茂盛的長著,花花草草的也不少。舒予帶著聽雨去拿了糕點就遣她回去了。
……
素心園里,老婦人半倚在臥榻上,曬著太陽,閉目養神。舒予在她身邊輕輕地為她捶著腿。
“那丫頭小小年紀竟然說話滴水不漏的,還真是讓人另眼相看。她的生活環境也沒什么特殊的,怎么就養了這么個性子?真讓人不懂。”老夫人依舊享受著陽光的撫慰和舒予的伺候,眼睛都沒有睜開,卻說著讓人不容忽視的話語。
“是讓人另眼相看呢,怪不得夫人把她給了小姐,這穩重的性子陪著小姐正合適。老夫人您也就別操心了,當心身子。”舒予自然地回著老婦人的話,語氣里有恭敬也有關心責備。
“哎……不操心了!我也老了,不想再管年輕人的事。我本是不怎么同意從外面給孩子們找貼身丫鬟的,哎……隨她們去吧,我也管不了。”看來這主仆的關系很好,老夫人語氣里對舒予的責怪并沒不滿,而是一副無奈的語氣回答著她。
“老夫人才不老,正年輕著呢!不過老夫人有自己的生活,才不管別人的事情的,老夫人您就安享著自己的好日子就可以了!”奉承的話說得老夫人嘴角勾起,眼睛慢慢睜開,“你這丫頭,成天沒老沒少的!皮子癢了是不?看我不打你!”嘴里頭說著,手上卻沒動作,又閉了眼繼續享受陽光。
……
聽雨回了采蓮閣,看到小姐已經不喂魚兒了,主仆兩個正抬著脖子觀察著櫻桃樹。那櫻桃樹上已經有不少的紅紅的果實,不過成熟的還不是很多,估計現在吃起來還會很酸。看見聽雨回來了,小姐緊忙著奔過來拿過她手里的糕點盒子,放到石桌上打開,“是鳳梨酥!呵呵……我很喜歡吃這個,你們也嘗嘗!”說著就捻起一塊遞到聽雨嘴邊,聽雨忙用手接過,又捻起一塊遞給紅依。紅依瞟了聽雨手里的鳳梨酥一眼,也忙接過糕點。
“為什么看我呢?我奇怪。紅依是個復雜的人,她的每個眼神可能都有自己的意思,哎……不懂,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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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悄悄地探頭,弱弱的說一句,真是不好意思啊,本來是想讓男主露面的,但是……哎……天不遂人愿啊!手絹擦擦眼角幾滴鱷魚淚,再使勁的擤擤鼻涕……親親們原諒小娘子吧(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手絹一丟,小娘子一定努力讓他盡快出來(眼神堅定地)……
再弱弱的說一句,親親們可以給個推薦啊,評論啊,留言啊什么的行不?小娘子揮袖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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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蔦蘿】【蔦蘿】
蔦蘿的花語和象征代表意義:忙碌,相互關懷,互相依附
產地習性:原產墨西哥,喜溫暖,忌寒冷,怕霜凍,又名密蘿松,俗稱五角星花、獅子草。
寓意:詩經里說,“蔦與女羅,施與松柏”。意喻兄弟親戚相互依附。蔦即桑寄生,女蘿即菟絲子,二者都是寄生于松柏的植物。蔦蘿之形態頗似蔦與女蘿,故合二名以名之。在西方它常用在新娘的捧花中,所以也被稱為新娘花。
應用:蔦蘿蔓葉纖細秀麗,花葉俱美,細致動人,是庭院花架、花窗、花門、花籬、花墻以及隔斷的優良綠化植物。也可盆栽陳設于室內,盆栽可用金屬絲扎成各種屏風式、塔式。花開時節,其花形雖小,但星星點點散布在綠葉叢中,活潑動人。
相關:50年代初郁達夫小說集《蔦蘿集》中有小說《蔦蘿行》。其實郁達夫在這短篇小說中未有片言只字提及或描過蔦蘿花的。達夫以此命題大抵旨在以“蔦與女蘿,施于松柏”,借蔦蘿的纏mian依附之意感嘆小說中青年男女主人公在二三十年代的孤寂、顛沛流離、生計無著、毫無依附之慘苦遭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