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肆乘他愣神的這會兒功夫,一把撲過去捏住他嫩白的小臉,心想,誰讓你長這么好看了。
“你……干什么?!”男童低叫,沒想到幾肆突然來這招。
幾肆脆脆道:“想捏就捏了。”
“你……”男童用力想把臉從幾肆手里解放出來,無奈越用力就越疼的齜牙咧嘴。原來師父說的是真的,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得小心。
“你再不放開我就要打人了!”
“就不放!”幾肆嚷道,“打我我就喊人。”
男童欲哭無淚:“想我一世英名,今天卻要毀在你手上!”
幾肆不住笑起來,手里的力道微微松了:“你才多大啊,還一世英名。”
“七歲。”男童悶悶地忍受幾肆在他臉上的蹂躪。
“算了。”幾肆覺得沒趣,就放了手,“看你這么可憐……”
這就投降了,本來還想多玩幾下。
男童白了眼幾肆,揉著通紅的臉:“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幾肆跳下床,掂腳去夠屏風上的外衣:“我還懶得說呢。”
“哼。”男童輕輕一躍就從屏風上取下幾肆的外衣,順勢丟在她身上,“要不是師父說不可以欺負女孩子,現在你已經就趴在地上了。”
幾肆沒吭聲,草草套上外衣,對著前襟的扣子發起皺起眉來,又笨手笨腳地要去扣。要知道,平日里都是青衣服侍她穿好的。此刻要她自己來,自然做不好。
“喂……你不會連衣服都不會穿吧?”
“誰……誰說的!”幾肆的臉燒起來,看也不看一眼就把匆匆把扣子扣好了。
男童瞥了眼幾肆上下扣錯的衣扣,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將她扣錯的扣子解開,又麻利地扣好:
“哪,告訴你,扣子是這樣扣的。你們這些富家子弟,被人服侍慣了,什么都不會……”
“我……”幾肆的臉更紅了,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為什么他就可以做的比她好?
卻口是心非:“富家子弟怎么了?”
“離開了家里的支撐,就什么也不是。”男童脫口而出。
幾肆深深看了眼男童,轉身靠著床坐下來。
男童打開窗,往窗外探了探頭,未見葉飛花的影子,就在幾肆身邊坐下來:“三師兄怎么還沒來。”
“你莫不是給人騙了。”幾肆側目看著男童,“你叫什么名字?”
“莫軒寒。”
“倒是個不錯的名字。”幾肆單手托腮喃喃道。
“那你呢?”
“花幾肆。”幾肆笑道,“可是飛兒哥哥給我取的名字呢。一夕桃花盡芳菲,獨立朱門香幾肆。”
莫軒寒皺了皺眉:“我才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你記住就是了。”
“知道了,知道了。”莫軒寒不耐煩地擺擺手,“看來三師兄是不會來了,我先走了。”
幾肆站起來:“那……莫軒寒,我們還會再見面么?”
莫軒寒愣了愣:“應該會吧。”
“噢……”幾肆失望地垂下頭。
自她記事起,唯一可以和她玩得這么盡興的就只有今天這個夜闖海棠閣的不速之客了。其他人對她的只有恭維,幾肆不禁自嘲,誰讓她是花家的大小姐呢,心里第一次有了不想生的花家的感覺。但這個
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并沒有在她腦海里作太多的停留。
莫軒寒吸了吸鼻子,有些于心不忍:“如果我下次再來臨安,就來看你吧。”
幾肆甜甜笑道:“那我們可說定了。”
“嗯!”莫軒寒點頭。正欲開門,忽然發現門旁邊擺碰著兩盆“花一樣的東西”。
莫軒寒眼里的兩盆“花一樣的東西”正是幾肆在前不久的賞菊大會上買下的珍貴墨菊,現如今放在海棠閣作觀賞用。
“這兩盆是ju花?”莫軒寒又繞了回來,饒有興致地打量兩盆珍品。
“嗯。”幾肆走過來,蹲在墨菊前道:“而且還是墨菊里最珍貴的品種。”
最珍貴的品種?那三師兄企不是會很喜歡?而且看起來很值錢的樣子。
“莫軒寒,”幾肆拿她的手在莫軒寒眼前晃了晃,“你發什么呆?”
“花……幾肆。”莫軒寒回過神,差點叫不出幾肆的名字,“有沒有筆墨紙硯?”
“有。”幾肆指了指房間里的一張桌子,“下午的時候我剛練過字的,你要那些做什么?”
莫軒寒竊笑,負手走過去拿起毛筆作揮豪潑墨狀,在潔白的宣紙上留下一行類似爬蟲式的歪歪扭扭的字。
“花幾肆,你的兩盆墨菊我收下了。”莫軒寒臉上露出狡黠的神色。
“什么?”幾肆一時反應不過來,待到她想要護住兩盆墨菊時,莫軒寒已經飛身奪去,一手一盆輕松地抱著沉甸甸的花盆。
“還我墨菊!”幾肆憤怒地撲向莫軒寒,誰料他竟靈活一閃,溜出門外去了。
“莫軒寒,你這個采花大盜!”幾肆看著莫軒寒絕塵而去的背景大罵。
那可是她飛兒哥哥最喜歡的墨菊!
莫軒寒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定要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
第二天清晨,當青衣走進海棠閣時,發現幾肆竟是和衣倒在床上的,而且房間里還有些許混亂的跡象。
“肆兒,肆兒,快醒醒。”青衣擔心地推醒幾肆,“你怎么和你睡在床上了?青衣姐姐昨晚不是……”
青衣說著,邊又想到,以幾肆的身高也不可能夠到屏風上的衣服啊。即使是墊了凳子也還差一點。
“青衣姐姐……”幾肆緩緩睜開眼睛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她的墨菊給莫軒寒搶走了,不禁氣從中來,“那個采花大盜!”
“什么采花大盜?!”青衣嚇了一跳,連忙攬過幾肆,上下檢查了一遍發現她無恙,才松了口氣。
幾肆驚訝地看著青衣激烈的反應,在她印象中青衣一向是溫和無比的。
“昨晚那個采花大盜來了?”青衣看著幾肆的眼睛認真問道。
“嗯。”幾肆懵懂地點頭。
不就是一個偷花的小偷嗎?有那么可怕么?
“肆兒,他沒對你做什么吧?!”青衣覺得不妥又道。
“沒呀,他只搶走了肆兒的兩盆ju花。”幾肆叉腰氣憤道,“還是飛兒哥哥最喜歡的墨菊。對了!
他在桌上留了字,昨晚我實在太氣憤了,都忘了看了!”
青衣幾乎是奔過去拿起那張紙條,幾肆睜大眼睛,坐在床上看著青衣漸漸陰沉下去的臉色。這個莫
軒寒到底寫了什么?
“老爺,夫人!”青衣扶著門框調節了下自己紊亂的氣息。
“青衣,你怎么了?快進來。”花夫人輕輕泯了口茶,放下茶杯道。
青衣走進房間,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紙條遞給花老爺:“老爺,您看!”
老爺看著紙上不堪入止的字跡,臉色愈來愈難看,最后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茶水從杯子里漸出來:
“好大膽的小賊!”
“老爺,發生什么事了?!”花夫人看著花老爺深鎖的眉頭,“什么小賊?”
花老爺氣憤地重復了遍紙條上的字:“本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盜葉飛花,在此一游,笑納兩盆
極品墨菊,后會有期!”
不怕賊偷,就偷賊惦記!而且還是采花大盜。
“青衣。”花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忐忑地看著青衣,“這紙條是在哪里發現的?”
“回夫人……”青衣福身,緩緩道,“……是在海棠閣。”
“什么?海棠閣?”花老爺又驚又憤,“那肆兒?!”
青衣上前一步道:“老爺,夫人請放心,青衣已經看過了,小姐安然無恙。”
花老爺松了口氣,扶著腰在椅子上坐下:“肆兒沒事就好。”
“青衣。”花夫人正色,“這件事誰也不能說,知道嗎?尤其是柳老爺那邊。”
青衣點頭恭敬道:“青衣知道了。”
“嗯。”花夫人滿意地點頭,站起身,“隨我去海棠閣看看。”
臨安城郊,又是那架破舊的驢車。
“小子,那兩盆墨菊從哪里來的?”葉飛花一邊趕驢,一邊回頭看莫軒寒。
莫軒寒懶懶道:“從花幾肆那里搶來的。”
花幾肆是誰?怎么這么耳熟?葉飛花想了半天終于想起花府那個小丫頭。
“你進花府偷東西了?”葉飛花驚訝地看著莫軒寒。
“恩啊。”莫軒寒抱著兩盆墨菊湊近了嗅著,“而且還幫你留了個字條。”
“字條?”葉飛花身上一陣寒意,“什么字條?”
“本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盜葉飛花,在此一游,笑納兩盆極品墨菊,后會有期!”
葉飛花幾乎跳起來:“臭小子,你亂寫什么!你怎么不寫你莫軒寒的名字!”
莫軒寒頭也不回道:“三師兄,你不是采花賊嗎,采的就是這花,我只是幫你拿回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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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本來想這兩天趕出一萬八的字的,無奈才疏學淺,沒能力像小四(郭敬明)一樣,一晚一萬多,郁悶啊~~回學校會斷幾天更,所以,以后會補上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