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發錯的“三十六章”已經改過來了,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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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瓊華的人。幾肆走到莫軒寒右邊,想了許久一般,“瓊華派?瓊華派在哪里?”
莫軒寒配合地聳了聳肩,“不知道。”
“孤陋寡聞!”少女鄙夷的白了幾肆一眼,又坐在板凳上對店小二嚷道,“本小姐包了這家客棧,把不相干的人給我統統趕出去。”
“可是姑娘……”小二為難地看著少女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姑娘什么姑娘,叫你做你就做!羅嗦!”
幾肆悠悠地踱到少女面前,沒了玩的心態:“我當瓊華是什么名門大派,現在才知原來瓊華的名聲就是這么來的。與那移花宮又有甚區別!不知所謂!”
“你!你是什么東西,竟敢辱我師門!”少女被幾肆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手上結著印,嘴里喃喃的念著什么。
莫軒寒沉了臉,閃身上前。一招使出,快得連站在他身邊的幾肆都沒能看清他的動作,還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難道這就是莫軒寒的真正實力?幾肆瞪大了眼睛,想象昆侖上下唯一可以打敗靈亟子的人使出全力的樣子。
莫軒寒會意地轉身對幾肆揚了揚下巴,道:“三分之一的實力。”
幾肆輕笑,這莫軒寒果然是她肚子里的蟲!
少女正結著手印的動作被定在那里,連用了幾次力都動不了分毫,才對著莫軒寒大叫,“你用的是什么禁錮術?居然比我快那么多!”
幾肆得意地走到少女面前,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搖了搖:“嘖嘖,這可不是什么禁錮術,這是正宗的點穴。點穴,懂不?”
“什么旁門左道!”少女依舊不肯服軟。
幾肆朝莫軒寒使了個眼色,莫軒寒就又點了少女的啞穴。頓時耳根清凈,睡意再一次襲來,二人也不管少女如何,就伸了伸懶腰,上樓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依舊是陽光明媚的日子,客棧一樓已有了零星的客人。幾肆和莫軒寒下到一樓時,那少女仍在凳上“端坐”著。見幾肆和莫軒寒出現,就扯著嘴角直哼哼。
莫軒寒走過去解了少女的啞穴,她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江湖敗類,人中禽獸!本小姐咒你們不得好死!”
莫軒寒皺著眉,摳了摳有些發蒙的耳朵,無奈地看著少女:“都坐了一夜還這么精神,要不再坐一會兒?”
“喂喂!”少女見勢不妙,便大聲叫喚,引得眾人紛紛往這邊張望。
莫軒寒卻如絲毫沒聽見般走到幾肆身邊坐下,向小二要了兩份早點。不一會兒,小二便端來了幾個饅頭和兩碗粥。
少女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見開罵沒用又轉而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嬌嗲嗲地對幾肆道:“姐姐,好姐姐,你便讓那公子放了我,我離開就是了。”
幾肆也不睬她,喝著她的粥,看都不看少女一眼。
“姐姐……”少女再次拉長了聲音央道。
幾肆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她:“你可得到了教訓?”
“嗯嗯!”少女急忙應著。
“幫她解了罷。”幾肆放下碗,擦了擦嘴角對莫軒寒道。
少女的穴道解了開來,累得直直趴在椅上向小二要了碗粥,才抬起眼皮對幾肆道:“喝完我就走。”
幾肆離了桌和莫軒寒一同去結了帳,背起行李走出客棧。昨天他們已向人打聽清了去臨安的路,而后還要去京城,但求可以早日回到昆侖。
從上淮到臨安大概需要六天的路程,二人自早上上路后,過了不久便到了中午。本想買兩匹馬,無奈上淮鎮里商無不奸,開出的都是足以黑死人的價錢。轉念一想,以他們的腳力,馬車的速度卻也比他們快不了多少。于是便選了步行,當作沿途光觀。錢嘛,自然也就省下了。
二人在一條山間小路上走著,小路兩旁是茂密的樹林。剛越過冬的樹方才抽出新嫩的葉子,林里靜謐非常,偶爾有鳥在空山中啁啾,在這清幽的環境中,走了半日竟仍是不覺疲憊。
“唰唰”細小的聲音再次響起,暗處的人已經跟了他們幾個時辰了。他們停下來,那人便也停下來。他們繼續走,那人又緊隨其后。
莫軒寒皺了皺眉,拉著幾肆停下來。既能讓他們輕易聽見動靜,此人定然是泛泛之輩。解決他也不過是一根手指的問題,但若他跟繼續下去也實是煩心。
“哪位朋友還請現身說話。”莫軒寒大聲喊道。
莫軒寒的聲音落下,四周也就安靜了下來,就這樣僵持了許久,暗處的人依然沒有動靜。莫軒寒等得不耐煩,瞇了瞇眼,拾起顆石子往一個方向射去。某顆樹上“啊”的一聲掉下一個淡黃色的身影,砸進草叢里半天沒個動靜。
“呀呀的呸的!”那人揉了揉腰,頭發凌亂地從樹下的草叢里爬起來,冷不丁冒出句話,“下手也忒狠了點。”
“怎么是你?”幾肆和莫軒寒瞪大眼睛,看著方才還在客棧里罵他們的那個少女。
少女用袖子擦了擦臉,叉腰道:“我也去臨安。”
二人只有帶著少女上路,考慮到十年前花家被滅門一案,幾肆決定用假名,思來想去更無頭緒,只有順了葉飛花的意,名為:花飛葉。
原來少女名叫鄢素素,家住臨安。是瓊華派掌門天亟子的第若干個弟子,隨他們去臨安不是為了回家,而是為了尋她那個“傾國傾城”的大師兄,也就是瓊華的首席弟子——柳清飛。
幾肆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大男人如何長得“傾國傾城”,如若長成那般也算是妖孽了吧?話說在她的印象中,墨冉痕就長得相當妖孽。十年過去,他的樣子幾肆尚未全然忘記,但也早已經模糊不堪。而莫軒寒則屬于英氣勃發的類型,和鄢素素口中傾國傾城根本沾不上邊。
一行三人走到夜間也沒找到有人煙的地方,只有燒了堆火在路邊過夜。
忽然,一陣幽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在西湖邊上生活了好幾年的幾肆馬上辨出那是蓮香,而且還摻了少許脂粉味。三人經不住好奇,便尋著蓮香的來源扒開一個草叢。只見一條大路從遠處延伸過來,黑暗中一臺轎子由四人抬著向他們這邊過來。轎上輕紗飄逸,如夢似幻。轎中半臥著一個紫衣女人,柳眉鳳目,眼簾低垂。轎前轎后各有一隊人舉著黑色錦旗,旗上繡著的火蓮妖冶地綻放,如同夜色中破空而出的一團火焰。
鄢素素正色,輕聲對二人道:“是移花宮的人。”
“那個魔宮?”幾肆盯著越來越近的轎子疑惑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像是飄過來的?”
“切……移花宮里的人都是成了人形的妖怪,法力定是有點的。”鄢素素不屑地看著幾肆,“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幾肆別過頭悶悶地看著前方,又聽鄢素素道:“我聽大師兄說過,移花宮有一個愛穿紫衣的長老,名叫宮上瀟。此人陰晴不定,陰險毒辣,又喜歡擺排場。看這架勢,應該就是她了。”
莫軒寒聽罷,回手一個掌風滅了路邊的火堆。鄢素素看著又是一陣激動:“你這又是什么境界,居然可以自如地控制風力!”
“這叫掌風!”莫軒寒無語地拍頭,“你是不是學法學瘋了。”
鄢素素不置可否地聳肩,沖莫軒寒吐了吐舌頭。
眼看隊伍就要到他們面前,宮上瀟忽然抬手對身邊侍從道:“停轎!”
看著宮上瀟在轎中坐直了身體,三人幾乎屏住呼吸,她莫不是發現他們了?順便掂量了自己的實力,打得過人家么?八派與移花宮早在二十年前就早已經水火不容,除非宮上瀟不知他們是瓊華和昆侖的人,否則不打起來才怪。
“三位在暗地里窺了我許久,也不用出來致致歉么?”宮上瀟斜瞥了眼草叢嘴角含笑,不緊不慢地把玩著頭發。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從草叢里走了出來。宮上瀟長袖一拂,飛身出了轎,直朝三人過來。莫軒寒手握玄冰劍柄,向前一步將幾肆護在身后,全身進入警戒狀態。
“莫軒寒。”幾肆一驚,一把將他拉下來,“人家是用法術的,我們練武之人怎么和她斗!”
莫軒寒微微側了身沒有說話,依然站在能夠第一時間能護住幾肆的地方。
宮上瀟輕輕落在地上,端詳了二人片刻,又轉向莫軒寒,語氣慵懶道:“你倒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如此,便知道我是誰了?”
莫軒寒頓了頓:“我等與閣下純屬偶遇,不過萍水相逢,絕無窺探閣下之意。”
“那便是有緣。我倒來了興致,你們三個中若有人勝得了我,我便放你們去了。”
“絕不食言?”幾肆上前一步,詢問地看宮上瀟。
宮上瀟抬了抬下巴:“絕不!”
“好!”幾肆瞇起眼滿意地點頭,突然同時與莫軒寒后退一步,“素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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