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了……前幾天發現自己一直有個詞用錯了!而且還傻呼呼地用了好幾次,有空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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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肆在移花宮養傷期間,除了傾寐和幽月就沒見過第三個人。她只怕一出房門她頃刻間就會像萬里行那樣——被打得連元神渣渣都不剩,移花宮眾人對八派是恨極了的。
而在理上,她也不該與傾寐為伍,不該到移花宮來,更不應該救墨冉痕。但她才懶得理那些東西,在她看來傾寐已算值得信任的人,而墨冉痕似乎也不盡如傳聞所言。
又在移花宮待了兩天,幾肆便催著傾寐帶她去仙劍大會。
傾寐搖身一變,身上的衣裳就成了件天青色錦衣,腰間掛著兩個質地上好的玉佩。走起路來玉石相擊,煞是好聽。再拿一把折扇,儼然一個世家公子。容貌未變,卻讓幾肆差點沒把他認出來。
“怎么樣,是不是連你的飛兒哥哥也比下去了?”傾寐挑了挑眉毛。
幾肆擺手:“得了,你和他是兩種不同的類型。”
而此去瓊華,就不能由傾寐帶著飛了,他的說法是怕泄露了妖氣。于是只有讓幾肆御劍,而人慢吞吞地在云端飛行。
臨近仙劍大會,各派都在此時趕往瓊華。兩人時不時就會聽到“岑”地一聲劍鳴,接著一道劍影飛過,將兩人的頭發吹向前面。
“都被二十個人超過了!”傾寐在身后大呼小叫,“我不在的這幾天又偷懶了吧,丫頭,我不是叫你……”
幾肆從包袱里拿起一個饅頭就塞到傾寐嘴里,大聲喊著流銀劍訣:“天地無極,陰陽借法。流銀劍出,滅魔斬妖!”
傾寐驚得連饅頭都掉下云端:“喂喂!你干什么!流銀劍訣可不帶這么用的!”
話音未落,流銀劍就“岑”地一聲向前沖去,不過一瞬間就追上前面二十個御劍的人,將他們撞得人仰馬翻,差點沒掉下劍去。而幾肆和傾寐也不得不從最初的站著,變成最后死死地抱住劍身。
“丫頭,快讓它停下來!”
幾肆艱難地吸進口氣:“我不知道怎么讓它停下來!”
流銀劍飛速地向瓊華前進,原本一日的路程生生被縮短至半日。終于,流銀劍又“岑”地一聲向下俯沖,快要觸地時才停住,劍上臉色慘白的兩人滑落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終于到了。”傾寐長吁口氣。
幾肆抬眼看延綿的長白山脈,山脊上的積雪和浮云連成一片,正應了那句“積雪浮云端”。積雪之下則是郁郁蔥蔥的森林,不少雄偉的建筑參差其中。他們此時正坐在長白山腳下,一條寬闊的石道在他們身邊鋪開,一直延伸到山上,不少修道者也同他們一樣停了劍,往山上走去。
休息了一會兒。幾肆拉起傾寐,收了流銀劍,一級一級地朝長白山的第一重山門爬上去。幾肆不得不承認,瓊華不愧為八派之首,不是昆侖能比的,就連建筑都不知比昆侖好了幾倍,相開之下昆侖的卻顯得寒酸了。
“二位留步!”山門口的一個負責接待的少年叫住他們,“敢問二位道友師從哪派?”
幾肆回他道:“昆侖。”
少年皺眉:“昆侖的道友早已抵達,總共來了五位。其中掌門一人,弟子四人,有四人參會。敢問二位又是從何而來?”
“我們的確乃昆侖弟子。”幾肆道,“可請貴派首席弟子來認人。”
少年又問:“那你可有名帖?”
“那倒是沒有。”
“哼,我就知道你們想趁大會混進瓊華。”少年冷冷道,“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傾寐冷哼:“你們瓊華就是這么當八派之首的?”
“像你們這種人今天就不下百個。”少年不屑,回過頭就要喊人。
“元貞,發生什么事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
幾肆一喜,見不遠處有一白色身影疾步走過來。
叫元貞的少年忙道:“大師兄,這兩人冒充昆侖弟子,欲圖……”
話未說完,就聽柳清飛喜道:“肆兒!”
傾寐得意地瞥了眼元貞,元貞的氣焰頓時消下去,有此局促地站在一邊
幾肆倒沒在意,腳步輕快地走向柳清飛:“飛兒哥哥,我依約來了。”
柳清飛伸出手幫她理了理頭發,寵溺地看著她:“肆兒,你是御劍來的?”
元貞見柳清飛的舉動,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此時在他心里涌出無數疑問。這個女子究竟是誰?
幾肆點頭,柳清飛則看了眼傾寐,道:“我領你們上山吧。
仙劍大會是八派每五十年舉辦一次的大會,因此在舉辦大會時也分外容重。八派高手齊聚為的是切磋技藝,為期七天,在各派弟子中選出最終的優勝者,謂之“八派之首”。
聽柳清飛說,這次八派中了不少高手,比如天墉派少主般之錫,閬風首席弟子紀無涯,還有就是昆侖的莫軒寒和冷千絕。
聽見“莫軒寒”這三個字時,幾肆顫了顫:“莫軒寒他不是一點靈力也沒嗎?”
柳清飛頓了頓:“肆兒,我也正想問你呢。”
忽然,上空傳來一聲鶴唳蓋過兩人的談話。遙遙地看見羅卯坐在仙鶴背上,傲視著地上眾人,往瓊華主殿飛去。
“那不是羅卯么?”傾寐嘴角含笑,一時間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身邊有一人憤然:“不就是馴服了只仙鶴么,就以為自己是根蔥了?!八派掌門到了這兒都得停劍,靠兩條腿爬上來,他倒威風的緊。”
又一問:“道友所言極是,只是……‘蔥’寓何意?”
那人道:“蔥即是蒜,我說他就是在裝蒜。”
三人聞言,不由啞然失笑。但轉念一笑,他說的又極對。幾肆看著天上,想到,羅卯固然討厭,但月白卻好玩的很。
方才說話的人又問:“那羅卯修為如何,竟得仙鶴垂青。”
答曰:“我見過他用法,不過泛泛之輩。只因得了仙鶴,才有此名聲,怪哉!”
……
兩人的聲音漸小,柳清飛帶他們來到半山腰的一座木樓:“這便是昆侖派暫住的地方,聽風閣。”
傾寐望了望四周景色,滿意道:“確是不錯,景色秀麗,靈氣匯聚。”
柳清飛點頭:“閣下好眼力。”
沒想傾寐毫不領情地將頭一撇,獨自觀起景來。
幾肆一看便知,當日早荷居的仇,狐貍記得可牢。若不是因著她,恐怕此時早和柳清飛打起來了。
于是,笑著圓場:“小九臉皮薄,見著生人就害羞。”
傾寐又一聲冷哼,幾肆的解釋顯然過于牽強。她笑了笑,本就沒打著解釋的想法,見傾寐瞪著眼睛,又道:“無事,戲爾。”
沒事,逗你玩。這下,傾寐的臉徹底黑了。
柳清飛揚起抹微笑,看來肆兒仍是十年前的那個肆兒,只是……他心緒一亂,馬上又平復下來:“我們進聽風閣吧。”
走進聽風閣,靈亟子又在慢條斯理地講他的道德經,座下四人一反常態地認真地聽著,十分享受的樣子。
“上善若水……”靈亟子抑揚頓挫地誦著。
他沒繼續下去,反而眼里一亮,意外地看著走進來的三人:“肆兒。”
幾肆上前幾步,對著詫異的眾人喜道:“師父,大師兄,二師兄,莫軒寒,冷千絕。”
其余四人皆笑著點頭,自從幾肆和莫軒寒下山歷練,他們已經有近三個月未見了吧。
莫軒寒小跑過來,上下打量她:“肆兒,你沒……怎么樣吧?”
“你還好意思說。”幾肆用手指狠狠地戳他的胸口,算是報他不辭而別的仇。
莫軒寒笑著看幾肆,也不叫痛。眼角瞥見柳清飛,靈魄在他身體里騷動起來,他壓制了好幾次才壓下去。
柳清飛抱拳道:“各位且在聽風閣住下,若有需要,派中弟子盡可吩咐。”
靈亟子點頭道:“有勞了。”
看著柳清飛的背影,靈亟子點頭撩須:“瓊華首席弟子果然風采不凡。肆兒,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其實他便是柳暮然之子。”
靈亟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沉吟道:“原來如此。”
“丫頭,那空伙總算走了。”傾寐從走進來,看樣子已經在門外等了許久。
“這位又是……”眾人問。
幾肆道:“他叫小九,是我的朋友。”
莫軒寒一頓,就被靈魄的醋意沖昏了頭,拉著幾肆跑出聽風閣。直到聽見幾肆急促的呼吸聲,才停下來:“肆兒……那個柳清飛……沒對你怎么樣吧?還有那個小九!”
幾肆臉上一紅:“他……沒對我怎樣。”
心里暗暗補上一句,是我對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