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更晚了,某寒今天去體育館和家人打羽毛球,打到手都起水泡了,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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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大,錯啦!”另外一個矮了黃老大半個頭,微微發胖的強盜糾正,“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誰幫我砍樹,我給買樹財!”
黃老大一個斧頭敲在他腦袋上,不滿道:“老大說話,小弟插什么嘴?”
“喂,前面的,給我停下來!”黃老大追上趁他們說話間溜走的幾肆和月白,腳下如生了風似的輕松。
幾肆看了看前后攔截的兩強盜,笑道:“小女子不上樹也不砍樹,就此別過!”
“想跑?沒那么容易!”黃老大拖著那把實在不敢恭維的爛斧頭,三兩步就糾住兩人。照理說如果幾肆用輕功的話逃跑是沒問題的,但趕了一天的路連腿都快抬不起來了,就更別提用輕功。
幾肆無奈道,“我委實無財。”
微胖的強盜跑上來,搓著手,色瞇瞇地道:“無財有色。”
黃老大白了他了一眼:“曾老二,你腦袋里除了這些還有什么?”
曾老二不假思索地道:“還有黃老大你。”
黃老大一臉惡寒:“不過你說的也挺對,我們寨子里確是缺了名……”
曾老二的眼睛亮起來,滿臉希冀地看著黃老大。
“燒火丫鬟。”黃老大自言自語。
“月白,要么變成鴨子飛,要么把流銀劍吐出來。二選一。”幾肆趁二強盜瞎侃的時候沖月白道。
“不是已經有個燒火男傭了么?”一旁曾老二叫道。
黃老大指著曾老二的鼻子罵起來:“就是你前幾天在林子里擄回來的小白臉?丫丫的,那小子差點把整個廚房都燒了!”
月白咬了咬嘴唇,撲閃著大眼睛道:“有沒第三個選擇?”
幾肆斬釘截鐵:“沒有!”
“那我還是不選了吧,仙主說不能隨便亂用法力。”
“你那仙主真不是個東西!”
月白反駁道:“仙主本來就不是東西!”
孰不知在某個地方,一個男子正透過玄光鏡看他們。當月白說到“仙主本來就不是東西”時,他的嘴角抽了抽,一揮手撤了玄光鏡,自言自語道:“月白,本仙這是第二次被你罵不是東西了吧?”
黃老大和曾老二吵完了,就用藤蔓將幾肆和月白的手捆住。最后牢牢打了個死結,一副諒你們也逃不了的表情,將他們牽牛似的牽到山里。
月上樹梢頭,幾肆抬頭看天上的那輪新月。柳清飛的臉出現在她腦海里,她這一失蹤,又要給朱顏許多機會了吧?試著探了探體內的靈力,被煉化了的已經是一開始的兩倍多。但昨日與紀無涯那一戰卻將這些為數不多的可用靈力都消耗了。她不懂得快速回復靈力的法訣,沒有流銀劍也無法使出法術,現在的她只比普通女子強那么一點。
兩個強盜的步伐加快了,翻過一個山頭,就看到不遠處有了點點火光。那還是挺大的一個山寨子,碗口粗的不樁子插進地里,圍成山寨的圍墻。寨外時不時有由五到十人組成的巡羅小隊經過,寨門則由幾個拿著長矛,穿鎧甲的精壯男人把守,相當嚴密的防守。
“大當家,二大家。”強盜們掃了眼幾肆和月白,笑著對黃老大和曾老二點頭。
黃老大哈哈一笑,問:“軍師呢?”
有人回道:“軍師在帳房里算帳呢。”
被黃老大牽進山寨里,沒想到這個寨子被治理得倒是井井有條。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唯一的缺憾就是這個寨子里只有男人,天長日久,難免視覺疲勞。寨子的地上鋪的是一種灰褐色的不知名的石頭,轉過幾個彎后,一座兩層樓高的院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黃老大一腳踹開院門,走向院里一間亮著燈的廂房:“軍師,看我抓了幾個回來!”
廂房里拿著支毛筆在帳本上圈圈點點的男子抬起頭來:“一女一小作何用?”
曾老二聳聳肩:“老大說讓那姑娘當燒火丫鬟。”
眼前這男子穿著一身儒裳,約摸二十歲,手里拿著把黑色鴨毛扇子,眉宇間透著股精明。他看了曾老二,笑道:“燒火丫鬟?不錯。”
曾老二不甘心道:“就做個燒火丫鬟太可惜了吧?”
軍師扇著鴨毛扇,嘴角露出抹奸笑:“她還就只能當這個了。”
“著火啦!廚房又著火啦!”外面響起一陣鑼聲,接著是一大群強盜的呼叫聲和腳步聲經過,簡直比臨安城的市集還熱鬧。
黃老大罵了句就和曾老大沖出帳房,軍師合上了帳本,將帳本放回一個架子:“怎么,不去看看?”
他看了看幾肆和月白手上的藤蔓,見兩人疑惑地看他,又吹滅了桌上的蠟燭:“怕你們跑就不會解開你們了。”
幾肆和月白對看了眼,跟在了軍師身后。
三人到廚房時,火已經滅了。整個廚房被燒毀一半,搖搖欲墜的另外半邊,在山風之中仿佛隨時都會倒下。黃老大正在一旁指著一個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罵,眾強盜看著發出“吱吱”聲音的木門,不由想后退幾步,撤到安全的范圍。
軍師快走幾步,痛心疾首地看著變成一堆黑碳的廚房:“此番又損失了整整五十兩銀子!”
幾肆看了眼白衣男子,只見他滿臉黑灰,與漸漸瞪大的眼睛形成顯明的對比。
“花……花飛葉!”白衣男子看到幾肆,激動得舌頭都快打結。
幾肆驚訝地看著從地上一下蹦起來的白衣男子:“你認識我?”
“我是余元貞啊!”他連忙用袖子將臉上的黑灰抹干凈,正是余元貞那張白凈的臉。
“余元貞,你怎么會在這里?”幾肆一愣,這才認出黑一塊白一塊的長袍竟是瓊華的道袍。
“說來話長。”余元貞嘆了口氣,略帶希望地看著幾肆,“那你呢?”
軍師笑道:“當然也是被我們抓進來的。”
余元貞徹底失望了,看見月白正好奇地看他,便又問:“這個孩子又是誰?”
月白笑嘻嘻地拉著幾肆的手:“我是她兒子。”
“兒子?”余元貞蹲下來,大手在月白臉上留下幾個黑印,吞了吞口水道,“大師兄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兒子了?”
幾肆狠狠瞪月白一眼,連忙解釋:“別聽他亂講!你怎就認定他是你大師兄的兒子?”
余元貞道:“素素告訴我,說你和大師兄有婚約啊。”
鄢素素,又是那個鄢素素……幾肆在心里暗罵。
那軍師聽他們說了會兒,似乎覺得無趣,便伸了個懶腰交代道:“以后就由你們負責廚房,那個男童……”
見月白看著他民,軍師又道:“對,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月白。”
軍師點頭:“你就給我當書童吧。”
軍師說完就打了個哈欠走了,黃老大和曾老二也沒多留,勾肩搭背地說要回去喝酒猜拳。
幾肆見他們走遠了才敢問:“余元貞,你怎的不逃?”
余元貞眼神哀怨地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來,緩緩開了口。
原來在比賽前一晚,他突然發覺周圍有人在窺視他,便尋著那人的氣息追了出去。沒想那人速度極快,他一直沒能追上,反而在一個林子里迷了路,被人一棍子敲暈了。第二天醒來時,他體內靈力耗盡,人又累得手腳發軟,就被曾老二擄了回來。
幾肆驚訝道:“你可知這里是洛陽地界?”
余元貞一愣,喃喃道:“撞鬼了,撞鬼了,丫的惹哪門子邪了?”
過了會兒,他才稍稍平靜下來,指著地下的石板問:“你可察覺這里有什么異樣?”
幾肆搖頭:“最多就是顏色有點怪異吧,鋪路居然用這種顏色的石頭。”
余元貞道:“這是鎖仙石啊。”
銷仙石,也就是尉遲偃府里后院湖下地道用的石頭。任何靈力在此無法使用,故名為鎖仙石。
幾肆愣愣地道:“也就是說,在這里我們絕對用不了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