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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么過了一天,直到黃昏時到了一座小城,才打算進城找客棧。但這城卻不是座普通的城,因為,城門樓上刻著兩個字:酆都。
幾肆記得她在羅剎令中看到過酆都城的青石城墻,但彼時天昏地暗,境況慘烈,哪來得及細看。如今,三百年以后,雖還有當年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卻早已物是人非。曾經(jīng)叱咤在這場戰(zhàn)役中的人物邪物,該成仙的成仙,該成魔的成魔,還有一些則已塵埃落定,皆成空談了。
兩人走到酆都城里,發(fā)現(xiàn)城里人都急匆匆地往家里趕,難道說這座城沒有夜市?但一想這是酆都是著名的鬼城,又都明白了所有。
柳清飛和幾肆找到間客棧,要了兩間客房,準備入住。掌柜從一開始就一直提醒他們,說晚上沒事就別出來,否則給野鬼拉去當夜宵了,可不關(guān)他的事。
“外鄉(xiāng)人,你們是夫妻吧?”掌柜提著盞燈籠,走在前面替他們帶路。
柳清飛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讓人摸不著頭腦。
幾肆乍聽這話連忙低下頭去,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是。”
掌柜打量了兩人一會兒,笑呵呵地小聲說:“是私奔的吧。”
幾肆又道:“不是。”
掌柜聞言,不再細究這些,又叮囑了幾句:“像你們長的這么出眾的,晚上睡覺時千萬把臉蓋住,聽見有聲音叫你們也別出聲。不然,給哪個見色心起的鬼見了,硬拉了你們?nèi)ペそ绯捎H,那叫冤都沒地兒叫了!”
柳清飛點了點頭,道:“多謝掌柜提醒。”
掌柜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下,對兩人道:“哪,姑娘,這里是你的房間了。公子,你的房間就在隔壁。”
幾肆和柳清飛對掌柜點了點頭,又聽掌柜道:“對了,晚上有事別喊我,我是不會出來的,一切到天亮了再說。”
幾肆滿臉黑線地看著掌柜竄進黑暗中,似乎一股寒氣漸漸攀爬到脊柱上。
柳清飛關(guān)心地看著幾肆柔聲道:“累了吧,早點回房休息。”
幾肆“嗯”了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憑著房里蠟燭的光線,打量這間房間,這間房雖算不上好,但還是很干凈的,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幾肆在玄煌劍上站了一天,也累得腰酸背痛,環(huán)視四周沒見什么異樣,便狠了狠心吹熄了蠟燭,往床上撲去,將被子一掀,包住全身。
由于心里作用作祟,也不知過了多久,幾肆仍舊沒睡著。客棧的被子太厚,生生捂出一身汗,連氣都有點透不過來。她想掀開被子透透氣,卻又怕一掀開被子,就有一張恐怖的鬼臉盯著她看。
“花幾肆……花幾肆……”只聽一個聲音緩緩朝她靠近,幾肆聽得心里發(fā)毛,打了個激靈,躲在背子里絲毫不敢動彈。
“花幾肆……”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在她耳邊不斷響著,見她不搭理竟掀開她的被子。
幾肆只見一片藍光,嚇得馬上祭出流銀劍,在面前胡亂揮舞了幾下,也沒刺到什么。她當下決定沖出去找柳清飛,但房外也極為陰森,視野可及處一片漆黑,就連流銀劍的光芒也似乎被吞噬在黑暗里。
“飛兒哥哥!”幾肆急拍著房門。
房里傳來腳步聲,門“吱呀”地聲打開,柳清飛披著件外衣出現(xiàn)在門內(nèi):“肆兒,怎么了?”
幾肆拎著流銀就沖了進去,撲進柳清飛懷里,緊緊抱住他:“有鬼……”
柳清飛輕輕拍著幾肆的肩,看著幾肆大開的房門道:“走,飛兒哥哥同你回去看看。”
幾肆使勁搖頭,將頭全部埋在柳清飛懷里:“不要。”
無奈之下,柳清飛只有點起蠟燭,任幾肆抱著坐在椅上坐了一夜。
而掌柜也顯然聽到了昨夜的動靜,天一亮就出來看情況,卻看見柳清飛坐在椅子上,身上是睡著了一直還緊抱著他的幾肆。
掌柜沒心沒肺地擺了擺手,怪里怪氣地說:“昨天晚上果然有鬼看上你們了?我還以為出什么事呢,那姑娘還沒醒?”
柳清飛點頭:“嗯,昨晚受驚了。”
“原來昨晚來的是男鬼。”掌柜一臉八卦相地道,“話說,這姑娘與你什么關(guān)系?”
“未婚妻。”
“原來如此。”掌柜腳步輕快地走下了樓,準備開張。
只可惜幾肆現(xiàn)在睡著了,沒聽到柳清飛的話,否則她定會因為這句話開心個半天。柳清飛見掌柜下了樓,揉了揉發(fā)麻的手臂,輕輕站起來將幾肆放到旁邊的床上,坐在床沿靜靜看幾肆的睡態(tài)。
“我說丫頭到哪里去了,原來是春你這兒。”柳清飛正欲起身,門口突然出現(xiàn)個貴公子模樣的男子,笑吟吟地看著在床上熟睡的幾肆。
柳清飛看著男子,眼里浮出絲困意,聲音微帶略帶著絲慵懶:“小九,你怎么在這里?”
來者正是傾寐,他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知道柳清飛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任務了就來這里了。我家丫頭對你可是沒一點防備心的,你昨晚沒對她怎么樣吧?”
柳清飛懶得理他,整了整外套道:“你看著肆兒,我去她房里休息片刻。”
“你就不怕我……”傾寐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看著柳清飛。
“你這只狐貍要會做什么早就做了。”柳清飛丟下句話,讓傾寐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柳清飛還沒到能直接看破他的掩示的境界吧?再說,他可是就要到大成后期的大妖。傾寐越想越郁悶,化成狐貍一爪子拍醒了幾肆。
“死狐貍,你干什么!”幾肆清夢被擾,一睜睜就看見傾寐化成原形一臉悠閑地坐在她身上,心里不由的來火。
傾寐輕盈地跳下床,又化成人形:“你還敢說,昨晚我要是沒躲開,就給你砍掉幾層功力了。”
幾肆咬牙,跳起來站在床上俯視傾寐:“你說……昨天晚上的藍光是你?”
“不是我還會有誰?”傾寐甩了甩頭,理順被幾肆弄亂的頭發(fā)。
“那你干嘛叫我名字?”幾肆瞪大眼睛直視傾寐。
“不叫你全名叫什么?”
“你……你平時不都叫丫頭嗎?”
傾寐了然:“哦……原來你喜歡我叫你丫頭。”
“狐貍!”
傾寐“切”地一聲,身體一歪,倒在椅子上:“你家飛兒哥哥在你房里加了道禁制,普通鬼怪能進來才怪。”
幾肆愣了愣,這么說柳清飛昨夜明知她不會受到攻擊,還任她抱著了?那柳清飛企不是以為她是故意的了?
幾肆臉色微微泛紅,見傾寐盯著她笑得燦爛,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你來這里干什么?”
傾寐擺出個極其風騷的姿式:“自然是陪我們家花花來完成任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