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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連柳清飛的臉色也凝重起來,抱緊了幾肆往樓上走去,只給幾人留下一眼依然清冷的目光。
柳清飛將微醉的幾肆輕輕放在床上,細(xì)心地替她蓋好被子,撫著她的秀發(fā)輕輕嘆了口氣:“肆兒,我奈你何?”
“你是奈不了她何。”一個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柳清飛聞聲回頭,見是凌云正倚著門框,提起手中的酒壺對著他晃了晃:“我喝酒喝的還不夠盡興,你陪我?”
柳清飛站起來,關(guān)上客棧的窗,微微笑了笑:“那是自然。”
“覺人間,萬事到秋來,都搖落。”凌云轉(zhuǎn)身邁開步子在前面帶路,回頭看了看跟上來的柳清飛,大聲道,“走,我?guī)闳€好地方!”
柳清飛點頭,與凌云并肩而行。
一人是仙,一人似仙,為這酆都城平添了幾分飄渺與空明。一輪明月當(dāng)空,似乎隨便一陣風(fēng)就能將這兩人吹到天上,自此羽化登仙,再無所憂。
柳清飛笑著跟上去,眼里卻浮起種莫名的情緒:“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這詞可不好。”凌云搖了搖頭,雙手負(fù)在背后,走進(jìn)一片月色里,“煙火食味尚佳。”
第二天,等到幾肆醒過來時,墨冉痕已經(jīng)帶著傾寐和煙棲暮回了移花宮。幾肆,凌云,柳清飛和莫軒寒一行四人便張羅著要回瓊?cè)A,幾肆、柳清飛、莫軒寒三人御劍往東飛行,凌云則在幾肆的劍上,一路幫幾肆偷偷御了幾次劍,將柳清飛和莫軒寒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
雖然如此,凌云卻還一直報怨著流銀劍太慢,還不如他御風(fēng)而行來的快。直到糟了幾肆幾個大白眼,才訕訕地停口,東拉西扯地與幾肆海侃。
眼看著瓊?cè)A所在的長白山就要到了,凌云更是加快了流銀的速度。流銀劍發(fā)出“岑”地一聲,只聽見空氣中“啵”的一聲,流銀劍破空而去,讓身后兩人更為驚訝。幾肆的實力幾時強(qiáng)到這個程度了?
幾肆在山腳下停下來,今天在第一重山門上值勤的仍是余元貞。
余元貞見是幾肆,忙笑著迎了上去,打量了會兒凌云,笑著對幾肆道:“花幾肆,怎么每次見到你,你身邊都有不同的男人。第一次是那個貴公子,第二次是月白,第三次就是眼前這個人。”
幾肆白他一眼,故作兇狠道:“臭小子,還不讓路?”
“讓,讓,自然讓。”余元貞說著就給幾肆讓了路,許久不見幾肆身后跟著什么人,方才問,“大師兄沒和你一起嗎?”
凌云的鼻子都要仰到天上去了,挑了挑眉看余元貞:“你大師兄在我們后面。”
幾肆嘆了口氣,心里暗道,看吧看吧,月白的小樣就是跟他這個主人學(xué)的。她正想著就聽見兩聲劍鳴,正是柳清飛和莫軒寒御著玄煌和玄冰而來。
莫軒寒一跳下劍,就緊張兮兮地拉著幾肆問:“怎么樣?飛得這么快沒事吧?”
幾肆輕輕掙開他的手,有些不耐煩地回他:“能有什么事啊,莫軒寒你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莫軒寒笑了笑,看著幾肆不說話。
凌云在一旁怪叫:“看吧,看吧,戀愛中的人都傻。”
余元貞見了柳清飛馬上向柳清飛道:“大師兄,你可算回來了。這幾日不知發(fā)生什么事,八派掌門都往我瓊?cè)A來了,現(xiàn)下里就差你們幾個了。”
柳清飛點了點頭,拉過幾肆就往山上走去:“元貞,你好好看著派里,這次謹(jǐn)慎點。”
余元貞知道柳清飛是在說上次的事,心里慚愧不已,連忙道:“這次定不會再有差池。”
四人爬上山時,八派掌門已經(jīng)齊聚在觀星臺上,除了八派掌門,其中自然還有各派的重要人士,就比如般之錫、般之伶以,紀(jì)無涯,以及羅卯等人。
幾肆和莫軒寒站到靈亟子身后,柳清飛自是回到瓊?cè)A那邊,幾肆忽然發(fā)現(xiàn)凌云不知去了何處。莫非凌云選擇要在此時?幾肆用目光四處尋找著凌云,果然沒了人影。
長白山上漫山的樹葉已由綠轉(zhuǎn)黃,風(fēng)一吹,落木蕭蕭隨風(fēng)而舞,好一派秋的美景。
觀星臺上的人在此時,都很默契地靜默著,他們都是接到通知才齊聚在長白山上,等待那個通知他們的神秘人的出現(xiàn)。
忽然,長白山之巔的禁地天池上沖出道暖黃色的光芒,光芒的色澤越來越濃,直到變成一道金色光芒。幾肆感受到迎面撲朔而來的強(qiáng)大仙氣,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或許她該覺得開心?和她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人,竟然是九霄天上的神仙。
“神……神……”不知誰愣愣地重復(fù)著這句話,后面的“仙”字愣是說不出來。
這一刻,幾肆也被震憾了,她也是第一次見凌云如此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仙的實力是那么強(qiáng)大,又企是他們區(qū)區(qū)修仙之人可以企及的?
只聽一聲清亮之極的鶴唳,一只仙鶴乘風(fēng)而來,背上負(fù)著個白衣勝雪的人。眾人的衣裳被那仙鶴翅膀帶起的風(fēng)吹起,又見那人微微一笑,撫了撫仙鶴的頭,示意它降下來。
“月白……月……”羅卯終于徹底死心,他清楚月白的氣息,看來月白的確是仙人所降,而并非……他所降服。
羅卯右手輕輕發(fā)著抖,最終低下頭去。
而這時,八派掌門早已經(jīng)站了起來,其余人對著凌云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只有認(rèn)識凌云的幾肆幾人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跪下的意思。
“寒兒,肆兒,還不跪下!”靈亟子見幾肆仍站著連忙呵斥道。
誰知月白一落地,就變成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臉天真浪漫地朝幾肆奔了過來,邊跑還跑喊著“娘親”。
這下,連羅卯都被雷到了,他從未見月白化過人形,而且月白怎的還叫花幾肆娘親?這一人一仙獸……未免也……
凌云虛咳了兩次,暗暗白了月白幾眼,原本威風(fēng)凌凌的場面,完全給這鴨子破壞了。
“你叫什么?”幾肆陰沉著臉糾住月白粉嫩的小臉。
“花……花幾肆。”月白嘟著嘴巴,淚眼汪汪地回頭去看他的主人,那個被他說成不是東西的神仙。
哪想凌云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觀星臺上跪著的人道:“你們可知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