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血盡城,坐上早就租好的阿修羅騎獸往離血盡城最近的城池,租了一頭雜種麒麟往海邊趕。
整個洪荒大陸都是一片混亂,交過各種明目的過路費,還是被不少玩家打擾,幸好座下的麒麟極其負責將來打擾的玩家紛紛吼退。
越是靠近大海,廝殺也就越多,雜種麒麟的威嚴也讓殺紅眼的玩家拋在一旁,雜種麒麟雖說是血脈不純還是幼年,但對玩家來說還是龐然大物,讓準備一展才華的玩家碰的頭破血流。
“兀那小人留下奈何圭!”
就在王凡抱著談鱈璇在麒麟背上悠閑的看風景時,一聲斷喝從背后傳來,轉頭一看只見一個黑點晃晃悠悠出現在眼中。
不好,是被迷魂的大阿修羅追來了。王凡急忙掏出一顆九階洗髓丸遞到雜種麒麟嘴邊:“麒麟兄加把勁,甩開他。”
雜種麒麟吞了洗髓丸,一反慢悠悠的懶散勁,一步邁開近百丈的距離。
身后的黑影越來越大,晃動的也就越厲害,每次快要看清黑影那丑陋的面目時,王凡都會丟給雜種麒麟一枚九階洗髓丸,雜種麒麟就會神奇的拉開一段距離。
身后的大阿修羅看到每次快要追上麒麟時都會被麒麟甩開一段距離,性情暴躁加上不太清醒的神智讓大阿修羅拔出巨劍,朝著麒麟上的人劈去。
一道數百丈的劍芒擦著麒麟劃過,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劍溝,在這劍溝上的近百玩家被劍芒轟得粉碎。
北海與西海相交不遠的岸上出現這么一道奇觀,一只雜種麒麟馱著一男一女,那男的肩上還窩著一只小豬模樣火紅毛發的妖獸,天空中一個一丈多高手持巨劍如同喝醉一般面目丑陋的大漢,不斷劈出一劍,一道數百丈的劍芒就會離劍而出落在麒麟身后不遠的地方,將地上數十玩家劈得粉碎,可就是怎么也劈不到麒麟頭上,倒是正在交戰的海族玩家和走獸玩家死傷不少,于是麒麟所到的地方,兩族拼殺的玩家紛紛避之若婺,等麒麟走后又開始新的廝殺。
“爾是何人?竟敢肆無忌憚的追殺吾之族眾。”
大阿修羅的屠殺終于引起海族巨擘注意,一個俊逸到極點,細長的丹鳳眼中流露著妖異光芒的美男子出現在海上,話音還未落人已經阻在大阿修羅的身前了。
強大的威勢讓神智還未恢復的大阿修羅噴出一口精血轟然倒地,雜種麒麟也一下被壓的四肢癱軟在地,突然的變故讓無備得王凡抱著談鱈璇滾了出去,倒是饕餮幼獸機靈,在王凡跌出去的同時跳了下來。
在落地前王凡將談鱈璇用披風裹住,幾個翻滾后爬起,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了。”談鱈璇有些感動的說道,不過王凡卻沒感覺出來,他的注意力正被天空上方美男子吸引,那不是那天在祖龍域與龍女大戰的人,他說他叫祖鯤,想起那條龐大的魚,王凡至今心有余悸。
大阿修羅更不堪,祖鯤的威勢大多被他承受,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只聽祖鯤道:“爾從血海來,就歸血海去吧!再來北海搗亂,爾必亡也。”
祖鯤淡淡幾語帶出的葵水陰風就將大阿修羅卷飛不知去向,走獸族的玩家見狀紛紛撤退,海族玩家輕易占據此地。
“多謝祖鯤大人救命之恩。”
王凡看到祖鯤朝自己走來,雖然不知道他來做什么,反正不會是為了殺自己故意走過來,急忙恭敬的說道。
“嗯!”祖鯤直接說道:“先前在祖龍域爾讓吾一償所愿,爾想要何獎賞?”
祖鯤說的王凡一懵,我讓你一償所愿,在祖龍域我只試了一下骨弓放了一道火箭啊?難道是當時引起的混亂造成的?可是那么小的混亂值得祖鯤親自送獎賞嗎?王凡感到不對,急忙拒絕道:“祖鯤大人客氣了,吾只不過無意間制造了一場小混亂而已。”
“嗯!”
祖鯤輕輕晃了下頭。
“祖鯤救吾一命已是天高地厚之恩了。”
“此微末之舉,不必多言。”
祖鯤斬釘截鐵的說,嚴厲的語氣讓王凡渾身冰寒,只得道:“祖鯤大人真要賜予,那就請賜予在下一滴精血吧!”
“善。”
祖鯤從指尖擠出一滴精血彈進王凡的眉心中,道:“爾此時并不足以完全煉化吾之精血,爾日后當勤加煉化。”
祖鯤看了眼軟成爛泥一般的麒麟道:“爾還是租一條巨龍回東海吧!”
祖鯤悄悄的離去就像他悄悄的來一樣,王凡也看了一眼軟成爛泥麒麟,只能抱著談鱈璇往海里走,倒是饕餮幼獸活蹦亂跳的。
路上也有不長眼的家伙攔路,不過都被王凡解決掉,而尸體都被饕餮幼獸吞掉,饕餮悶頭啃食尸體的樣子讓談鱈璇不僅往王凡懷里縮了縮。
“你沒事了?”
“是啊!”
談鱈璇隨口答道,隨后就吐了吐舌頭自覺得從王凡懷里下來,低聲道:“其實人家也不沉的。”
其實我也沒要趕你下來啊!王凡訕訕的把手伸回來,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一股幽香傳來,王凡肆意揣摩天生媚骨的人是有體香的吧!
談鱈璇從王凡懷里下來,也沒有讓王凡二人一獸的速度快上多少,在入海前王凡看到一條百丈巨龍從海上飛來,在祖鯤停留的地方盤旋了一陣才返回大海,龍背上一個穿著龜殼的小不點讓王凡有些沉思,會是龍女的侍女靈兒嗎?她現在應該在祖龍域吧!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
從附近的龍域租來一頭百丈巨龍朝東海而去,經過幾天的廝殺,海岸線上已經很少看到廝殺了,戰場大部分都已轉至臨海的城池下方。
簡單的云梯,簡陋的城墻,混亂不堪的攻城隊還有粗鄙不堪的防守,都讓王凡感到搭云梯還不如堆尸體,用尸體堆成一條上墻路肯定能很快的破城,不過這也讓王凡更加認定發展兵工業是當前的首要目標。在這個沒有煉丹師,沒有煉器師,甚至沒有大批工匠的時代,有一把骨弓是多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