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第三天,白冰忽然提出要求,不想跟林可峰住在一起了,要回家去住,這就讓林可峰產生了更大的懷疑。
林可峰問白冰,為什么不和他同居了,白冰說是父母的意思,而林可峰執意認為,是白冰有了外心,和外國男人搞到床上去了。
奧迪A8是白冰的夢想,而那個外國男人就有一輛。
痛苦之中,林可峰開始故意疏遠白冰,而白冰所在的東鳴進出口貿易公司那段時間剛好很忙,也就沒把林可峰的刻意疏遠當一回事,以為林可峰是因為她終止同居生活在和她生氣,過段時間就會好。
不曾想到,一個月后,白冰聽到的卻是林可峰要分手的消息。林可峰的理由是,他愛上了別的女孩子,不再愛白冰。
氣憤之下,白冰并沒有質問林可峰,當下就答應了林可峰。
可是半個月后,白冰就后悔了,于是去求林可峰,但是林可峰死活不同意和好,并說白冰是個骯臟的女孩子。
于是,就一分到底!
而不堪忍受痛苦的白冰也開始了吸毒。
就在兩個月前,林可峰突然因為毒鼠強中毒死了,而事實證明,白冰在林可峰死前曾經和林可峰在一起。
于是,就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
“該說的我都說了。”沈亮說。
“林可峰的視力怎么樣?”程功說。
“600度近視。”沈亮說。
“我想,林可峰那天在賓館里是看錯了,至于外國男人那輛奧迪A8正是白冰喜歡的車型,這個純粹就是巧合。”程功嘆息說。
“我也和可峰說過,他或許是看錯了,白冰那么愛他,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可他不相信。”沈亮說。
“做為林可峰的朋友,你有沒有感覺到他的精神有什么問題?”程功說。
“這個……”沈亮吞吐了。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程功加重了口氣。
“我個人認為,可峰有時候有些狂想,死之前尤其嚴重,他還和我說過,他要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奧迪A8轎車都買下來。”沈亮說。
“可悲。”程功起身說。
看到程功站了起來,夏若晴和沈亮也都站了起來,夏若晴的目光落在程功的臉上,不知道程功要做什么。
程功雙手插在褲兜里,在客廳里轉了個身:“沈亮,林可峰身前和白冰同居是在哪個房間?”
“這邊。”沈亮朝前走去,程功和夏若晴跟了上來。
臥室的門被打開了,程功三人走了進去。
“我住到這個房子里之后,幾乎沒有來個這個房間。”沈亮說。
程功不說話,開始巡視這個房間,很快的,打開了所有的抽屜和柜子,都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只不過是找到了白冰和林可峰不少合影。
程功長出一口氣,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根煙抽起來。眼抽到一半,程功忽然起身,雙手一層一層把松軟的大床撩了起來。
下面的床墊有個縫隙,程功的手朝縫隙里摸了過去,很快摸到了一個已經被壓扁的盒子,掏出來一看,是放避孕套的盒子。
“杰士邦!七彩浮點超薄避孕套!”程功很有節奏感的聲音。
夏若晴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怎么看程功剛才的口氣和表情都像是在給避孕套做廣告。
“這東西對你來說有用嗎?”夏若晴說。
“你鄙視我?讓我先看看……哦……小號的,對我應該沒什么用,我呢?要用大號的。”程功說。
夏若晴懶得搭理程功了,再接下去不知道程功會說出來什么。沈亮站在一邊,不發一言。
程功把避孕套盒子打開了,幾個折疊在一起的避孕套旁邊還有折疊起來的紙,不知道是不是避孕套的說明書。
程功把折疊起來的紙扣出來一看,不是什么說明書,而是普通的復印紙,展開一看,大吃一驚!
“終于找到證據了。”程功說。
夏若晴剛才一直在回避手拿避孕套的程功,聽到程功的話,快速地湊了過去,沈亮也湊了過去。
只見那張紙上用很連貫的行書寫著——白冰,我要報復你!我死了也要把你帶走!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得到你!
“是林可峰的筆跡嗎?”程功說。
“是的。”沈亮猶豫片刻說。
此時,事情的細節過程和證據都有了!這都是缺一不可的東西!
程功幾人朝客廳走去,而沈亮則是大哭了起來。
“可峰,你好糊涂啊!你怎么可以選擇這條不歸路呢!”沈亮痛哭著。
“林可峰想死是他的權力,但是萬萬不應該的是臨死還拉個墊背的!白冰更是傻,情愿用自己的后半生去贖罪!”程功說。
“白冰也是白領。”夏若晴說。
“白領很多都很糊涂。”程功說。
“這個圈子里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夏若晴說。
“你手下那么多白領,你體會應該比我深刻。”程功說。
“可你是白領守護人。”夏若晴說。
“我是嗎?”程功說。
“在我的公司里,你是的。”夏若晴說。
事情已經很清楚,大概就是,和白冰分手之后,長時間的痛苦讓林可峰的精神幾乎崩潰,從而導致他的狂想癥進一步加深,于是,林可峰產生了自殺的念頭。
毒鼠強是早就預備好的!
之所以選擇白冰去找他之后自殺,就是要偽造他殺現場,從而讓白冰跟他一起死!他之所以不親手殺死白冰,是因為他不忍心。
寶馬車在路上飛馳,夏若晴坐在程功身邊,滿帶微笑:“不愧是特種兵出來的,有一手!”
“多謝副總夸獎,我呢,更自信的就是我的按摩手藝了。”程功說。
“你少來。”夏若晴笑著說。
“已經給你來了兩次了,你今天晚上疼了我還要來一次。”程功說。
“我們是先到公安局還是先回酒店?”夏若晴說。
“當然是先回酒店,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我困了。吃了飯睡夠了,下午去公安局。”程功說。
“你這人!現在白冰還在戒毒所呢!”夏若晴厲聲說。
“即便是我們幫白冰洗刷了罪名,她能馬上從戒毒所出來嗎?”程功說。
“那也要換個戒毒所,白冰呆的戒毒所是專門給犯人準備的!”夏若晴說。
“什么都要等到我吃飽睡醒之后再說。”程功說。
夏若晴心說,你還和我耍起大牌來了,看在程功立了大功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吃完東西,回到了酒店的房間里,夏若晴跟隨程功一起走進了房間。
程功把沈亮的畫展開,悠閑的欣賞著:“也別說,畫的還真是那么一回事!你看那山是不是山?水是不是那水?”
“畫的是不錯,山也是山,水也是水!對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以前也學過畫嗎?畫的怎么樣?”夏若晴說。
“我那是說出來蒙沈亮的,我從來沒學過畫畫,寫字都寫不好。”程功說。
“柳艾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要抓緊啊!”夏若晴說。
“你不就是想提醒我,不要惦記你嗎?”程功說。
“就是不讓你惦記。”夏若晴很認真。
“我從來就沒惦記過你,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看你比林可峰好不了多少!”程功說。
“你再說我打死你!”夏若晴說。
“要不我們兩個比劃比劃?”程功說。
夏若晴當然是說免了,如果比劃起來,程功少不了又要賺到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