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月出去了，夏若晴朝程功奴奴嘴，讓程功不要坐在她的身邊了，坐到那邊的沙發上去。對于夏若晴這個有點可愛又有點搞怪的動作，程功沒有什么想法，起身把椅子搬到了一邊，而后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你覺得周云月怎么樣？”夏若晴說。

“應該是很能干，如果我沒猜錯，你已經打算錄用她了。”程功說。

“差不多就是她，不過接下來的兩天，我還要看看其他人的表現，你的意見呢？程經理？”夏若晴笑呵呵說。

“我的意見和你一樣。”程功說。

夏若晴現在對程功還是很感動的，讓程功辦事還真是放心，一起面試的一個微小的細節上就看出來了，程功是個很不錯的搭檔，把她想問而不好意思問的幾個問題都問出來了。

當然，夏若晴并沒有為此特意去表揚程功，相信程功的心里也明白。

大概是周云月出去半個多小時，方萬山忽然到了夏若晴的辦公室。看到方萬山來了，程功也起身離開了。

透過方萬山的表情，程功就知道，方萬山到夏若晴這里，是來走后門的。夏若晴的眼力也是很不錯的，知道方萬山這次來找她是關于調研部經理任職的事。

方萬山告訴夏若晴，有事想和夏若晴商量，夏若晴讓方萬山坐下來說。方萬山很快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夏若晴，但是說的時候，卻是有些言不由衷，他的表情和眼神說明了一切。

按照方萬山的意思，調研部里有個叫于曉曉的員工很適合當調研部的經理。按照方萬山的說法，他平時就留意到了于曉曉是個很能干很有潛力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將來必有大的作為。

夏若晴很有耐心的聽方萬山絮叨了十幾分鐘，終于忍不住喊了一聲，停下吧！

聽到夏若晴的喊聲，方萬山的身體猛力一哆嗦，差點從沙發上坐到地下，連連說：“副總，我沒有尋私情的意思，于曉曉真的是很合適。”

夏若晴的目光落在方萬山的臉上很長時間，慢悠悠說：“可是在我看來，于曉曉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妖艷而輕佻，根本不適合當調研部的經理，她之所以今天還在我的公司里上班，是我看在她多少還有一些能力，比如在調查問卷的時候不知道臉紅。”

夏若晴的話讓方萬山很尷尬，方萬山本身今天就很尷尬，他是硬著頭皮子進夏若晴的辦公室的。

“副總說的很有道理，可能是我太看重于曉曉這個女孩子了，到底誰合適，還是副總說了算的，我……”方萬山不知道接下來該和夏若晴說什么了，他這次來找夏若晴的目的已經徹底失敗。

“如果沒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夏若晴說。

“那好的，副總，我去工作了。”方萬山很快就出了夏若晴的辦公室，像是逃跑似的。

看著方萬山離開時匆忙的背影，夏若晴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道于曉曉是給了方萬山這個盡職盡責的人什么好處，讓方萬山如此盡心，是金錢還是女色？

如果方萬山真的是吃了于曉曉的好處，不得不為于曉曉賣力，夏若晴猜想，方萬山絕對不會就這么罷休的。他還會去找程功，一定會的。方萬山這個人雖然有點古板，但是在職場上混了這么多年，其中的很多道道他比別人更清楚。

很快的，夏若晴又把程功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程功知道夏若晴叫他過來大概是為了什么，故意笑呵呵說：“副總，我剛離開你又把我叫了過來，是不是你哪里不舒服，想讓我給你捏捏？”

夏若晴釋然的微笑：“你現在都是柳艾的男朋友了，我可不敢讓你給我捏了，如果是讓柳艾知道了我和她的男朋友這么曖mei，那還不對我這個副總有想法啊！”

“你想的太多了，副總！你是我的副總，你不舒服了我給你捏捏是天經地義的事，柳艾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她會理解的。”

程功心說，我在這個辦公室里給你揉捏，柳艾怎么會看到呢！即便是柳艾到你的辦公室，也是會敲門的，只不過你這次叫我來，并不是讓我給你揉捏的，你的氣色很好，月經還沒到來的時候呢！

“坐下來，和你說點事。”夏若晴笑著說。

“副總，你說吧。”程功坐到了沙發上，點燃一根煙抽起來。

“我想今天晚上的時候方萬山要約你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夏若晴說。

“剛才方萬山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是為某個員工說情的。”程功說。

“是的，方萬山剛才和我說，想讓調研部里的于曉曉當調研部經理，讓我否決了。”夏若晴說。

聽到于曉曉這個名字，程功哈哈笑了起來，那是一個妖艷到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女孩子，尤其是她那個化妝，實在是不得體！只是麗人化妝品公司里只要求員工工作的時候穿職業裝，至于化妝化成什么樣子并沒有過分的要求，否則就因為這一點，就可以把于曉曉開除了。

在程功心里，于曉曉這個女孩子還不如王悅然合適做調研部的經理。

“你別笑了，你說說你對于曉曉的看法。”夏若晴說。

“我不了解于曉曉，對她也沒什么看法，唯一的看法就是她是個很不會打扮自己的女孩子，上輩子可能是妖精。”程功說。

夏若晴呵呵笑了起來：“我會然想到一個很好玩的問題，想和你切磋一下！”

“副總有什么尖銳的問題要和我切磋，盡管說，我一定盡力和副總切磋，讓副總過癮。”程功說。

“我想啊，于曉曉一定是通過手段和方萬山睡過了。”夏若晴說：“你是沒看到剛才方萬山在我的辦公室里急成什么樣子了。”

聽夏若晴這么說，程功不覺得奇怪，但卻沉默了。

許久之后，夏若晴又開了口：“你別總是坐在那里抽煙，等方萬山找你的時候，你要幫我。”

程功嘆息一聲，笑看著夏若晴：“副總，你是讓我幫你保住方萬山呢？還是說，讓我勸方萬山不要替于曉曉說情呢？”

“當然是讓你幫我保住方萬山！方萬山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也是個好人！即便是他和于曉曉上了床，也是一時疏忽大意！但如果這件事讓于曉曉捅破了，我就必須開除方萬山，我不想是這個結果。”夏若晴干脆就把自己的真實目的告訴了程功，對于程功剛才的領悟，夏若晴已經很滿意。

“我會盡力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不管是方萬山找我還是于曉曉找我，我都會妥善處理的。”程功說。

“于曉曉是不會主動找你的，而是方萬山，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夏若晴說。

“但是在處理到最棘手的時候，我要面對的是于曉曉，而不是方萬山。”程功說。

“你說的沒錯。”夏若晴說。

這一次，程功離開夏若晴的辦公室的時候有點沉重，不是因為這件事有多難辦，而是感覺在利益面前，人都變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的時候，程功再也沒有心思打游戲了，而是仰躺在真皮轉椅上，閉上眼睛想問題，一個個和方萬山見面的模擬畫面在程功的腦海里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