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有何冤屈,盡管向本府道來。”帥包拯溫和地開口,語氣和電視上所聞倒是驚人的相似。
游彩花用力地擰著鼻子,終于成功地掉下兩串辛酸的淚水,哀哀戚戚地說:“包大人,小女子要狀告的正是這位展大人。”說著,游彩花伸出一根青蔥玉指抖抖地指著展昭,咬牙切齒地哭喊:“這位展大人,披著俠士的外衣,卻對小女子做出了禽獸不如之事……求包大人為小女子作主,還小女子一個公道!”
語畢,游彩花雙手掩面,嚎啕大哭,只可惜再也流不出淚來,一雙眼還從指縫間得意地偷瞧展昭氣得發(fā)黑發(fā)紫的臉色。
小白不愧是游彩花一手養(yǎng)大的知心貓,此刻善解主人意地沖上前,對著展昭弓起背豎起茸茸的白毛,發(fā)出不具有任何威脅性的“呼嚕”聲。
“大人,你莫要聽這妖女胡說!”展昭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紫,恨不得一劍劈了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
包拯望望臉色鐵青的展昭,又看看衣衫不整、捂臉痛哭的游彩花,眼中光芒閃動,也不知心里作何計較。
“這位姑娘,你且講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從實道來,如果展護衛(wèi)確有不當之舉,本官自當為你作主。”包拯掏了掏耳朵,退到了書案后面坐下——近距離地聽游彩花的哭聲,讓向來平和有耐心的包拯也有些吃不消。
“事情是這樣的,”游彩花繼續(xù)捂著臉說:“我在郊外行走時,看見這惡賊正和一個白衣人打斗。這惡賊不敵那白衣人,被白衣人打傷了。我好心上前救助于他,沒想到,他,他竟然覬覦小女子的美色,對小女子動手動腳……我的外衣都被他撕碎了,大人,不信你瞧瞧這里衣帶子……”說到此處,游彩花一手繼續(xù)捂臉,騰出另一只手來指了指胸前打結(jié)的胸衣帶子。
包拯和身邊的王朝馬漢不由同時黑臉泛紅。張龍趙虎因為先前見過更惹火的鏡頭,這時心理素質(zhì)明顯提高了很多,臉不紅心不跳地在游彩花胸前掃視了一眼,看向展昭的眼神便有些古怪了——畢竟,這女人被抓來時,全身幾乎半裸,身上就裹著展昭的外衣。也許……(張龍趙虎進入浮想連翩狀態(tài))
展昭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喝斥道:“滿口胡言!你那帶子明明是被貓給扯斷的!”
“沒錯,就是你這只道貌岸然的‘御貓’!大人,你聽聽,他自己都承認了,請青天包大人替小女子作主呀!”游彩花繼續(xù)捂臉假哭,其聲之哀,直震九天。
王朝馬漢睨了地上跟小不點似的白貓一眼,也不相信這貓會有力氣扯斷一根看起來挺結(jié)實的布帶。于是,看向展昭的目光與張龍趙虎漸漸一致。
“你給我閉嘴!”展昭終于忍不住咆哮了,同時駢指一點,欲將游彩花的啞穴封住。
“展護衛(wèi)!”包拯的這聲呼喚雖輕,卻飽含不怒自威的氣勢。展昭恨恨地收回手,突然衣袍一掀,長身跪于地上,憤然大叫:“大人,請你一定要相信屬下,此妖女真的是白玉堂的同黨!”
“展護衛(wèi)不必如此,快快請起。”包拯這下坐不住了,從書案后搶出來,一把扶起展昭,并好言安慰。
呃?怎么,傳說中清廉正直、大公無私的包青天,竟然也講關(guān)系和分人情的么?游彩花透過指縫,現(xiàn)場盡收眼底,這時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慌——盜版害死人呀!這是誰不負責任地亂往包黑子臉上貼金?枉我還以為他真是個清官,原來都是別人吹出來的。
“包大人,您可不能徇私枉法。如果您不能為小女子作主,那,小女子只好拼著一命去告御狀了!”游彩花搬出了從電視上看到的狠招威脅包拯。
沒想到黑帥哥包拯竟然微笑起來,轉(zhuǎn)頭對著游彩花,清朗中透著威嚴地道:“這位姑娘,既然根本就無可哭之事,你何苦嚎啕得如此辛苦?”
游彩花的哭聲戛然而止,只見她“刷”地放下雙手,驚訝地問:“你看出來了?”
“如果連這點小伎倆都識不破,本府怎能掌理開封府?”包拯答得云淡風輕。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一齊目瞪口呆——這女人,竟然敢這樣赤裸裸的陷害展大人,而且還是用這樣的理由!四人都有想倒地的沖動。
展昭這時才站起身,和游彩花怒目相向,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妖女,在包大人面前還不老實交待。說,你和白玉堂是什么關(guān)系?”
游彩花眨了眨眼,突然想起白玉堂俊美得賽過偶像明星的眉眼,以及那白衣翩然的風采,忍不住花癡地說:“他是我老公,呃,夫君,未來的……不過,目前,他還沒答應(yīng)。”
這回,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終于沒穩(wěn)住,“撲咚”聲中先后倒地。
展昭卻突然皺眉:“白玉堂拋棄了你?”
“嗯!”游彩花想起白玉堂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速度,神情非常沮喪。
包拯輕輕地嘆氣,無比同情地看著游彩花道:“原來,你是一個為愛所困的癡情女子。難怪你會出手相救那白玉堂。”
展昭對著包拯行了個禮道:“對不起,大人,可能是屬下弄錯了。屬下這就再去查探,定要揪出那指使刺客行刺大人的幕后黑手來!”
“且慢,展護衛(wèi)。”包拯看了一眼正在發(fā)呆的游彩花,無奈地道:“還請展護衛(wèi)將這名可憐女子送回家去。”
展昭突然一陣頭疼,急道:“大人!”
“小女子現(xiàn)在無家可歸,在這里又舉目無親,請青天包大人收留我這可憐的小女子吧!不然,小女子只有一死了之……”游彩花又開始嚎啕。因為她突然想起,作為一個女人,在古代謀生是個極有挑戰(zhàn)性的課題。折騰了半日,她的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所以,先想辦法吊住包青天這個飯票是才當務(wù)之急。
就算傳言再不實,這包黑子也應(yīng)該不是個太壞的人,就先賴上他吧……何況,和某人的仇還沒算完呢!游彩花一邊裝可憐,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瞄著展昭輕輕地磨牙。
展昭的背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升騰起一股寒意。當他將目光掉向游彩花時,卻見這個古怪的妖女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包拯展開心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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