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萬豪酒店,蔚啟軒將她直接扔到了邁巴赫的副駕駛座上。一路上他一言不發,專注的開著車。車內是一片死寂,平常還有舒緩的音樂緩和氣氛,可這一刻,留給她的是他冷峻的側臉,和空氣中凝結成的冰冷。
到了別墅,他一個人下了車,也不管她,任憑她一個人跌跌撞撞的下了車。
“嘖......”腳上傳來的隱痛,讓她忍不住痛呼。剛剛因為緊張,都沒有注意到,她死命踩蔚啟軒的那一下已經將腳崴了。
他在前面走了幾步,挺拔的身姿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赤著腳,一瘸一拐的走著。似乎是對她的速度感到不耐,他走到她身邊,猝然將她抱起。
到了客廳,他將她溫柔的放在沙發上。她不知道要對他說什么,他拿著藥箱,走了過來。
從前她愛犯迷糊,常常磕磕碰碰的身體會莫名其妙的淤青,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會為她準備很多跌打損傷的藥。
他的手骨節分明,拉著她腳的力道很輕,給她貼藥膏動作很輕,怕力氣大一點就會弄疼了她。
“疼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明暗交錯的紫紗宮燈的照射下,她居然覺得他的臉是溫柔的。
只是她并沒有忘記,剛剛他也這么溫柔看著陸向晚。他將他的柔情分給了另外的女人,而她居然會因為他一個小小的舉動而滿足,她是饑不擇食,但也絕不同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溫柔。
她沒好氣的道:“我沒事。不用你假好心。”
聽她這么不識好歹的回答,他盯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
有些人生來就是不怒自威的,就好比他現在,明明在笑,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他笑里藏刀。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兒聊聊。昨晚上去哪兒了?是不是和陸以銘在一起。你們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聽他這么說,她的心痛得連呼吸都是困難的。真是諷刺啊!他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似乎是篤定她和陸以銘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只是,他憑什么用質問的口氣,他們充其量不過是各取所需,只是一場交易,他到底憑的是哪一點來管她。
他自己是那樣濫情的人,為什么要用污穢的思想來揣測她。而她又是著了什么魔要因為他的話而黯然神傷。
她對他嘲諷一笑,似乎是在笑他的行為很可笑。
“你不也和陸向晚共度良宵嗎?我在哪兒,和誰在一起,做了什么?你管得著嗎?”
聽她這么說,他的眼波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驟雨,卻又極力壓制了下來。“這么說來,你承認了。你可真夠賤的。”
這話幾乎是從他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可見他是多么的不恥她是啊!
她真的犯賤,不只是犯賤,她腦子也被人當球踢踢爆了。明知道他是一個濫情的人,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要對他心存幻想。
她以為她這么說,他應該會生氣,可是他卻笑了,笑容中有超控一切的狂傲。
“原本我以為你會很自覺的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看來,我們該約法三章了。”
她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什么?”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契約遞到她手上。上面白紙黑字的寫得清清楚楚的,當他的女人,哪些是不被允許的。
契約上標明,蔚啟軒是甲方,洛絮是乙方。
條件一:乙方不準和別的異性有身體上的接觸。
條件二:乙方十二點之前必須回家,若有特殊情況,須征得甲方同意。
條件三:乙方不準單方面掛甲方的電話,乙方要保持電話的二十四小時暢通。
......
洛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狡猾的人嗎?這種不平等條約也虧他想得出來。
“蔚先生,我抗議。這條約太不公平了。你也是做工程的人,難道就只有約束乙方的條款,而甲方什么都不需要做嗎?”
聞言,蔚啟軒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寶貝,你可真是天真。知道那塊地我花了多少錢嗎?八千萬。你要是拿得出錢買下那塊地,我們就終止協議,你自己想清楚,我蔚啟軒從來不做強人所難之事。”
他在商場上叱咤風云,運籌帷幄,她只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小角色,哪里是他的對手。
所以輸是必然的。
只是她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她,簽下了這個協議,那她洛絮就是他蔚啟軒用八千萬買下來的人啦。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樣侮辱她,竟然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
她忍著心痛,默不作聲的拿著簽字筆,在合約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她用的力很大,大到將A4紙都劃穿了。筆劃在紙上,竟然像劃在心上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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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承諾過大家的,今天會兩更。請稍等,十二點左右還有一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