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豪酒店的夜,是一個不眠之夜。這場宴會云集了各行業(yè)的名流,因為主人是富資銀行行長威廉先生,今天是他五十歲的生日。許多上市公司都與富資銀行有著合作。
洛絮今天盛裝出席,她穿了一條墨綠色的晚禮裙,合體的剪裁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裙子的顏色襯托得她原本白皙的皮膚更加雪白。長發(fā)挽起一個松松的發(fā)髻,露出了如白天鵝般纖長的脖子。
韓浩寧見了她,微微有些失神,打趣的道:“今天的你,真是驚艷四座。讓我有些后悔不該讓你參加宴會,你的美不適合這里。“
洛絮接過他贊賞的目光。“我的未婚夫這么出色,我怎能給他丟臉。”
斛光交錯的宴會上,洛絮再一次見到了蔚啟軒。蔚啟軒身邊依舊站著高貴優(yōu)雅的陸向晚。他們站在一起,猶如一對璧人,永遠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洛絮別過眼,不愿見他們,她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蔚啟軒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生命中的陌路人。
“浩寧,不用給我介紹一下嗎?”一道清亮的聲音從他們身后揚起。說話的女人是標準的金發(fā)碧眼的美女一枚。她穿著紫紅色的低胸晚禮服,女人將紫紅色穿得妖嬈性感得恰到好處。
韓浩寧很有紳士的微微一笑。“黛西小姐,這是我的未婚妻,洛絮。洛絮這位是威廉先生的掌上明珠黛西小姐。”
黛西挑眉,笑道:“早就聽聞洛小姐是絕色佳人,如今才知,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聽這話的意思,洛絮立刻明白過來,估計她是來看她有幾斤幾兩重的。畢竟要是沒有自己的出現(xiàn),站在韓浩寧身邊的,就是她了。
就算洛絮今天穿了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但黛西的身材依舊高出她一個頭,在氣勢上好像輸她一大截。
“黛西小姐過獎了,認識黛西小姐,我也很榮幸。黛西小姐的中文造詣很高,洛絮佩服。”洛絮不卑不亢的答道。顯然洛絮的從不迫,半點也沒有因為黛西身高上的優(yōu)勢就被比下去了。
黛西贊賞一笑,聳聳肩說:“好吧!不打擾兩位了,祝你們玩兒得盡興。”
黛西走后,洛絮的視線又不由自主的飄向了蔚啟軒,見威廉對他格外禮遇,且兩人相談甚歡,旁邊還站著有幾分狷狂之氣的韓陌森。
R集團的最早成立是在美國,蔚啟軒在美國的事業(yè)做得風生水起,認識威廉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想不到他們的關(guān)系那么熟絡(luò)。
“我的未婚妻這么魂不守舍的怎么行?”韓浩寧知道她在看什么,故意這么問。
雖是玩笑之言,但洛絮卻像被人刺中了要害一般,忙矢口否認。“我只是很好奇,蔚啟軒怎么和威廉行長這么熟?”
“蔚啟軒和威廉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僅如此,他還積極的為韓陌森穿針引線,促成了韓陌森和黛西的婚事。
當然后面的話,韓浩寧并沒有對洛絮說。他怕她多想,也怕她自責。知道她什么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所以即便知道蔚啟軒的目的在于她,他依然選擇沉默。
洛絮有些了解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他旁邊那個就是你的哥哥嗎?”
“是的。只是你怎么知道?”韓浩寧記得并沒有對洛絮提起,怎么這丫頭開始關(guān)心他了嗎?
洛絮解釋道:“我無意間看雜志看到的。只是覺得你們兄弟倆人的氣質(zhì)太不像了。”
就是在許曉諾對她說了韓浩寧目前的處境,她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韓陌森,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還嚇一跳。這人年紀輕輕沒有依靠家里的事業(yè)就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上市集團公司,在百貨業(yè)和酒店業(yè)都創(chuàng)下了不俗的成績。
蔚啟軒之所以能成功,那是因為他除了有非凡的能力外,更有超凡的毅力,她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向像他一樣成功的,韓陌森是個例外。
韓浩寧的眼睛溫柔憂郁,有著溫文爾雅的王子般的高貴氣質(zhì),而韓陌森的眸子卻帶著些虐奪意味的狂傲,這讓她不禁想起了加勒比海盜。
“是,見過的人都說不像。”
韓浩寧不置可否的笑笑。韓陌森的人和他的名字剛好相反,他的狠厲和雷厲風行向來是不折手段的更適合管理締尚,他之所以會與他一決高下,只是不希望讓母親太過失望。
即便他知道,遇見這樣一個對手,他注定是要輸?shù)摹R驗椴皇敲恳粋€人都能做到他的無情和冷酷。
“別說了,舞會開始了。我們跳一支舞吧!”
洛絮剛好要說好,黛西走了過來。
“洛小姐,不介意第一支舞讓浩寧和我一起跳吧?”
韓浩寧抬眼,本想立刻拒絕,但洛絮卻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這是當然,浩寧,你和黛西小姐跳吧!”
韓浩寧拉著黛西進了舞池,問:“黛西小姐明明不屬意我,為什么這么耿耿于懷呢?”
黛西揚著高高的下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未婚妻是何方神圣,能夠讓你甘愿得罪了我父親也要和她結(jié)婚。原以為是不可取的菟絲女,現(xiàn)在看來,她比我想象的要優(yōu)秀很多。”
韓浩寧笑了笑,黛西雖然不愛他,對這門婚事也抱著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但到底是女人,是女人都好面子。被他先提出悔婚,心里肯定是有不服氣的成分在。
不去跳舞正合了洛絮的意,她一個人坐在角落里,聽著音樂,吃著蛋糕,喝著紅酒,不在舞池受人矚目,她感覺自在許多。
這些甜點都是她喜歡吃的,沒過多久,就將自己盤子里的蛋糕吃了個底兒朝天。
喝了一點小酒,她居然有些犯困,只好趴在桌子上。
蔚啟軒遠遠的就瞧見她像只小饞貓一樣,在旁邊吃得津津有味,等他終于脫身,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就見她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
看了一眼她手邊的杯子,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這丫頭,她拿錯酒杯了,拿成了高度酒。這種酒口感雖不烈,卻很容易醉。她有多愛搞些烏龍事兒,他怎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