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曉諾走了,洛絮告訴陸以銘,今天是許曉諾生日,希望給她一個驚喜。
他們都知道許曉諾喜歡唱歌,是天生的麥霸,于是就將慶祝的地點定在了SK酒吧的豪華包廂里。
洛絮和許曉諾是在三年前一起進(jìn)的海域,在這里也有一些比較相熟的同事,他們知道許曉諾過生日,也希望能在一起熱鬧一下。
下了班,洛絮神神秘秘的把她帶到酒吧。
洛絮說:“曉諾,先閉上眼睛。”
許曉諾在嘴里嘀咕著:“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快閉上眼睛!”
洛絮捂著她的臉,許曉諾也只有乖乖的閉上眼。
睜開眼的那一刻,陸以銘推著蛋糕車,走了過來。燭光搖曳,紅紅的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本就俊逸的臉更加熠熠生輝。
他周圍站著十幾個同事,見到她,都一擁而上,圍了過來,歡快的唱著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
許曉諾愛熱鬧,但性格中又有些高傲,在大學(xué)的時候,因為長相出色,又因為性格,讓同學(xué)們對她都敬而遠(yuǎn)之,很少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給她慶祝生日的機會。
雖然這些年來圍繞在她身邊的蜜蜂那么多,但真正知道她生日的少之又少。
她沒想到陸以銘能給她過生日,心里一時之間高興得竟然有些泛酸。
洛絮見她難得那么高興,也由衷的笑了笑,在一邊說著。“先許個愿,再吹蠟燭吧!”
許曉諾轉(zhuǎn)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以銘,那眼中暗暗生起的情愫,讓人不可忽視。
她緩緩閉起眼,默默的許了個愿望。一切程序都完畢了之后,陸以銘將麥克風(fēng)遞給她。
以往,許曉諾和她一起上KTV,都是許曉諾霸者麥克風(fēng),洛絮是一點都搶不過她。
許曉諾對音樂很有天賦,又因為外貌上的優(yōu)勢,曾經(jīng)被經(jīng)紀(jì)公司相中,愿意花下重金來找她簽約,但那時候她滿心都是陸以銘,根本不喜歡娛樂圈,也就婉言謝絕了
洛絮在一邊說著:“好了,喜歡什么歌,我?guī)湍泓c。今天你是壽星,沒有人敢跟你搶麥克風(fēng)。”
“白天不懂夜的黑。”許曉諾點點頭,接過麥克風(fēng)。說歌名的時候,幾乎不假思索的說出來的,好像已經(jīng)在心里醞釀了許多遍似的。
洛絮一愣,這歌,她也喜歡,不過就是太傷感了。她想讓她換一個,但還是猶豫了一下,在點歌的屏幕上按下了歌名。
“我們之間沒有延伸的關(guān)系,沒有相互占有的權(quán)利。
只在黎明混著夜色時,才有淺淺重疊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沒交換,無法想像對方的世界。
我們?nèi)詧猿指髯缘仍谠兀驯舜苏境蓛蓚€世界。
你永遠(yuǎn)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遠(yuǎn)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為何會墜跌。”
許曉諾的歌聲幽怨婉轉(zhuǎn),還帶著濃烈的感情,將他們所有人都帶入她傷感的歌聲中。
許曉諾看著不遠(yuǎn)處坐在洛絮身邊的陸以銘,唱著唱著,眼睛卻紅了。
她可真傻,他那么明顯的告訴她了,為什么她還要他懂她的心。或許她的心,他早就懂得,只是不愿意見罷了。
陸以銘看著她流著淚的臉,沒有心疼,對她只覺得很抱歉。對她,他真的除了朋友之間的友誼,再無其他。
洛絮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兩人之間相處的不如她想象的融洽,忙站了起來她真的不能留在這里了,跟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早點離開,讓許曉諾和陸以銘兩人獨處。同事們都一點就透,各自找了理由,要先走一步,因為時間還早,她也推脫著不讓陸以銘送。
洛絮和同事們走了出來,卻在門邊撞上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熟悉的琥珀香伴著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是蔚啟軒。
僅僅是一個懷抱,一種味道,她都可以在第一時間認(rèn)出他來。
顯然他也詫異在這里遇見她,挑了挑濃濃的眉。乍見她時,他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但只一秒,他晦暗的眸子在忽明忽暗的光線里變得落寞。
洛絮驚詫中很快找回了自己,沖他淡淡一笑,然后和同事們一起離開。
攔下一個出租車,便回了自己的家。一路上,蔚啟軒那個落寞的眼神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只覺得大腦轟隆隆的響。她告訴自己,不要想了,人家正春風(fēng)得意,她胡思亂想個什么勁兒。
回到家后不久,門外便傳來了叮咚叮咚的敲門聲。
曉諾難道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應(yīng)該啊!
她開了門,蔚啟軒倚在門邊。
他怎么來了?
大冷天的,他居然沒有穿外套,而且頭發(fā)還有些凌亂,衣服起了褶皺。他搖搖晃晃的站不太穩(wěn),只能將身子靠在門上。他的眼角有些浮腫,看起來不只是醉了,也有些疲累。
老實說,喝得爛醉如泥的蔚啟軒她真的沒見過,以往他都是西裝筆挺,從來沒這么狼狽過。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大概也想象不出來他喝醉了會是什么樣子。
黑暗中,他的眸子閃著莫名危險的光,見了她,他將視線牢牢鎖住她。
被他像是獅子在對獵物虎視眈眈一樣,她被他這樣看著,有些害怕。
他不會乘著喝醉了,對她耍酒瘋吧!
她不想讓他進(jìn)來,便伸手去關(guān)門,他卻快一步,從后面擁著她。
他將她的頭抵在他的硬硬的下巴上,在她耳畔吐出溫?zé)岬臍庀ⅰ?/p>
她知道就算他平日里再強悍,此刻也不過是一頭醉獅子,她試圖用力擺脫他的懷抱。
他蹙眉,不容她掙扎,逃離,將她抱得更緊。他低聲喚她:“丫頭!別離開我。”
她瞪大眼睛,他是在叫她嗎?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