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四個混混走后,喬語便說要立刻帶李振二人去醫院檢查包扎,沈云等人也知道這事兒耽擱不得,雖然從目前來看他們并沒有傷著骨頭,可萬一拖得太久,讓傷口感染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當下一行七人便下了**坡,一路上喬語扶著李振,沈云則扶著王宏才。
這時候王宏才心里別提多郁悶了,他可是期盼著祁雨能夠扶著他下山,可是喬語和莊麗對祁雨一番打趣之后,讓對方抹不開面皮,當下就將王宏才扔在了一邊徹底不管了。只是偶爾轉過頭來看看王宏才,看得出還是很關心的。
沈云發現在下山的時候葉梓萱有些悶悶不樂,不過缺乏與女生交流經驗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勸。
到了山腳,葉梓萱苦澀的說道:“今天是我不好,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喬語是個心直口快之人,立刻說道:“這事兒怎么能怪你呢?完全是王俊力那狗東西仗勢欺人,哼!這次算他運氣好,沒有一起過來,不然我們連他也一起打了。
沈云也說道:“喬語說得有道理,這事兒確實完全與你無關。就好比當初日本侵華之戰,難道華人還有錯不成?”
喬語二人一勸,心情倒也好轉了許多。
隨后,幾人攔了兩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醫院,一番檢查之后,眾人也放心了不少,因為李振和王宏才確實都只是皮外傷,上藥包扎之后,幾天就能好起來。不過想到當時醫生為二人包扎時那表情,沈云等人又是一陣郁悶,不過對方沒有問,他們也無法主動解釋不是?看來這壞人的映像是給醫生留下了。
從醫院出來之后,沈云“打劫”來的五千塊錢就少了一千,這醫院確實不能輕易進啊!
對這四千塊錢的處理,沈云原準備讓大伙兒分了,畢竟這次李振和王宏才受了傷,幾位女士也受了驚嚇,算是對他們的補償。可沈云提出這個建議之后,其他人死活不同意。可是要讓沈云自己將這四千塊錢收下,卻不是沈云能做出來的。
最后葉梓萱提出了一個建議,讓沈云先將這錢收著,等以后大家聚會的時候拿出來開支。這辦法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認同,至于每個人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恐怕就各不相同了。
……
沈云帶著兩個病號回到宿舍,已經是傍晚了,為了避免李振二人在擁擠的食堂受到碰撞,沈云將打飯的任務承擔了下來,他讓李振二人先自行回宿舍,然后他獨自去了食堂。
等沈云回到宿舍之后,卻發現李振二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那表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沈云愣道:“你們這是干什么?三堂會審啊?”
李振說道:“老云,看來你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啊!老實交代,你打架的本事怎么這么厲害?三兩下就解決掉了一個混混,是不是有什么武林高手傳授給你絕世武功啊?……對了,前段時間我就覺得袁伍那廝這么輕易答應不追究那件事情有些蹊蹺,是不是你用武力威脅他啊?一定是這樣的。”說到這里,李振臉上嚴肅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轉而是滿滿的期待。
看到李振那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沈云哭笑不得,說道:“看來你這家伙是走火入魔了,這是病!得治!”
“我腦子清醒得很!”李振連忙說道。
沈云無奈的道:“這事兒還真是巧合,你以前見過我與別人打架嗎?其實我也就身體靈活一些,動作稍微快了一點而已,今天那幾個家伙不過是街頭混混,如果真是什么武林高手,打這樣的人何須兩三下啊,直接一招就解決了。”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李振苦笑著道。
沈云一見這家伙勉強接受了這種解釋,立刻說道:“倒是你們兩個,今天在我的保護下好好的在心上人面前表現了一番,特別是宏才你,差不多已經算是抱得美人歸了,怎么?難道就不準備感謝一下我這個大恩人?”
王宏才一聽,頓時笑道:“這得感謝!一定得感謝!還有老李,這次也多虧了你的牽線搭橋,等我們背上的傷好了,就到外面吃頓飯。今天不是得了一筆橫財嘛,正好可以用上。”
“滾!”沈云立刻打消了他的想法,說道,“這錢可是大伙兒的,你請客就自己掏腰包,這錢可別想動。”
李振也在一旁附和,王宏才也只有無奈的接受。
三人吃過飯之后,沈云就拿著兩本作為道具的課本朝著教室走去,畢竟他是去上課,沒有課本怎么行呢?
現在沈云更加堅定了魘者修煉的念頭,這次要不是他突破到魘徒中期,恐怕被揍的就是他們了。因為在魘徒初期的時候,沈云無法精確的控制催眠能力,只要運轉夢魘之力,就直接將對方給催眠了。這樣一來,沈云僅僅能夠制服其中一個,最后被暴打的還是他們。而且沈云有一種危機感,今天這次事情,如果自己達到魘徒巔峰,根本就不需要動用夢魘之力,憑著肉體的力量就能將對方制服,也不用自己膽戰心驚選擇時機發動催眠能力,生怕瞬間失誤陷入絕境。
這次那幾個混混是王俊力叫來的,估計他這時候已經知道了他們行動失敗的消息。以這家伙囂張的個性,恐怕后續的報復還會出現,若沒有強大的實力,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
第二天,云城中心醫院的重癥監護病房外,身著便裝的童珊與一位身著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童珊不斷的走來走去,神情有些焦急。
“小童,你就別走來走去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那中年男子苦笑著說道,“你還是缺乏一些鍛煉,遇事沉不住氣。”
童珊卻道:“誰說我沉不住氣了?還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于重要,如果這位受害者醒過來,我們就能將一舉將這件震動全省的案子給破了,這個讓全市女性心驚膽戰的兇犯也就能繩之以法。到時候我們刑偵大隊立下一個集體一等功估計都沒有問題。”
中年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是沒再說什么。
正在這時,重癥監護病房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那中年男子,便走上前來,嘆了口氣說道:“劉隊,我已經盡力了!”
中年男子和童珊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涼了半截,童珊急切的問道:“怎么會呢?當初從學校送過來的適合不是還有心跳的嗎?”
那醫生說道:“病人倒是沒死,而且現在已經醒了過來。不過……”
“不過什么?你倒是說啊?”童珊連忙問道。
醫生說道:“病人似乎丟失了所有記憶,包括認知,也就是說,她現在的智力水平就相當于剛出生的嬰兒,現在能不能恢復都很難說。”
“怎么會這樣呢?”劉隊皺眉說道,“周醫生,你檢查過沒有,是什么造成這種情況的?當初我們在現場時,沒發現她頭部受過撞擊什么的啊?”
周醫生苦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很奇怪,從各項表征來看,病人與常人無異,頭部連一絲淤血都沒有,可就是沒有絲毫的記憶。這也是我從醫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嗎?”劉隊說道。
周醫生點了點頭,說道:“看看倒是沒什么問題,現在病人除了頸部的傷口之外,其他與健康人無異。不過你們別驚擾到對方休息,不然一會兒哭起來我們可沒辦法。”
劉隊頓時點頭表示理解,想想要哄一個近二十歲的“女嬰”睡覺,那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好在現在受害人的家長已經快要到醫院了,不然這護理都是很多的問題。
劉隊與童珊一起進了病房,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受害者,發現對方正安詳的躺在病床上,臉上那嬰兒般純凈的笑容讓劉隊二人對兇手的憎惡達到了頂點。
“走!”劉隊簡單的對童珊說了一個字,然后調頭離開了病房,他擔心在這里呆得太久,將來抓到兇手時會忍不住將對方碎尸萬段。
走出醫院的大門之后,劉隊問道:“小童,你對接下來的偵查方向可有什么意見?昨天排查的那些電話號碼可有進展?”
一說到工作,剛才還有些情緒化的童珊立刻沉靜下來,說道:“通過昨晚上我們加班加點的排查號碼,比對監控,已經確定了對方確實沒有使用手機。而當時現場沒有使用手機的人一共有七個,另外六個已經摸清楚了身份,并且排出了作案可能。最后那一個人作案可能性最大,我們將他在現場的照片拿到學校去找老師和學生辨認,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他。最詭異的是,這家伙在進出校門的監控視頻中從未留下過身影。整個云城大學出了校門之外,便只有后山的小路能夠進出,不過那邊的路常年無人行走,正常情況下沒人會走那邊。”
劉隊頓時一喜,說道:“這樣的好消息你怎么不早說啊?既然連容貌都已經確定,那要抓人還不簡單?”
童珊卻道:“劉隊,你的看法與我當時想的完全一致。可是當時經過專業人士的分析,對方很可能是畫過妝的。劉隊你也知道,對于一些擅長化妝的人來說,完全可以將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如果現在我們就發布通緝令,唯一的結果就是打草驚蛇。”
劉隊一想也對,說道:“還是你想得全面。你回去后休息一下,然后理一理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就從這個已經掌握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童珊點頭答應,二人便駕車回刑警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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