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差點從床上跌下來。寒意從后背爬了上來,我也差點和寒兒一樣被凍結(jié)了。寒兒就更不用說了,在狐貍說到這次的和上次的不是同一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全被凍住了。
“哦呵,暖暖,你以為你睡了多久?”狐貍丟掉蘋果核,斜著眼睛瞄我。
“不……不是一個晚上嗎?”我顫著聲音問。
正在這時,護(hù)士推門進(jìn)來了。
“對不起,打擾一下,小姐,要打針了。”
“為……為什么要打針。”
“小姐,您昏迷太久了,太久沒有進(jìn)食,所以要注射一些營養(yǎng)液,還要注射一些藥劑,恢復(fù)您身體的機能,而且……”
“你說什么?太久?我昏迷多久了?”
“呃……”護(hù)士小姐沒有料到我突然這樣問她,愣了愣,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其他人,支支吾吾地說:“已經(jīng)十三天了。”
“你,你說什么!我的天啊!我真的只是覺得睡了一下下,為什么會有兩個星期?”
“小姐……”漂亮的護(hù)士小姐看來狠狠地被我嚇了一跳。
“好了,暖暖,冷靜下來。”奸臣示意護(hù)士小姐給我打針。
“你要我怎么冷靜,這次我又是怎么了?被勒?被捅了一刀?還是溺水?窒息?”我推開護(hù)士想要給我打針的手,歇斯底里地大叫。
“什么也沒有。”狐貍扶住被我推開的漂亮的護(hù)士小姐,用帥氣的微笑安撫了她,然后抬起頭,淡淡地說。
“什么?”我愣住了。
“就是什么也沒有。”他繼續(xù)沒有表情地說。
“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那我為什么會睡這么多天,你說啊,你說啊!”我簡直有些發(fā)狂了。
“呃……小姐,是這樣的,”護(hù)士小姐終于因為我的叫聲,終于從狐貍的笑容中醒過神來,“您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任何其他問題,就是一直昏迷不醒,醫(yī)生也不知道為什么。”
“啊?”我懵了,“那為什么?”
“暖暖,那些東西傷害人可不一定要有外傷。”奸臣一邊解釋,一邊帶著歉意的笑請護(hù)士小姐先出去,余雨和王語海搭不上話,也起身跟著護(hù)士小姐出去了。
“那……”
“你身體中含了太多的陰氣,所以才醒不了。”奸臣接著說。
“那這次究竟是為什么?”寒兒問。
“簡單的說來,就是——不為什么。”狐貍帶著欠扁的笑說。
“什……什么?”我和寒兒同時叫道。
“這里是醫(yī)院,有一些這樣的東西,也就是寒兒口中的冤魂是很正常的。”奸臣說。
“也就是說,它只是想要你的命,沒有為什么,跟這次這件事沒關(guān)系,而且我猜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李建國救了你。”狐貍說。
“他救了我?你怎么知道?為什么要我的命?”
“哦哦……你不是說過,醫(yī)院太安靜有些奇怪嗎?”狐貍不正經(jīng)地說。
“……嗯。”
“那應(yīng)該是另一個東西弄出來的時間夾縫。他就是為了讓你們單獨在那個地方,然后害死你和寒兒。”奸臣接著說。
“所以你們身體里雖然都帶了太多的陰氣,但是卻沒有因此受到傷害,就要多虧那個東西幫助了你,你說的寒兒的眼睛,其實那個時候寒兒已經(jīng)被李建國占去意識了,也就是所謂的鬼上身,他救你們大概也是希望你能幫他。”
“救我?幫它?為什么?要不是它,我會進(jìn)醫(yī)院嗎?我會遇到這些東西嗎?幫它?”大多的驚嚇讓我再次歇斯底里起來。
“暖暖,你這次其實是沒事的,只是睡太久了不舒服而已,別這樣。”寒兒安慰道。
“什么叫沒事?被它害死才叫有事?”控制不住脾氣的我忍不住向寒兒發(fā)了脾氣,但是馬上我又后悔了。
奸臣的臉色有些不悅,于是起身拉起不愿離開的寒兒出去了,只剩下我和狐貍。
我臉上掛著愧色,但是嘴上卻一點也不松口:“你怎么還不走啊?”
“呵……”狐貍斜著眼睛,笑著看我。
“你笑什么?”我惡狠狠地說。
“呵……”狐貍起身,拍了拍褲子,走近我,把臉靠近我,用迷人的嗓子低聲說:“我啊……我在笑一個膽小鬼……”
“你什么意思?”我被他的靠近逼得往后仰,但是后面卻是墻。
“沒有什么啊,看到你很害怕,瑟瑟發(fā)抖呢……呵”他的笑臉靠近我。
“你……!”
“別害怕,沒事的。”突然狐貍收起了嬉皮笑臉,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嗚……”我被駭住了,心里漸漸有一陣暖流流過,淚水也止不住地溢出了眼眶。
“果然是膽小鬼啊……”狐貍輕輕抱住我,我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大哭起來,狐貍撫著我的后背,而狐貍懷中暖暖的陽光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大腦,我忍不住咕噥了一句。
“嗯,你說什么?”狐貍不解地問。
“……狐貍,原來你的身上沒有狐臊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