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的實力雖然大減,但是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黃家再怎么不濟,畢竟人家幾天前是尚城的三大家族之一,沒有哪家敢明目張膽的來犯黃家,當然底下的動作依然還是少不了。
陳塵帶著于虹走在青石街道,看似隨意,其實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周圍眾人的一舉一動。甚至還有人拿著陳塵的畫像來到陳塵面前偷偷的問陳塵見沒見過此人。
黃家是發動了全族的力量來找陳塵,一切陳塵都看在眼里,心里對大家族的實力此時有了明顯的認識,心頭莫名的有些煩躁。
于虹跟在陳塵的身邊,猜不透陳塵的心思,但是卻能感受到陳塵的氣勢,那種冰冷的氣息此時不知怎么越加的明顯,于虹默默的跟在后面,唯恐陳塵突然發火讓自己不在跟著他。
也不知道兜了多少圈子,于虹徹底累成了狗,但是他卻沒有叫一聲,一直忍著,終于天幕漸漸放黑,陳塵帶著于虹回到了白家的駐店。
于虹被白家的下人安排住下自是無話。
陳塵回到房中,先是問了白不凡可在,可是不幸的是下人說道少主有事出去了,陳塵靜靜的坐在房中圓桌旁,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是看到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很緊。
可是不消片刻,陳塵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事,起身走出屋子,漫著緩緩的步伐,輕輕的敲了幾下她的房門,可是屋里一點聲響居然沒有,陳塵心里不由有些焦急,難道有出什么事了,二話不說,猛地推門進去,邊喊道:“二娘?”
屋里的人聽見房門響動,只見有點癡傻得回頭看向門口;陳塵一看,心里暗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也許是感到自己剛才有些沖動,陳塵趕緊邊收了收心神,這才慢慢的開口說道:“我叫你你怎么也答一聲?”
蔡二娘靜靜的看著陳塵,只聽她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為我急切的樣子。”
陳塵沒有接話,自顧自坐到了桌子旁,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語氣淡淡的問道:“你沒受苦吧?”
聽著陳塵淡淡的語氣,蔡二娘的目光慢慢的移向別處,陳塵也沒有看看二娘,不然肯定會看到二娘的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可是蔡二娘硬是忍住沒有流下眼淚,過了一會兒才有些冷冷的說道:“沒有。”
“哦。”陳塵沒有過多的話,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道。
很長的沉默,這種沉默充斥著一種淡淡的哀傷,同時又有一種莫名的哀怨。陳塵有些受不了這種氛圍,先開口說道:“你后天還能走路嗎?”
蔡二娘靠在床上,雙眼癡呆的看著眼前,可是她的雙眼視那么個的的空洞,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只聽她和陳塵一樣的語氣淡淡的說道:“我還能走,不用你背。”
陳塵一口喝掉杯中水,站起身來,冷冰冰的說道:“那就好。”說完便出了房門,隨手帶上了房門。
陳塵的腳步一踏出屋子,蔡二娘的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江河,嘩嘩的流下了下來,蔡二娘雙手掩住自己的嘴,可是自己很不爭氣,依然哭出了聲。
聽著屋里隱隱的啜泣聲,陳塵腳步微微一頓,可是很快又馬上邁開步伐離開了,陳塵心里是多么的想對她說我心里有你,可是他不能,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唯獨怕失去自己所愛的人,他害怕他沒有那個能力保護她。
陳塵想的很多,但是這一切對于二娘來說陳塵的想法是那么的可笑,可么滑稽,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應該義無反顧的愛他嗎,那樣的瞻前顧后。
但是無論怎么說蔡二娘不是陳塵,她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親人的那種痛苦,她沒有經歷過陳塵的經歷。
笑陳塵沒有勇氣好,笑陳塵不敢擔當也好,對于一個這樣少年來說都不足為怪。
天上的月亮好圓,一壺酒,斜靠在門口,看著月光下的光影,一口酒,抬頭望月,一滴淚劃過眼角,一聲嘆息,一個人,一種肆意無忌,一場結果,一個夢。
天大亮,白不凡叫來下人,問了陳塵在家可好,下人便把昨天陳塵請他之事說了一邊,白不凡聽罷,責罵下人不來早些報于他。下人心里嘀咕道你自己昨夜那么晚才來怎么說啊,更何況昨夜還不知道你晚上回來,還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呢。
白不凡一頓臭罵,也不在管他們,直接就朝陳塵的房間走來,來到房前,敲門無人回答,仔細聽屋里的聲響,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白不凡便叫來伺候陳塵的人,問道是否早上看到過陳塵從屋中來。
只聽那下人說道:“我從早上起來一直不曾見得陳公子出來。”
白不凡聽罷又在房外大聲喊了幾聲,可是里面依然沒有一點動靜,白不凡不在猶豫,雙手用力猛地推門進去,可是進去一看,屋里不見陳塵的蹤跡,心里火氣,大聲問道:“你怎么看的人,連人走了時間都不知道,用你有何用?”
那人嚇的趕緊跪倒,緊張說道:“少主息怒,我真的沒有看陳公子從屋里出去,可是如果陳公子有意要瞞著我們,我們這等眼拙之人有怎么能知曉陳公子的行蹤,更何況少主只是說讓我們伺候陳公子,沒有說盯著陳公子啊!”
白不凡心里生氣,暗道:“這狗奴才雖然不稱職,但是說的道理還在。”白不凡狠狠的說道:“你失職廢話還挺多的,你先給我跪著。”
白不凡的話剛說完,隨眼一看只見在桌子上有兩封信,便趕緊拿起來,只見一封上面寫著白不凡收,另一封寫著蔡二娘收。
白不凡急忙打開信封,只見里面寫到最近尚城黃家如何如何,他不想連累云云,感激救命之詞,最后寫到群英會那天他一定回來,最后照顧蔡二娘之類,總之沒有交代去了何處。
如此,陳塵算是丟下蔡二娘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