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玄靠在池壁上,此刻的她需要好好的洗個澡,再好好的睡一覺。洗完后,躺在床上,緊閉雙眸,她想她是恨司徒子凌的,但她更恨她自己,恨她有眼無珠。算了,睡吧,說不定一覺醒來,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沉沉睡了一天,醒來時已是中午時分。噩夢是短暫的,人生還很長,她絕不是甘于任命之人,命運只有自己才可把握,才能創造。
蘇玉玄懶懶的倚在軟塌上,手中拿著一本書。
“姐姐,姐姐。”門外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轉眼就到了跟前,蘇玉風手里捧著一盤東西,興奮地道:“姐姐,你快嘗嘗我做的包子。”
蘇玉玄拿起包子吃了一口,緩緩吐出兩個字:“難吃。”
也不想想是誰逼著他去做的,要不是想讓姐姐開心,他一個大男人的有必要親手去做包子么!還嫌難吃。
“這可是我第一次做東西。”蘇玉風小聲的抗議著。
“這不是做的難吃的借口,你要從自己的手藝上找出問題的關鍵。還有啊,這個是包子么?還真是格外獨創的形狀呢?”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正常的包子,哪有包子是中空的。能走形到這個份上,玉風還真是厲害。也不知吃下去后會不會產生一些奇怪的后遺癥。
“姐姐,我可是很不容易才做出來的,你都不夸獎我一下,竟然還挖苦我,”為了做這些包子,廚房都差點被他給毀了。其實他做的包子也不算難吃,餡咸了點但至少是熟的,皮硬了點但還能咬得動,外形難看了點但還是包子。
他有些不甘的等著夸獎,見姐姐回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腦中蹦出兩個字,完了。
“玉風,明天開始你就好好鍛煉你的手藝。”見蘇玉風苦著臉,很好心的提醒道:“等你手藝有成以后,就會有很多女子掙著搶著要嫁給你了。”
這一次蘇玉風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好奇的去問是不是真的,立刻果斷的回道:“不要,姐姐你要吃什么去讓廚子幫你做。”
蘇玉玄挑眉,“不要,你敢跟我說不要!”
蘇玉風毫不畏懼的道:“這是當然的,我可是府中的少爺,為什么我要去學做包子的手藝?”
蘇玉玄露出郁悶的表情,“沒天理啊,連一向乖巧聽話的弟弟都懂得反駁意見了,以后的日子該怎么辦啊?我,我,我撞墻去算了。”
腦袋緩慢的靠近墻壁,蘇玉風還不出口說話,蘇玉玄從軟榻上跳下來,“你親姐姐要撞墻你竟不加阻止,真是不孝的孩子。”
“姐姐,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哪天要是真的想不開要自盡,那事先肯定不會說這么多廢話,而且你也不像是會做這種傻事的人。”
“小姐,你確定要學刺繡?”柳春再次確認道。小姐竟會要求她教刺繡,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她真有些懷疑小姐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換作以前,小姐肯定會找各種理由來逃脫。
蘇玉玄認真的點頭,這都問了三遍啦,難道她學刺繡就這么讓人感到奇怪么!
“小姐,那柳春先跟你講講針法,有齊針、套針套針、扎針、長短針、打子針、等幾十種,每種都各有特點。齊針也就是平針、直針,是最基本的針法,以針線平行或斜向地刺繡在織物上,起針和落針均位于紋樣邊緣,針腳排列緊密,繡面勻稱平整,不重疊,不露地。套針……”
柳春說的很仔細、很詳細,內容卻相當的枯燥,但蘇玉玄還是撐著眼皮沒讓它們合上。好不容易等柳春講完,開始動手操作。
“啊,老天憐愛,終于讓我繡完了!”蘇玉玄雙手握拳高舉喊道。
柳春停下手中的刺繡,高興地道:“柳春可要好好看看小姐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
不待柳春走過來,蘇玉玄就興沖沖的跑到柳春身邊,這可是自己的第一個女紅,想想都值得驕傲,“看吧,看吧,怎么樣繡的不錯吧。”
柳春攤開手絹,瞪大了雙眼看著那一團五顏六色的東西,問“小姐,你這繡的是什么?”
蘇玉玄驕傲的道:“這當然是荷花啦,你看這中間淡黃色的是花蕊,邊上白色的是花瓣,還有,你看下方綠色的是荷葉。這荷葉還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呢,不錯吧,很有創意吧。”
柳春“唔”了下。
“你們在看什么,我也要看。”蘇玉風進來看到主仆兩人湊在一起指手畫腳,也伸長了脖子去瞧。
蘇玉玄一臉得意的把手絹遞給蘇玉風,等著聽他的夸獎。見蘇玉風把手絹顛來倒去的看,滿臉不可思議。心想,定是她繡的太好了,舍不得放下。
“姐姐,這是什么東西?”好半晌蘇玉風才開口問道。
“沒看出來嗎?刺繡。”怎么每個人都這么說,蘇玉玄有些郁悶的想。
“姐姐,你是從哪家刺繡店買的?這么劣質的刺繡也好意思拿出來賣,這不是坑害人么?我一定要去見見能繡出這刺繡的人長的啥樣子。”
蘇玉玄額頭上清晰地浮現出了青筋,咬牙切齒道:“很不幸的告訴你,這刺繡的人就是你親愛的姐姐我。”
蘇玉風又端詳了下刺繡,“唔,仔細看看繡的也不錯,很像包子呢,姐姐你繡的包子看起來很引人食欲。”
蘇玉玄一把奪過手絹,白了蘇玉風一眼,“什么包子!你要是想吃包子自己去做,這是荷花,沒有眼光的家伙。”
柳春捂著嘴笑個不停,經少爺這么一點評,還真是有點包子的形狀。
看著蘇玉風一臉懊惱樣,柳春一副眉開眼笑樣,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這叫抽象刺繡,知道不,讓你們繡你們還繡不出呢。”
柳春忍住笑接道:“是,是,柳春繡不出來,小姐你最厲害了。”
瞧見柳春忍笑忍的痛苦的樣子,蘇玉玄甩手朝外面走去,邊憤怒的說道:“要笑就笑,我可不要擔個把人憋死的罪名名留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