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染的天色難免太暗了,隔著這煙雨朦朧的,哪里能看清楚船只上面的旗幟圖案?
“你先在這里等一等,”我把小黑按在一只高檔客船的天字號房中,腳邊是昏厥的良民兩名,“吃點兒東西,洗個熱水澡換上干凈衣服,還有這個?!?/p>
我戀戀不舍的從懷里掏出張人皮面具,“用完了記得還我?!?/p>
“多少銀子?”小黑一點兒也不尷尬的當著我面從容的解著衣扣,微抬著眼眸,眼角含笑。
他又以為我是故意坑騙他銀子嗎?我是這么沒節操的人嗎?雖然之前似乎用這樣的方法坑過來不少的口頭債務了,“這個不賣!”
我義正言辭,神情坦蕩,覺得也應該為自己的價值觀贏回一些尊嚴了!“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拿錢買來的!”
我甩出一句至理名言,縱身躍出窗外,去打探陳國商船位置去了。
“否極泰來??!”我感慨的看著眼前那艘巨大的商船,上面金黃色的旗幟迎風招展,上面黑色的一個穩中的“陳”字如一頭蛟龍迎風擺動!
這就是陳國作為國家商隊的標準性旗幟!看著這艘船的規模之大,至少也是陳國那著名的“八十一團體”中的一個?。∵@八十一團體九人為一組,一組一個代表組長,只有組長有權利直接與陳國國主會面。
我來不及多想,小黑還在身后不遠的客船中呢!只要小黑來了,自然有能證明他身份的辦法!
當務之急就是轉移小黑!我這一來一去用了還沒一炷香時間,又原路從窗戶返回了。
隔著屋內的屏風正看到小黑身型隱約中正平靜的擦拭著身體。
我背過身在圓桌上坐下,看著這一桌子還未動筷的冷飯,心情有些黯然。內疚的把腳邊遭了無妄之災的良民夫婦扔到了床上,然后動了動筷子,趁著溫熱的茶水吃下些菜,身子微微有了暖意。
唉!小黑沒了內力,竟然連我進屋那么久都沒能察覺到,那日若是我早早的提醒了他當心身前的侍衛……甩了甩腦袋,把這些繁雜的情緒清理干凈。
“嗯?”小黑從屏風后面出來,看到我微微一笑,“很快!”
“當然!”我得意的揚揚下巴,要知道從速度上說,我絕對是祖宗級人物,根本不需要謙虛!
“你先吃兩口東西,多少有些體力?!蔽艺酒鹕恚肴テ溜L后面用些干凈熱水處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雖然看上去已經無妨了,但是這陰雨天氣要是感染了細菌畢竟不是好事。
“不用了?!毙『诙ㄗ≡诹似溜L前,理了理前襟,“我們現在就出發!”
不庸置疑的語氣頓時把皇者那判決生死的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我怔住了。
“我,”我指了指屏風,然后又指了指胳膊上用布草草包裹著的傷口,“很快的!”
“到了商船那里再處理也不遲!”又是那種讓我一下子升騰起怒火的語氣。
吃錯藥了吧?我狠狠的用眼神將他切片!將布條一側用牙齒咬住,另一只手使勁拉了拉布條另一端,將傷口那里固定好。
“我們走?!睆拈T后面把剛剛順手借的蓑衣扔給小黑,“我背你,快一些。”
背上緩緩地攀附著溫熱,然后重量緊隨著壓了上來。
我咬了咬下唇,打起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從窗戶那蹦出來的一刻,我眼神不由自主的一回望,似乎看到屏風后面有道人影一閃即逝。
怎么可能?定是我看錯了!要是那屏風后面還有人小黑現在又怎么會安全的在我背上?
我難過,我郁悶,我悲嘆我凄苦的命運!
看了沒?被小黑這奴隸主打壓的我都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