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找到了考場,筱溫柔關了手機,把一切跟考試無關的資料都放在特定的區域。這個時候她才趴到自己的位置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蕭牧歌剛才會發那條短訊給自己,也就是說他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占他便宜咯?
筱溫柔腦海里還回放著剛才那一幕,那微涼的觸感揮之不去。雙頰依舊是微微發燙,臉上的紅霞一時間沒辦法褪去。
“你不舒服?”
友好的慰問聲從隔壁傳了過來,筱溫柔愣了一下,回頭才發現原來是驍樂的死對頭—沈晗。不過讓筱溫柔不解的是,沈晗應該是很討厭自己才對的吧?
“沒有,剛剛走的有點快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筱溫柔擠出笑意,看向沈晗,“原來你也在這個考場啊?”
“嗯!”沈晗點點頭,“加油。”
這一聲“加油”讓筱溫柔怔了一下,她收斂心神,想起了自己跟蕭牧歌的約定。
第一場是語文,原本就是筱溫柔的強項,所以她做起題目來也是得心應手。約莫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把前面的題目做完之后,她就開始向八百字的作文進軍。
高考作文最保險的類型是寫議論文,恰好筱溫柔的強項就是寫議論文。所以,整篇文章寫下來,她大概只花了三十多分鐘。剩下的半個小時,就該她回過頭來檢查考卷了。
一邊的沈晗在C班也算的上是中等偏上的水平,還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她的作文才勉強的寫到一半。可是余光一瞟,卻愕然發現筱溫柔已經放下筆開始檢查了。
沈晗用詫異的目光瞧了一眼正在認真檢查的筱溫柔,簡直就不敢相信。一開始,會跟筱溫柔打招呼,僅僅只是處于自己心底的惡趣味,想等考試完了之后,將筱溫柔好好嘲笑一番。沒想到……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用功,這么認真的?
監考老師皺著眉頭敲響了講臺,神情嚴肅,“還有半個小時,各位考生注意了,不要左顧右盼,不然記零分。”
沈晗猛地回神,有些懊惱的望著自己的考卷,繼續開始寫作文。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筱溫柔硬是等到考試鈴聲響了之后,才離開桌位。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的巡考員就是李莫愁。考試結束的時候,她恰好巡考到筱溫柔這個考場。目光下意識的在筱溫柔的考卷上面粗粗的過了一遍,居然意外的發現她的考卷上都寫滿了。
望著筱溫柔那低調謙遜的模樣,李莫愁幾乎就要取下眼鏡好好擦拭一番了。這,還是筱溫柔嘛?
“呼,總算考完了一科。”筱溫柔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出成宜。
不知道為什么,筱溫柔總能感覺道:每當考完一科,自己肩上的壓力就馬上輕一分。等到高考結束之后,屬于她筱溫柔的新生活才算是真正開始吧?
想起上午蕭牧歌給自己發的短訊,筱溫柔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不少。掏出手機才發現整個校園里面已經被屏蔽了信號,她微微皺眉,朝著校門口那邊走了去。
警戒線外面擠滿了陪考的家長,一個個翹首以盼,等著接自己的孩子回去。
筱溫柔踮起腳尖,終于在人群之中發現了一個亮點。棕色的發絲飛揚,挺拔的身姿,還有臉上不羈的笑容……
“二哥?”筱溫柔詫異的皺起眉頭,腳下的步子也漸漸慢了下來。
雖然筱溫柔的聲音很輕,瞬間就被淹沒在噪雜的人海之中,可是蕭陌飛卻像是跟她有心靈感應一般的猛地回頭。明眸忽閃,蕭陌飛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朝著筱溫柔揮了揮手,“這邊。”
這一瞬,看在筱溫柔的眼里,就像是童話一般。蕭陌飛,原來也可以這般。
見筱溫柔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蕭陌飛臉上的燦爛的笑容也漸漸褪去,“想吃什么?”
筱溫柔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蕭牧歌并沒有過來。
小心翼翼地跟在蕭陌飛的身后,筱溫柔慢慢挪動步子,直到走出警戒線也沒有看見蕭牧歌的身影,她這才開口問道,“二哥,大哥他有事情要忙嗎?”這話才一出口,筱溫柔就猛的一驚:難不成蕭牧歌回家琢磨了一番之后回過神,發現自己早上占了他的便宜,然后就怒了?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筱溫柔心虛的抬眼望著蕭陌飛:不至于吧?
正當蕭陌飛低頭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筱溫柔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筱溫柔這才發現里面有一個未接電話和兩條短訊,都是蕭牧歌的。打開一看,大概意思就是今天突然有點急事,可能沒辦法陪她一起吃飯了。
蕭陌飛斜了一眼筱溫柔,嘴角一癟,“是你大哥吧?”
筱溫柔抬頭,把臉上的失望隱藏起來,“嗯,可能是剛才在學校里面被屏蔽了,沒接到。”
“估計是約會去了吧。”蕭陌飛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真沒想到,萬年冰山如今個動凡心了。”
聲音不大,像是蕭陌飛在自言自語。可是站在一邊的筱溫柔卻聽的真切,她猛地停下腳步,“二哥……”
蕭陌飛動了動眉頭,停下步子,“怎么了?”
“你說大哥約會去了?”筱溫柔抬頭,望著蕭陌飛。
從來沒有被自己妹妹這么瞪著,蕭陌飛居然從筱溫柔的臉上探索出一絲委屈來,一時間他有些慌張,“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學校的老師找他有事情要談吧。”
“可是,你說萬年冰山動凡心……”筱溫柔咬著雙唇,看在蕭陌飛眼里居然有一種類似棄婦的感覺。
別扭的輕咳兩聲,蕭陌飛提醒自己想太多。
而后,他才半彎了身子,從右邊褲腳后面摸了一把,把手里的東西扔到筱溫柔手里,怒道,“怎么了,有你二哥陪你還想怎么樣?”
筱溫柔委屈的摟著懷里的小肉球,這種場面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她伸手戳著小肉球,“要是我像你這么厚臉皮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被放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