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呂旭陽直截了當地回答,神色十分堅定,仿佛不給莫微微留下一絲的余地,此時此刻在他心里,鄭希怡是那個唯一能夠占據他情感的女孩,給不了別人,也不能給,初戀無限美好,珍貴得不想容下絲毫遺憾,就讓它一直這樣延續到最后。
“我知道。其實,別說每個人,就在我們班上,我能肯定,人人心里都有或者有過自己喜歡的異性朋友,我說的這種喜歡是特別的感覺,就像你說的那樣。”聽到呂旭陽委婉而又非常干脆地拒絕,莫微微臉色并未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那你現在和她的關系怎么樣?她會不會成為你的女朋友?我們大家都面臨著高考,眼開就要各奔東西,尋找自己的前程了。再不抓緊,將來只怕連再見一次的機會都少之又少了。”
呂旭陽點點頭,對方這話說得何嘗不對。
“她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我們現在的關系很好?!?/p>
回答一樣地簡明干脆。
“哦,那好?!蹦⑽⑿θ莺鋈唤┳≡诹舜竭?,她低下了頭去,再次抬起來時,她刻意岔開了話題,只說些學習和班上的瑣碎事情。
跟莫微微也做了三年的同窗,呂旭陽對她的了解與日俱增,覺得她除了脾氣過火了一點兒之外,人還是挺好的,不但長得漂亮,而且聰穎靈慧,懂得體貼人,和她交個朋友很不錯。
兩個人面對著黃浦江,并肩坐在草地上,談起了以后的生活,以及人生理想。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發一聲喊,說幫忙扔一下球,呂旭陽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了下,只見一個籃球呼溜溜地滾到了他們的身邊。
呂旭陽起身拾起那籃球,正要扔過去,便在那時猛地呆住了,視線所及之處卻是鄭希怡,她俏生生地站在那籃球架旁,眼神不冷不熱地凝望著自己。
“希?!眳涡耜柣瘟嘶紊?,急忙跑過去,砰地將球扔到了籃球場上。
鄭希怡沒有搭話,等到呂旭陽走到身前時,她眼睛別開了,身子一動不動,像是在怔怔發呆之中。
“鄭希怡,叫你呢。你干嘛了這是?”呂旭陽一看隨后走過來的莫微微便知道,鄭希怡是在生自己的悶氣了。
這個小豬豬,原來吃起醋來的樣子這么可愛,這之前自己可從來沒見到她有過這么一副深刻而怪異的表情啊,呂旭陽微微一笑,想伸出手去一把抱住鄭希怡,貼耳告訴她自己和莫微微沒有一丁點的不正常關系,可是“第三者”就在旁邊,解釋起來也費勁。
莫微微當然也認識鄭希怡,可她真沒想到呂旭陽會和她熟悉,這個呂旭陽,莫非和?;ê蒙狭?,那可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
“呂旭陽,你們玩吧,我先走了。拜拜。”
莫微微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過那抹不安的眼神很快恢復了過來,眼睛里似乎又充滿了熱切之情,她道別走后,呂旭陽就把鄭希怡拉到了一邊。
“你不開心?吃醋了?看到我和別的女孩子坐在一塊兒聊天心里酸酸的?”呂旭陽笑笑,雙手想去摸鄭希怡的臉,卻被她用力撥開了。
“你明知道還問?你這不是在成心氣我嗎?你都見你兩次和她在一起了,挨得那么近,說什么悄悄話呢?”鄭希怡心知自己不會在呂旭陽面前說氣話兒,她只是習慣性地跺了跺腳,話還沒說完,笑容就又綻開了,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地敗在了眼前這個骨子里有根夢游神經的男孩的手上。
“沒呢!我和她除了學習上的事情,還有啥好說的?別來氣了。我還以為你不吃醋,見什么都隨和著來想得開的人。”呂旭陽握緊了鄭希怡的手掌,不讓她掙開。
鄭希怡嗔怒道:“我沒你想象之中的那么好!我心胸很狹窄的,你以后最好別跟其他女孩子卿卿我我的,我見了第一念頭就像剁了你!”
“你真剁?。空嫔岬枚绨??”呂旭陽一把將她摟緊,好久才松開手臂,說道,“我送你一樣東西。保準你喜歡?!?/p>
“什么?”鄭希怡心頭那股勃發的醋意這才徹底平息下去,她注視著呂旭陽神秘的笑,有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會送自己什么東西,無論是什么,都會是個驚喜吧。
呂旭陽從書包里掏出了那枚“心之掛墜”,遞到鄭希怡的手上。
“哇!這吊墜好漂亮?。∧闶菑哪睦锱獊淼??不會花了很多錢吧?”鄭希怡見了分外欣喜,她真的一眼便看上了這枚別樣精致的吊墜,同時又有點擔心,生怕這東西讓呂旭陽花錢了。
“一分錢都沒花?!眳涡耜栃τ卣f道,“我給你戴上去試試看。”
從得到“心之掛墜”的那刻起,呂旭陽就有把她贈送給鄭希怡的打算了,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東西,只要佩戴著它在身上,就能夠保平安了,比勞什子的護身符要美觀大方更要“實用”得多。
那根淺藍色的細繩溫暖柔軟,貼著脖子很覺舒服,鄭希怡戴好之后直說好看。
“好看就戴上吧。記得,這是我送給你的,你要給我二十四小時戴在脖子上。哪天我要是沒看到就抽你。”呂旭陽玩笑兩句,鄭希怡跟著笑起來,笑容異常地燦爛。
過后,兩人一起走去學校大禮堂,中午林東軍約好了,說放學后,岑超他們在禮堂里等呂旭陽有事商談。
呂旭陽和鄭希怡進了禮堂,發現林東軍幾個人拿著籃球互相在傳來傳去,像在練習球技。
“呂旭陽,你終于來了?。∥覀冋饶隳兀 贬豢匆妳涡耜柋銢_上來熱情地打招呼,他見鄭希怡也陪在呂旭陽的身邊,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之色,心想這兩個人整天成雙成對地出現,難不成發展地下戀情了?
“岑超,強教練在和人吵架啊?”呂旭陽指了指正在那邊大聲說話的強文生。
岑超臉色一沉,低聲說道:“一個隊員,以前是我們隊里的。強教練要把他開除掉,誰叫他球不老實打,就愛惹是生非,上次我們學校和金山中學的比賽,還沒開始,他竟然因為一點私人恩怨叫了一伙人來把對方隊里的一個主力隊員揍了,后來這件事嚴重影響了我們學校籃球隊的聲譽……”
“還有,如果不清理他,我們隊里沒空余的位置,你也不好加入。強教練說了,他是必須要把你加進來的?!?/p>
岑超隨即補上了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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