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還有一更,看在某如此勤奮的份兒上,親們點下鼠標收藏、投票吧!某正咬著帕子,含淚乞討!行行好吧!
-----------------------------------------
“可好些?”李氏輕輕得用帕子擦拭清兒嘴角的血跡,“這任白無故的……”話講一半,又歇了。人家在上,當然可以隨隨便便的處置人,哪里還需要理由。
清兒兩腮鼓得象饅頭,才扯嘴角象笑一下,卻不小心扯動傷口。“咝……”
“莫要亂動!也不要講話……”李氏淚珠在眼睛里打轉,“小心扯到傷口……再忍一忍……用不了多久……”
清兒眼睛瞄到院口向里張望的錢婆子,手飛快地掐了一下李氏。李氏心領神會,咽下了余下的話。
“喲——原來你們娘倆躲在這兒?”錢婆子皮笑肉不笑地走進來,“瞧瞧這傷口……哎喲,這些人下手時也不知道注意點輕重!瞧瞧這給打得……這得多痛呀!”
她從袖子里挑出一個瓷瓶塞到李氏手里,“夫人把大小姐當眼珠子疼,只怪清兒犯傻驚到小姐。好在夫人是個菩薩心腸,特地送來藥。這可是上等的傷藥,拿著!千萬別辜負了夫人、小姐的一番美意。不過李媽,這往后可得約束點清兒,別又瘋瘋癲癲得沖撞了某位貴人,到時可不象夫人、小姐這般善心。”擺足了好人的臉譜,錢婆子一步三搖地走了。
李氏氣得渾身輕顫,明明是孫佳音打清兒在先,卻硬說成清兒驚了她!“豈有此理……”
“木是!木是!么七商了伸直……”清兒張不開嘴,只能抱住李氏,語焉不詳的安慰道。
恨不能丟掉手中的傷藥,可看著清兒紅腫的臉頰,李氏強忍著怒火輕輕地替她涂抹傷藥。“把人打成這副模樣,又假裝好心的送傷藥,真不知他們所為何來?”
“只不過區區一個流人,打了便打了!值得老爺如此大動干戈,派人送傷藥,還訓斥女兒。值嗎?”吳氏對孫富財一貫謹小慎微的做派,不屑得撇了撇嘴。“明日就要回老家,就連老爺再過不久就要返鄉,為了流人大動肝火實為智。”
孫富財看著吳氏的臉色,無奈地長嘆道:“所謂有始有終!別臨走惹上麻煩……別忘了海城離老家可是相隔千里……”
“難不成老爺怕有人劫……”吳氏這才恍若夢醒,驚駭地看向孫富財。“老爺……”
“李銘遠雖死,可他舊部眾多。萬一有人聞信報復,你等一干婦孺,豈不危險?”孫富財瞪了吳氏一眼,暗嘆她頭發長、見識短。
“老爺……如何是好……”吳氏怯懦得望著他,“要不要多請些鏢師?”
“鏢師早已安排妥當,夫人放心。”孫富財輕聲安慰,“這一路之上,要多加小心。特別是對兒女的管束上要多費些心,再則教佳音多收一收性子。眼看就要出門子的人了,不能再由著她胡為,不然將來吃虧的那個一定是她。”
“是……老爺……”吳氏有些依依不舍。
“放心,李家舊部并不是亡命之徒。不妨事!”孫富財回過頭安慰起她。
躲在外頭偷頭的孫佳音輕輕地退出院子,房到自己房中,想到再不親手處置那個傻子,恨火難平。思來想去,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翠兒,去叫人把侯總管請來!”她眼中寒光閃過,心生一條毒計。
第二日送走吳氏、孫佳音及混世魔王孫家寶,李氏母女暗自松了口氣。想到再有半月,孫富財又將離任,母女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雀躍、興奮……
眼看到任近在眼前,孫富財的心早就隨著家眷回了老家,對驛館的事情也不大放在心上,大半部分都交由侯天寶替他打理。整個驛館里彌漫著燥動不安,館里的仆役也如熱鍋上的螞蟻,對侯天寶更是多了三分的畏懼。如此一來,夾著尾巴做了二、三個月了侯歪嘴又抖起來了,大搖大擺的在后院里晃,看到身邊往來的丫環、婆子,不是口吐淫/詞,就是伸手占把便宜。
見到李氏與清兒時,原本丑陋的臉越發得詭譎陰森,不懷好意地對她們哧笑。“好久沒見了,一向可好呀?”
李氏將清兒護在身后,默然站立,眼睛盯著他,提防他做出任何不軌之事。
“嘿嘿……”侯歪嘴壞壞一笑,“莫怕!侯某只不過得閑來探望兩位……聽說清兒姑娘傷了臉?可好些了?要不要侯某請大夫或是弄點傷藥?”
李氏和清兒依舊緘默不言,侯歪嘴原打算看著二人對他搖尾乞憐,結果自討沒趣。看她娘倆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侯歪嘴大怒,面目猙獰道:“真以為自己個兒還是高門大院里的夫人、小姐?呸!再過上幾日,便是我侯天寶手心的玩藝兒,任大爺玩/弄!嘿嘿……清兒小姐,應該還是雛兒吧?哈哈……”說完得意洋洋地走了。
李氏被氣得臉色蒼白,身子抖成一團。“該下阿鼻地獄的腌臜貨!”
“娘莫氣!為這種人渣氣傷了身子不值!”清兒一邊勸解,一邊拍撫她的胸口。“讓他再猖狂幾日,張三叔原本就沒想留下他。將死之人,娘何必他一般見識!”對這種欺男霸女之徒,殺一個、少一個!她可從來不是什么圣母樣的人物!
李氏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冷靜下來。可她心里還有些忐忑不安,“清兒,最近可要多加點小心,千萬不能讓那畜生……”
“清兒記下了……”
時光慢長,可日子不是一天天地熬過去了。在孫富財啟起的早上,李氏和清兒的臉上、眼睛滿是緊張、興奮。連來拉著糞車的張三看著都比往日多了幾分精神,“嫂子,一切準備妥當,只等今晚二更天……”
“知道了,今晚我與清兒在這院中等侍二位小叔!”李氏連邊點頭。
兩人又詳談了晚上的細節,張三才又拉著糞車走了。
“收馬桶嘍——”
錢婆子來鎖角門,聽到他響亮的喊聲,撇嘴道:“這個一只手今兒個怎么這么高興?莫不是娶上婆娘了?”
李氏和清兒心中一窒,緊心收起臉上的喜悅,生怕被錢婆子看出破綻。
一整天李氏母女都極力表現得往日相同,刷馬桶、打掃,勤勤懇懇,沉默寡言,隨著天氣漸暗,她們的心也慢慢得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