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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塵宴過后,第二日食鋪照常開張,蔡嫂一家又開始忙碌。玉芬又重回李氏、清兒身邊打雜。丁家四人,除了丁秀早早鉆進后廚幫忙,另外三人則厚著臉皮,游手好閑得在院子里閑逛。丁剛更是伸長了脖子不住地向正房里看,希望能看到清兒一、兩眼,好解他的相思苦。
最后三人在張三怒視的眼神中訕訕回屋呆了一、兩人時辰,便又故態萌發,不過這次他們并未在院子里打轉兒,干脆出門,逛安城的街景。少了幾人在家,院子里終于安靜下來,張三和鐵柱便又重親專注地做活。
一連幾日,三人都出門逛,早上吃過飯便出門,一直到晚飯前才回來,連中飯他們都是在街上吃的。少了三個人在眼前晃,李氏和清兒自然高興。倒是陪在她們身邊的玉芬開始嘟嚷報怨。
“那個丁蕓實在可惡!整日就知道嫌東嫌西,不是被子太舊,就是炕太硬!還一個勁兒得說起丁家村如何如何!”想起丁蕓強撐的大小姐派頭兒,玉芬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就是個鄉下丫頭,偏要擺出大家閨秀的架子。也不瞧瞧,她那副德行,連給小姐提鞋都不夠!”
不用想,丁蕓那副樣子就在清兒腦子里顯現,小丑罷了,不值一提。“那秀姐姐……可曾說過什么?”
“若是說了倒好了!”玉芬想起丁秀平日里的行事,不住地搖頭。“就象個面人兒,沒一點脾氣!任于那個繼母、丁蕓使喚!明明做了一天的活兒,晚上還要替三人準備熱水洗漱,倒洗腳水!真是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看著就讓人氣悶!”
清兒輕嘆著搖了搖頭,便不再說什么。
王氏三人逛遍了安城,身上私藏的銀子也漸漸得少了,三人便開始守在家里,不再出門,可也不會到店里幫忙。
看著丁秀每日忙進忙出,王氏眼睛一轉,又打起了新的主意。“秀兒,你整日在食鋪里幫忙,可講好一個月要多少工錢了?”
丁秀驚訝地看著王氏,許久才搖了搖頭。
“連工錢都沒講,莫不是想給別人白干?”王氏氣惱得用手指點戳丁秀,“榆木腦袋,若不是旁邊有我們,只怕被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銀子!”
“可……可咱們四口人,在這里……吃住也是要銀子的……”丁秀低下頭,猶豫地開口。“只我一個人幫忙,工錢也不一定能夠四人的食宿……”她哪里還好意思找人談什么工錢?
“你個笨丫頭!”王氏抬手重重在丁秀身上拍了一下,“怎得覺得老娘吃你的、喝你的了?咱們住的、吃的,都是張三的!想當初是他們巴巴得把咱們接來!他就得管著咱們!你做工自然要付工錢!”
“可是……”丁秀覺得由理不通,才要開口辯解。
迎面卻被丁蕓扔過來的繡鞋砸中面門,“你傻了,是不是?那蔡嫂四人還不是白吃白住,每月還有工錢拿,怎么到你這兒都要白干?不拿工錢,你叫咱們以后喝西北風?”
過了午飯口,張三和秀才出去牙行談農莊的事,蔡嫂一家還在食鋪里用飯,院子里靜悄悄的。她們的話,正在院子里晾曬衣服的清兒、玉芬聽得清清楚楚楚,玉芬氣惱得想到沖進去同她們理論,最后還是被清兒拉回房里。
回到房間,正好看到李氏。玉芬忍不住委屈,開口向李氏報怨。“夫人,還早點趕王氏三人走吧!省得她們游手好閑,整日躲在屋里嚼舌根!白吃白住也就算了,還慫恿秀姐姐要工錢!”
李氏看向清兒,清兒淡淡一笑。“娘,無事!秀姐姐是一片好心,是女兒疏忽、想得不周全,應該同秀姐姐談好工錢的事兒,也就不會讓人抓到把柄,講這些閑話。”
清兒把錯攬到自己身上,不只是不想李氏為難,還有故意縱容的意味。她想看一看她們還能做得多過分,而那個不被她看好的丁秀會不會給她一個意外,更想看一看張三、秀才最后會如何決擇!
不是清兒為人冷淡,只是想成為她認同的家人,必須經過她的考驗。不是什么人,都能讓她憑白無故得信任。大浪淘沙,早一點兒認清人的本來面目,倒也是好事。
李氏和玉芬自然不知清兒的深意,自她心善、當濫好人!可礙于張三的面子,兩人最后只是嘆了口氣。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丁秀干了半個月,到月底發工錢時,領了半兩銀子。到她手中的銀子,還未捂熱,就進了王氏的荷包。
見到真金白銀,想到自己身上也不剩多少銀錢,王氏又開始打起了小算盤。第二日,她也笑瞇瞇地到食鋪里幫忙,手動得少,嘴卻一直沒閑著。不是同旁人閑聊,就是伸手在后廚里偷嘴兒。惹得蔡嫂看著厭煩,也只能把她晾到一邊,無視她。
王氏原本根本沒將食鋪放在眼里,想著一間小小的鋪子能賺幾個錢?還要養活這一大家子!可是自從她守在鋪子里,看著食客迎門,一日幾乎不斷人流。每日聽著大錢叮當的落進錢柜里,王氏心急、眼紅!抓耳撓腮得難受!整日開始想著如何把那些錢變成她自己個兒的!
連想了幾日,她還真還到了法子!王氏一改從前干活溜邊的毛病,整日踏踏實實地守在后廚,學習做芝麻燒餅。
她還想讓丁剛跟著鐵柱一起收拾羊下水,煮羊雜湯,可丁剛嫌臟,哪里肯沾手!他如今對安城已經熟了七、八分,每日天一亮就出門,天漆黑才回來,還不停得向王氏要銀子花。王氏無法,只得由著他每日出門玩樂。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王氏以后廚人手足,把丁秀打發到院子里給張三、鐵柱當幫手。張三因為忙著同秀才尋農莊,見丁秀愿意幫忙,便抽身出來陪著秀才滿安城尋合適的農莊。
丁秀在家時做慣了粗活,倒不嫌臟,每日同鐵柱收拾羊下水。沒幾日便把收拾羊下水的法子,學了個大概。
清兒聽玉芬念叨王氏的變化,心中一動,多少猜出了王氏的打算。淡淡一笑,覺得用一方子換一個人心,倒也值了,更何況還有張三和秀才的情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