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墨凌出宮后便直奔永定侯府,卻見郭珉正守在門口,見墨凌來了,不由笑道:“山弟還真是料事如神呢,太子果然來了!”
墨凌一把抓了郭珉的衣服,喝道:“杜淮山呢?快帶我去見她!”
“太子莫急,山弟好得很!”
“少廢話,她在哪?”
“她,她走了!還讓我把這個(gè)交給你!”郭珉攤開掌心,卻是那枚白玉鳳璽并一張信箋“山弟還說,她不是康和!”
墨凌展開那信箋,卻只有一句話:“從此分兩地,莫念自珍重!”墨凌苦笑出聲,她還是這么瀟灑的走了,一點(diǎn)都不顧念他!哪怕給他一個(gè)解釋的機(jī)會(huì),她對(duì)他竟是這么沒有信心么?這該死的!
墨凌急怒攻心,抓住郭珉的衣服道:“她到底去哪了?你快說!”
郭珉嘆了口氣道:“她說,她要去南安!”
墨凌一下癱坐在地上,他想過無數(shù)的可能,卻想不到,懷杉會(huì)去南安!是啊,他這個(gè)太子什么地方去不得,唯獨(dú)只有這南安,自己還真是沒有辦法隨便去得!
墨凌咬牙道:“杜淮山,你以為你去了南安,我便沒有辦法了嗎?就算是到天盡頭,我墨凌也要把你抓回來!”
南安王京都別苑,慕容靜姝隨南安王妃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蹬車離去,丫頭啼娟見慕容靜姝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由勸慰道:“公主,我們真的要騙世子么?蘭馨說,世子是真的想和我們?nèi)ツ习玻 ?/p>
“他不是想去南安,他只是想躲開杜若!我,我再也不要管他的事了!”
慕容靜姝扶了啼娟的手,便要上馬車,卻見前方一騎飛奔而來,慕容靜姝心中一動(dòng),及至近了卻見馬上的人神情焦急,竟是太子墨凌!
慕容靜姝強(qiáng)忍住心中的失落,立定了笑道:“太子殿下怎知今日是靜兒啟程的日子,這是專程來送我的嗎?”
墨凌并未下馬,只一撥馬頭,道:“公主可曾見過杜若?”
“太子怎么問我?那日搶親,不是你贏了嗎?”
墨凌苦笑道:“誰也沒有贏,贏的人是杜若!該死的,我明知那酒有問題!”
“太子說什么?靜兒怎么不懂!”
墨凌只嘆道:“罷了,后悔也無用!她說她要去南安!”
慕容靜姝臉色一變,道:“她也要去南安?這么巧!”
“你說什么?”
慕容靜姝心中忽然氣惱之極,厲聲道:“啼娟,備馬,我要去一趟漢王府!”
啼娟急道:“公主,千萬別惹事了,您一時(shí)說要走一時(shí)又不走,王妃會(huì)生氣的!”
慕容靜姝卻充耳不聞,只奪了一匹馬,與墨凌疾奔而去!
漢王府南苑,太子墨凌和慕容靜姝各懷心事,墨軒一邊讓座上茶,一邊問道:“你們?cè)趺匆黄饋恚砍隽耸裁词聠幔俊?/p>
慕容靜姝咬牙道:“我以為,世子與我是知己,我慕容靜姝事事為你,你卻處處瞞騙我!”
太子墨凌一臉怒容道:“少廢話,山兒在哪里?”
墨軒莫名其妙道:“你們說的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慕容靜姝道:“你別裝了,杜若說要和你一起去南安!”
墨凌挑眉道:“喂,山兒沒這么說,她只說她要去南安!”
慕容靜姝結(jié)舌道:“反正就是這個(gè)意思!他們一定是商量好的!”
墨軒苦笑道:“若兒要去南安?還和我商量好?這是哪里的話!前幾日梁文啟還來向我辭行,說要帶家人回江南!難道若兒沒和他們?cè)谝黄穑俊?/p>
墨凌心中一動(dòng),暗嘆:好狡猾的女人!差點(diǎn)上了她的當(dāng)!她只身一人怎么可能去南安,思及此便忙拱手道:“不多說了,我去找她!”說罷便直出了漢王府。
慕容靜姝臉上紅白難辨,靜坐了一會(huì)道:“是,是我誤會(huì)了,我,我也走了!”
墨軒卻笑道:“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性子還真是急躁!和你的名字一點(diǎn)都不像!”
“還不是因?yàn)槟悖慌龅侥愕氖拢冶沆o不下來了!”慕容靜姝突然跳起來,驚道:“壞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追我母妃,他們怕是已經(jīng)快到京郊了!”
墨軒皺眉道:“追你母妃?你們今日要走嗎?不是說下個(gè)月初嗎?”
“咳咳,嗯......這個(gè)......”
墨軒了然道:“是為了,撇開我?”
慕容靜姝尷尬不已,卻聽門外小廝來報(bào),后面跟著一個(gè)丫頭,卻是啼娟,手上拿著行李,滿面愁容向慕容靜姝道:“公主,我早說別再惹事了,王妃找不到你發(fā)了好大的脾氣,還說公主這幾日瘋癲無狀,心思不定,讓公主在京都思過,等心定了再走!他們大家都走了,王妃只攆了我來伺候您!”又向墨軒福道:“王妃說,這段日子有勞世子幫忙照看!”
慕容靜姝急道:“什么?難不成母妃不要我了?”
墨軒聽了這話,卻施施然笑道:“如此甚好,我這南苑平日里也沒什么客人,最適合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