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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華嘆了口氣,說:“我賣此物是假,尋人是真。只是不知他在哪里,所以只好憑著此物的推廣,讓他有朝一日憑此物認出了我,再來尋我。”
素容問:“姐姐尋的是何人?”
丹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正想找句話給岔開話題,忽然奴婢紫桃奔入房內,面有慌張色,急急說道:“小姐,不好了,好端端的竟忽然下起雹子來了!”
這四月天下雹子,可真是奇事了。
丹華連忙推開窗戶一看,只見漫天陰沉了下來,碎小的冰雹從天而降,啪啪啪!啪啪啪!打在菜地里,秧苗連連彎曲折斷,連屋檐上的那幾個燕子窩也被擊打得搖搖欲晃。
小燕子們發出驚恐地呼叫,啁啾!啁啾!
丹華心頭一顫,這些燕子有些還是幼燕呢,哪經得起這冰雹的擊打?非死即傷!
丹華對管弦說:“管弦,快撐傘,與我一道兒去救下那些幼燕來!”
管弦看著漫天直墜的冰雹,雖不是很大,可是也有彈珠般大小,擊在地上濺起迷蒙水汽,不禁心生怯意,說:“小姐,奴婢不敢去!小姐也別去了!這雹子打在身上,可疼了!”
丹華沒好氣地說:“你不去,那我自己去!”說著,抓了綢傘就往雨里鉆。
管弦見了,連忙撐開傘跟了上去。
“小姐,奴婢來了!”管弦到底還是鼓足勇氣,追了上來。
冰雹啪啪啪地打在傘上,有幾個還打在丹華腳上,管弦將自己的雨傘橫了過來,遮住丹華的腳,結果雹子落在管弦頭上,管弦痛得叫了起來。
丹華連忙將管弦手上的傘豎到管弦頭上去,說:“你呀,只顧著我,忘記自己了!別為我打傘了,不然,你這小腦袋非給冰雹子打穿了不可!”
管弦嘿嘿直笑,傻里傻氣地說:“小姐待奴婢真好。大家都沒將奴婢當人看,只有小姐當奴婢是人!奴婢怎么舍得讓雹子打疼了小姐!”
丹華與管弦各自撐開傘,打算爬上房梁去救那些幼燕,躲在屋里的素容對著她們大喊:“你們要小心呀!”
丹華對素容一笑,說:“放心吧,妹妹。”
管弦卻哼了一聲說:“就只會說好話,看我們這樣也不來幫一下手。”
丹華說:“管弦,你又來了,不是告訴過你,禍從口出么?管好你的嘴巴,我可不能永遠罩著你!”
管弦撇撇嘴,不說了。
丹華扶著梯子,正要爬上去,冰雹打在她光裸的手上,刺得生疼,管弦說:“小姐,讓奴婢上去吧!小姐!”
丹華沒理她,只顧爬上去,不曉得冰雹擊在木梯上,濕了梯子的橫杠,她的腳踩上去就滑了一跤,砰!
她仰后就要倒下去,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雙強大的手臂給抱住,馬上她雙腳抬空,被抱了下來。
她抬眸望去,正對上那雙晶亮的、溫和的眼睛,她差點要叫出聲來:握瑜!
可是馬上,她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將她抱著救下來的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林握瑜,而是她的庶兄,謝瑜!
她臉紅了,急忙站直,謝瑜腳邊丟著一把傘,看來他為接住從梯子上摔下來的丹華,連傘也顧得得拿了,才丟在腳邊的。
冰雹擊打在他身上、腳上,管弦連忙拾起那把傘,遞給他。
他對著丹華溫和一笑,面容上的線條在清亮的光線中更添清峻,說:“方才我一看漫天落起了冰雹,我就擔心妹妹院子里的這些燕子,所以來看看。不想妹妹這般勇敢,獨自一人攀上去救它們了。”
丹華說:“這些燕子寄住于我屋梁之上,若是被打死了,豈不也是妹妹的晦氣,所以便要救它們。”
謝瑜說:“妹妹只管扶著梯子便是,讓哥哥上去救它們。”
丹華聽了,說:“哥哥的心真好。”
“妹妹的心更好。”謝瑜頓時又有了種,她就是朱懷瑾的感覺,不覺與她又親近了幾分。
這時,躲在屋內的素容看到謝瑜來了,她連忙拾了把雨具奔到謝瑜面前,說:“哥哥,我也來救燕子了!”
管弦哼了一聲,丹華掂了下管弦的衣角,怕她又說錯話,笑道:“妹妹還是回去吧,冰雹下得急,若是打疼了妹妹,我會過意不去的。”
素容花癡般看著謝瑜,臉紅紅的,說:“妹妹我不怕。為了救小燕子,什么都不怕。”
謝瑜直接無視了素容的花癡,攀上梯子,將一窩窩的燕子端了下來,端到屋子里面去了。
素容爭著給燕子喂食。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給燕子喂食是假,想討好謝瑜是真。
丹華換了身干衣裳,看了謝瑜一眼,對管弦說:“管弦,給二哥弄身干衣裳去。”
管弦撇撇嘴:“小姐,奴婢……到哪去給二郎弄衣裳呀……要有也只有奴仆的衣裳了,可是奴才的衣裳,哪能給二郎穿呢?”
謝瑜笑著走到香爐邊上,說:“無妨,烘一下就干了,不勞煩妹妹了。”
素容卻說:“要用爐火烘干,也應該弄個大點的爐火,這香爐太小了,怕是瑜哥哥這身衣服還沒干,瑜哥哥的身體就要著涼了。”
素容邊說邊異常勤快地跑到墻角,又鉆了個香爐過來,點上去。
她左一聲“瑜哥哥”,右一聲“瑜哥哥”,叫得丹華與管弦對視一眼,暗中偷笑。
謝瑜有些尷尬,說:“謝謝妹妹了。”
素容低下頭,含情脈脈地說:“瑜哥哥說‘謝’就是見外人。莫非瑜哥哥只當丹華姐為自家人,不將素容這個表妹當自家人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瑜尷尬一笑,看了丹華一眼。
丹華連忙幫他解圍,瞧了窗外一眼,說:“我們正聊著,這雹子竟止了。這雨后的空氣一定涼爽得很,我們還悶在屋內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