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大姨媽第二天,腹痛得我連老書都放到十一點才更。對不起親了,昨天只好一更了。不過今天病總算好了,藥也吃了。今天一定會兩更的!明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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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華朝門外望去,卻見珠簾掀起,謝瑜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薛姨娘。
丹華一怔,預感到有些不妙。
只見謝瑜眉毛一挑,揖道:“父親,孩兒方才向薛姨娘請安,聽薛姨娘說起,她丟失了幾串上好的珍珠鏈子,孩兒便問及姨娘院房里的幾個奴婢,聽她們說,倒是從小青床下看到幾串鏈子。孩兒便帶薛姨娘趕來,欲辨認一下,這些珍珠鏈子,是不是薛姨娘的。”
謝修聽了,將桌子上丹華交上來的幾串珍珠鏈子遞給薛姨娘,說:“小薛,你好好瞧瞧,小青這賤婢說是慶兒給她的,連丹華也說是,就不知真相是什么?”
薛姨娘便上前來辨認。
謝瑜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看向李姨娘,李姨娘在看到謝瑜后,一掃焦慮的眼光,得意地偷笑不已。
她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有信心,看來丹華這回想替陳氏翻身,也成功不了了。
誰叫她遇上了謝瑜呢!這回可真是棋逢高手了!
只見丹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直等薛姨娘大驚失色地叫道:“老爺哪,這些珍珠鏈子,正是奴家的!果然是被小青這賤人給偷走的!”
薛姨娘氣得朝小青身上亂踢,小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叫道:“姨娘,奴婢沒有偷!奴婢真的沒有偷呀!”
謝修大怒:“這個賤婢,反復無常,任意捏造事非,這次,沒有人可以再保得住你了!來人,托下去,投河!”
小青哭著大喊:“老爺,小姐,真不關奴婢的事呀!老爺!”
兩個奴仆上前架住小青的雙手,將她往后拖,經過丹華的時候,小青緊緊抓著丹華的手,死活哀求道:“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吧!您對府上的下人,是最垂憐的一個,請您可憐可憐奴婢吧!”
丹華心一緊,的確,雖然小青貪財,害了陳氏,可是這一切是非又豈是一個奴婢挑起的?
小青只是一個代罪的而已!
若不是她硬要小青畫押,過來指認謝慶,謝修也不會讓小青死。
想到這里,丹華跪了下去,咬了咬牙,說:“父親,是孩兒讓小青來指認的,求父親免了小青的死罪吧!”
謝修大怒:“丹華,看在你尚年幼的份上,本官不想處罰你,你休得再多言,否則,本官拿你一并治罪!”
丹華急了,她知道自己在謝修心中根本不算什么,哪怕再求情也沒有用,可是她不能見死不救!
這時,謝瑜也噗通一聲,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請父親看在孩兒的面上,放過小青吧!”他說。
謝修看著兩個跪地的孩子,嘴唇抖動不停,抬手指著他們,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們——”
過了一會兒,謝瑜的氣消了一些,便放過了小青,不過薛姨娘卻沒有放過小青,當小青回到薛姨娘那邊時,薛姨娘還是令人將小青活活打死了。
丹華心情壓抑得很,她獨自坐在荷花池邊上,看著水里的鰱魚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輕輕拍打著漢白玉欄干,打發著自己的壓抑情緒。
她不知道,那些珍珠鏈子,的確不是謝慶的,根本就是謝瑜前些天從薛姨娘那里偷來的。
謝瑜前世是特工,遁入屋內偷幾串珍珠鏈子自然是容易得很。
他將這些珍珠鏈子轉交給謝慶,讓謝慶用它來收買小青,這樣哪怕小青供出真相,也沒有人會信,因為大家還以為小青手上的珍珠鏈子,是從主人那里偷來的,與謝慶謝瑜根本無關。
這一招真的很厲害,丹華想起謝瑜那陰陰的笑,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好冷,好冷。
不,她不能就這樣敗了!
也許,她應該去找陳氏談談,陳氏一向聰明,也許,她會有自救的方法。
想到這里,她朝禁院走去。
她來到禁院門口,門口的守衛不放她進去,她只好趴在鐵門邊上用力敲打著門,大聲喊道:“母親!是我,丹華!孩兒來看您來了!”
門內響起幾下雜聲,陳氏步履蹣跚地走到門邊上,哽咽地說:“丹華,你來了!你可有想辦法,救我出去了嗎?”
丹華嘆了口氣:“母親,孩兒一個人,斗不過他們。孩兒今日來,也是想請教母親,母親可有什么需要丹華做的?”
陳氏聲音顯得很凄涼:“我有今日,也是一早就預料到的,老爺他根本不愛我,他恨不得早些尋個理由,廢了我,好扶那個賤人為正!”
丹華勸道:“母親不要過于傷懷,眼下,還是想想應對的辦法,才是緊要的。”
陳氏嘆氣說:“丹華,如今,只有一個人,可以試試看了。丹華,你得偷偷出府去,去找宮里的陳昭容。她是我的堂妹,也是你的堂姨,若是她出面的話,或許,老爺會看在她的面上,看我一馬。”
丹華拍了下腦袋:“母親說得極是!女兒竟沒有想到陳昭容!母親放心,孩兒一定會求得陳昭容過來,為母親作主的!”
陳氏嘆了口氣:“丹華,母親今日,就全靠你了。”
丹華點點頭,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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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昭容”是一種女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