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兄妹相認(rèn)了,親們再等一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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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謝瑜是心里有愧,過來扔給她一句承諾,讓他的心不再愧疚。
可惜,她卻不是怕輸?shù)娜恕?/p>
“管弦,你告訴他,謝丹華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想要的一切,我自己會爭,不必他的施舍!”
管弦愣了一下:“小姐——“
“快去!“丹華背轉(zhuǎn)過了身,將臉朝向了墻壁。
管弦無法,只好過來對謝瑜說:“二郎,小姐說了,小姐想要的一切,小姐自己會爭……還請二郎回去吧。”
謝瑜一怔,好個倔丫頭!看來,他的確是不應(yīng)該小看她。
他心里不覺更加心疼她了,隔著垂下來的珠簾,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好掉頭離開了,卻將一包藥留在案上。
管弦見謝瑜走了,便說:“小姐,二郎走了,卻留下一包藥給小姐。”
丹華說:“給他送回去!我不要他的東西!”
管弦一怔,平時她的這個小姐可是極講禮數(shù)的,如今這是怎么了,竟像是與二郎賭氣一般。
不過她還是得令,硬是將這包草藥送還給謝瑜了。
謝瑜拿著這包送回來的草藥,嘴角一斜,笑了一下,心想,丹華這丫頭的個性,倒有幾分像朱懷瑾,倔強(qiáng)到讓人心疼。
丹華裝病了幾日,想著應(yīng)該已取消了李姨娘與謝瑜的警惕,便叫管弦叫來,說:“管弦,你可有什么可信之人,幫我送一封信,給皇宮里的陳昭儀?”
管弦說:“小姐,奴婢在府上,除了小姐您,就只有哥哥阿達(dá)可信一些了。”
丹華說:“若是叫阿達(dá)去做這事,他可會像上次素容那樣,背叛我不成?”
管弦忙說:“素容是個偽君子、真小人,我哥哥可不是。若是小姐有什么要哥哥做的,我哥哥必然是萬死而不辭的!”
丹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就好。”
她從床底下翻出一封信,說:“本來想叫你去送的,可是怕他們懷疑你,讓他們跟蹤了截去了信,倒不好。若是著你哥哥去,你哥哥是外院的人,他們必然不會起疑。不過,切務(wù)要小心行事,萬不可有一絲的出錯,這可是最末的機(jī)會了!”
管弦重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信,將信藏到衣服最里層,說:“小姐放心,奴婢與哥哥,一定不辱使命。”
丹華這才略略放心過來。
管弦將來意告訴了她哥哥阿達(dá),阿達(dá)將信藏到鞋子里,不過他只是一介奴才,想進(jìn)入皇宮已是極難的了,若論晉見皇妃那更是難上加難。
幸好,陳氏過去在宮里有些熟人認(rèn)識,若是知道他是奉了陳氏的命令,雖不會放他進(jìn)去,但是,托他們將這封信,轉(zhuǎn)交給陳昭儀,怕是不難的。
阿達(dá)快馬加鞭朝皇宮行進(jìn),卻不知,謝瑜與謝蓉正站在樹陰里,看著他遠(yuǎn)去。
謝蓉說:“哥,你怎么就這樣放他走了呢?萬一陳昭儀真的來為陳氏求情了,可如何是好?”
謝瑜臉上的自信的笑:“妹妹放心吧,我早就打聽過了,陳昭儀如今已經(jīng)失寵,備受皇上冷落,就算阿達(dá)將這封信送到她手中,她也未必會來多管閑事。就算她愿意出面,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價。讓她與父親說話,她還不夠格。要知道,如今,皇后娘娘也得給父親幾分薄面,又何況是區(qū)區(qū)的陳昭儀。”
謝蓉聽了,高興地說:“所以哥哥就故意放走阿達(dá),好讓陳氏與丹華死了這條心?”
謝瑜眼神忽然變得憂傷,“是的,我希望丹華可以死了這條心,從此安分做她的小姐。”
果然不出謝瑜所料,阿達(dá)的確是成功將信送交給陳昭儀,可是陳昭儀自己都牽涉到了勾心斗角的宮斗里,哪分得出身來管這些閑事?她也不敢去管謝修的家事。
丹華等了幾天,知道是沒戲了,心想,難道真的就坐在這里等死不成?
不,她不能就這樣敗了!
哪怕還有一口氣,她也要奮戰(zhàn)下去!她也要拼一拼!
這時,她想起了謝芳。
謝芳是謝家的庶長女,她生母死得早,不管是陳氏做正妻,還是李氏做正妻,她都只能是庶女。
可是,如果陳氏是正妻,陳氏為人表面功夫做得好,對待府中每個不相干的人,都極為恩慈,對謝芳也是極好的。
可是若是李氏做了正妻,先不說李氏這個人,平常待人極為小氣不說,她的女兒謝蓉,就是個潑辣戶專家,現(xiàn)在還是庶女就如此欺壓眾人了,往后若是做了嫡女,哪還會有謝芳的地位呢?
所以,如果去拉攏謝芳,曉之以利,一定能成!
謝芳因為圓滑能干,在府上是副管家,深得謝修的信任與喜愛,若是她在謝修面前為陳氏說幾句,說不定就成了!
不管怎么說,這是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這次希望落空了,那么,丹華的命運(yùn),也只有聽天由命了!